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生下宋阮后身体出了问题,无法再育,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第二天宋阮被送进了医院。”
“:肋骨断了三根,一边耳膜穿孔,头皮被扯掉了一块,手臂骨折,还有其它各种擦伤……”
“:这件事情在当时被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人都断定宋阮就是凶手。”
“:宋阮在学校被同学孤立,我有好几次都看到她脸上有巴掌印,腿上有很多不同程度的淤青和伤口。”
“:听宋游说那段时间公司前景堪忧,宋父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对着宋阮拳打脚踢,甚至拿烟头烫她。”
“: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施暴,他专挑宋阮的隐私处下手。”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宋阮都闭门不出,第二年开春,她被杨月送出国了。”
零陆眉头越皱越深,特别是听到宋父喝醉对着宋阮家暴后她的眼神中出现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看过很多人性的阴暗面,也听过很多相关的故事,但是每次再听到此类的事情,她的内心依旧会受到冲击。
零陆觉得自己的嗓子紧巴巴的有些发痒,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啃噬一般。
她轻咳了两声,确认找回自己原本的声音后问“:你也认为她是凶手吗?”
顾知也面容冷肃,那双眸子像是无底的黑洞般。
“:宋阮说不是她,宋之是自杀。”
“:在宋之去世之前我见过她很多次,她精神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服用任何药物。”
“:宋之从上一年级就开始写日记,她去世后那本日记本就不见了。”
“:近几年,根据我和宋游的调查发现宋父和很多电影投资商存在不正当交易,还缺点证据。”
零陆嘴唇紧抿成一条线,身心全然被一种压抑感笼罩着,她觉得胸口越发闷了,就像被罩在真空地带,临近窒息。
她强忍着不适目送顾知也离开。
回到房间后她将窗户全都打开,手紧紧攥着心脏前的衣料,用她惯用的方式。
迅速呼吸到一定程度后再放缓,将这口气哽在胸腔内,直到心脏感觉到轻微的疼痛后,她再快速将这口气吐出来。
……
文景娱乐有限公司大楼,地板干净到可以清晰的倒映出人的身形。
身穿绿色西装外套的宋阮一出现众人便停下手上的动作透过前方的遮挡物偷偷打量着她那张画着淡妆却极致美艳的脸庞。
她微垂着脑袋,留心着地面,对于众人肆无忌惮的打量和猜测她置若罔闻。
她进到办公室并且将门关紧后窃窃私语的声音瞬间爆发。
“听说宋总监是小三的孩子,她为了争宠把她的姐姐从楼上推下去摔死了。”
“:不是吧,她看起来那么胆小,那么柔弱,连说话的时候都是一副不敢太大声的模样。”
“:杨月当年是我们公司的女演员,在一次酒局勾搭上了宋董,怀了孩子之后瞒着宋董生下来的。”
“:我听当年工作的前辈说,杨月当时就是凭着装可怜装柔弱才将原配挤出局的,因为原配过于强势。”
“:胡说八道,宋董当年是倒插门,明明就是凤凰男。”
“:还有还有,宋总监一回来就撞死了人,最后是拿钱摆平的。”
……
宋阮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向外面,只见众人一边说着悄悄话一边不停地望向她的办公室,生怕她不知道他们讨论的对象是谁。
她坐回位置上,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左手边最下层的抽屉,里面放着几张牛皮纸。
她将这几张纸拿开,最底下赫然躺着一个粉红色的小羊皮笔记本。
宋阮突然露出一个抿嘴的微笑,但如果挡住她有弧度的嘴角只看那双眼睛,其中毫无笑意,反倒是翻涌的恨意让人有些瘆得慌。
桌上的电话响起。
宋阮眯了下眼睛,再睁眼时眸中只剩下怯意。
“:宋董。”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软,听得人内心舒畅。
“:来一趟我办公室。”
“:是。”
她俯身将抽屉锁好,钥匙放回皮包的夹层中,做完这些,她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徐央央和徐嘉逸婚期定在八月三号。
徐央央作为孕妇不宜劳累,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徐母代办。
徐母忙得不可开交,又是拟婚宴名单,又是预定结婚场地,婚宴当天的菜品等等,除了婚纱……
徐嘉逸作为徐央央未来的丈夫,天天被徐父叫到公司坐冷板凳。徐父去哪都让他跟着,但又只让他端茶倒水,关于生意场上的东西,对他一概保密。
“:你俩什么时候休息?陪我去试婚纱。小昭,你当我伴娘。”
徐央央呈大字躺在床上。
“:没问题,我周末有空,周一周五上班。”岑小昭爽快应下。
“:依着小昭的时间吧,周末哪天?我好订机票。”零陆抱着咕噜窝在海边的沙滩椅上。
“:那就周日,下午两点。”徐央央这语气像是毫无商量的余地。
“:好。”
“:好。”
挂断电话后,零陆痴痴地望着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