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心中暗道:“又大意了,赵真修为虽然远不及赵克之,但他的青弦弓着实厉害。”
他手握箭柄,咬着牙用力将所中利箭拔了出来。
“公孙?你是公孙家的人?”赵真这才有空听二人说话“怪不得你手中灵符像不要钱一样的丢!只是我们赵家与公孙家一向没有瓜葛,你为何三番两次与我们赵家作对?”
“赵真!你不觉得你问的问题很可笑吗?你们赵家在小须弥山一带干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作为四方水域的弟子,我岂可坐视不理?……”
雷烈说得大义凛然,奚荣听得肃然起敬,心道:“公孙家的这位师兄竟然与我之前所见虎啸岭之人不同,看来虎啸岭之人也并非人情淡漠,只顾自扫门前雪。待回到玄武礁之后,我定要打听这位师兄,好好跟他结识一番。”
“何况你们赵家此次居然胆大包天,敢派人劫杀我四方水域派来的人。你们赵家显然是不将我们四方水域放在眼里!”雷烈是知道如何给赵家上眼药的。
赵真听得脸色大变,慌忙狡辩道:“我们赵家岂敢与奚家作对,都是误会。只要你们不管那刘岂的事,我们自然不会动你们分毫!”
“大胆!刘岂的孙子刘屹已归入我们奚家门下,现为奚家异姓弟子,我们奚家岂可看他有难袖手旁观?你们赵家是在侮辱我们?”奚荣冷笑一声,丝毫不给赵真面子,直指赵真言语轻狂。
赵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奚荣怼得哑口无言。他心中恼怒不已,暗道:“这姓奚的真是可恶至极,非得在刘岂爷孙这事上横插一杆子。四方水域已经得罪,只怕唐家不会为了小小赵家与四方水域翻脸。为绝后患,我必须除掉这些人以防消息泄露。目前我只消拖住他们,引二长老前来援手。”
想到这里,赵真强压怒火,换了一副笑脸,道:“公孙兄弟、奚家小兄弟,近日之事是我们赵家不对,待回到家族之后,我定禀报几位长老与族长,给四方水域一个满意的交代。现在还请雷兄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次。”
赵真并不知他们赵家二长老已经殒命,还打着将这些人全部除掉的美梦。
“哼!我们奚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只要你们赵家今后不再找我们麻烦,今日之事我们也不再追究。但若你们再敢肆意妄为,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奚荣冷哼一声,算是给了赵真一个台阶下。
听到奚荣松口,赵真心头一松,忙不迭地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今日之事多谢两位四方水域的兄弟高抬贵手。”
见赵真服软,雷烈也不想过多纠缠,欲带着奚荣离开此地。
刚走几步,他忽然想起一事,转头对赵真道:“赵真,你最好记住今日之事。今后莫要再犯浑,否则下次我可不会留手!”说罢,雷烈一挥手,带着奚荣扬长而去。
望着雷烈和奚荣离去的背影,赵真脸色铁青。他心中愤怒不已,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
他知道,以雷烈的手段和实力,他们赵家在场之人还真不是对手。
“若是让他们就这样返回四方水域,只怕四方水域之人不会善罢甘休。唐家若知,定会为了撇清关系与我们赵家划清界线。这些年我们为讨好赵家,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只怕没了唐家这个盾牌,昔日得罪的那些仇家会闻风而至,以报昔日之仇。”
赵真眼珠不停地转,想要拖住几人离开的脚步。
“赵真!你这是什么意思?”雷烈看着围着他们车马依然不放的赵家杀手厉声道。
“赵家对两位多有得罪,只怕两位兄弟对我们赵家颇有怨言。此事自当由我们赵家长亲自给各位赔不是方显诚意。”赵真拱手作揖,说得极为真诚。
奚荣为人单纯,性格率真,见赵真似是真的道歉,便上前几步,颇为诚肯的说道:“让赵家长老给我们这些后辈亲自道歉,怕也是折煞我等,此事大可不必。你既已真心悔过,我们也不会与你们较真。”
“这……这,我们赵家二长老正在赶来的路上,若知在下得罪四方水域的兄弟没有当面道歉,只怕二长老会怪罪与在下。”赵真一心想拖住几人等二长老克之前来援手。
奚荣见他为难,便转头看向雷烈。
雷烈听这赵真说辞,便知他心中打算,他暗暗思量:“既要道歉却无视我这个受伤之人不管,显然这个赵真在拖延时间等他们家二长老前来援手,只是他不知赵家二长老已死,居然还信誓旦旦说二长老在赶来的路上。”
“赵真!你既真心道歉,好歹也给点治伤药吧!”雷烈故意恶心赵真“听说赵家丹药效力非凡,丹药生意仅开数月,生意俨然盖过此地的雷家丹堂。区区治伤丹药,想必不会吝啬吧?对了,治伤效果最好的是那个叫什么凝血丹来着?”
“雷兄这是哪里话,区区治伤药算的了什么。”赵真边说边掏出一个瓷瓶“这是公孙兄弟所说三品丹药‘凝血丹’。”
赵真掏出药瓶的时候,心里滴着血。要知道这凝血丹可是非常珍贵,他也仅仅只有三枚而已,这还都是他数次冒着生命危险执行任务换来的。平常都是舍不得用,此次为了挽留雷烈和奚荣特意拿出来。
雷烈微微点头,心中对赵真的小九九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