轰!
听见赢霄此话,楚南公只感觉体内瞬间遭受一阵晴天霹雳!
那仿佛无法睁开的双眼,瞬间瞪的老大。
这八个字,从秦一统天下之刻起,就在他心中了,但迄今为止,他从未告诉过其他人,天知,地知,唯有他知。
“你…”不由得,楚南公嘶声。
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岁月了,他的内心从未泛起过波澜。
而此刻,惊涛骇浪,他不明白,赢霄是怎么知道这八个字的。
难道是他睡梦中所说?
可是,这是他第一次见赢霄,也绝对是赢霄第一次见他。
“南公前辈,本王很敬重你,所以本王希望,我们这第一次见面,或许不会把酒言欢,但也不至于剑拔弩张,当然,本王相信南公前辈很强,能阻止本王,但南公前辈也必不会好受。”嬴霄轻语。
楚南公的神色渐渐恢复正常,眼神也恢复了以往的迷离,缓缓笑道,“看来今日,不是老朽还人情的日子。”
“一个人情,什么时候也能还。”嬴霄笑语。
“哈哈哈,殿下说的对...”楚南公也笑了。
“前辈,既然遇见,无论是什么原因所致,在本王看来,那便是缘分。”嬴霄轻语,“如此缘分,当用旷世棋局来见证。”
“哦,何为旷世棋局?”楚南公微微一惊。
“天地为棋盘,万里山脉,纵横河川,芸芸众生为棋子,天下之势为棋势,南宫前辈认为如何?”嬴霄说道。
“简单的说,是三户之楚亡我大秦,还是这世间唯有大秦。”
“确实是一盘旷世棋局。”楚南公说道,“武王殿下好量气,只是武王殿下要和老朽一个遭老头子下这样的旷世之棋,未免太欺负老人家了吧。”
“可是前辈,世人皆已在棋盘上,您为执棋者之一,而本王要做另一位执棋者,这棋,不与前辈下,与谁下?”嬴霄说道。
“殿下如此盛情,看来老朽不得不拼上这把行将朽木的老骨头了。”楚南公轻语。
“应该说是南公前辈的盛情,本王不得不做另一位执棋者。”嬴霄微语。
“哎哟,不早了,殿下,老朽要回去了,不然夜幕降临,这里的野兽会吃人。”楚南公忽然一笑。
“而且,山路崎岖,黑夜中就更不好走了。”
“南公前辈慢走...”嬴霄拱手而语。
微微抬起的双眼,望着楚南公的背影,嬴霄心中自语,“一个怎样的人,才敢断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呢...”
“还有,姜太公那所谓的无字天书,又是什么...”
“楚南公,你知道怎样的秘密呢?”
“当这盘旷世棋局你落败时,所谓的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吧。”
楚南公一瘸一拐,缓缓而下,但心中的惊涛骇浪依旧,甚至比先前更汹涌。
“武王嬴霄,他会是一个怎样的变故...”楚南公心中重语,“他当真能成为另一位执棋者么?”
“他为何拥有前所未有的变化?”
“为何看着他,老朽已在心中拿不稳了棋子。”
“老朽竟然惧怕了...”
“不,老朽依旧是执棋者,既是白棋执棋者,亦是黑棋执棋者,这盘旷世棋局,老朽的对手唯有老朽,武王嬴霄,依旧是一颗棋子,只不过,是老朽打盹时不慎掉落的棋子。”
“确实能改变局势,但也仅仅是微弱的局势。”
“一切,只是一时,真正左右局势的,只会是老朽。”
不经意间,楚南公回头一望,对着嬴霄微微而笑。
“这笑容,可不是什么意味深长的笑容,而是不屑的笑容。”看见这笑容,嬴霄第一时间理解自语。
“本王,被小看了么...”
“看来,在他心中,本王依旧是一颗棋子,只不过,是一颗他在不经意间所下的棋子,本王唤醒了他的不经意,让他更认真了。”
“有意思的老头。”
“那么,这盘旷世棋局,本王必须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下了。”
“殿下,他来此,到底所为何事?”楚南公离开后,大司命走到嬴霄身边,开口问道。
“阻止本王入蜀。”嬴霄回应,“说是受人所托,大司命,你可知这位楚南公能欠下谁的人情,而谁又不想本王入蜀。”
“难道是阴阳家的金德...”大司命喃语,目光看向了少司命。
少司命微微点头。
“金德,云中君的师父,他能为楚南公做什么,竟有如此面子请楚南公亲自来阻止本王。”嬴霄眯眼而语。
“丹药这种东西,楚南公这样的人不太可能会在意吧。”
“殿下,这其中的原因,或许少司命知道,可她,即使是我,也从未见过她开口说话。”大司命双手微微一摊,有点无奈道。
嬴霄的目光立刻看向了少司命,发现少司命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也只能无奈摇头,“算了,以后就知道了。”
这时候,赤练忽然说道,“殿下,或许和一件事有关系呢...”
“哦,什么事?”嬴霄微微一惊。
“殿下,哥哥师从儒家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