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菘蓝虽然清楚外公是心疼她,可是外公突然这么一说,真的让她感觉有些莫名的尴尬。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脚趾在鞋里边都快挠出个三室一厅了。
外公眯着眼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怎么不早点告诉外公?
我要知道你怀孕了,绝对不会张罗这次义诊的事,更不会带你去。”
夏菘蓝慌忙解释,“外公,我也是刚知道的,之前怎么把脉也把不出来。
是今天出门的时候,外婆特意交代让您帮我把个脉试试的。”
“哼,你外婆……”外公说到一半没往下说。
缓了半晌才怒气冲冲的继续说道:“这种情况,你外婆就同意你去参加义诊?”
夏菘蓝撒起娇,“外公,我这不是拿您当挡箭牌吗?
我一说您也去,外婆就同意了,还特意让我来给您收拾行李呢。”
外公气的吹胡子瞪眼,背着手在屋子里转起了圈。
夏菘蓝陪着笑,“外公,这才刚怀上,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您也知道我的身体多健康。
再说了,这要是到了农场告诉了京墨的父母,他们即将当爷爷奶奶了,肯定也特别高兴。”
外公瞪着眼,“呸!他们倒是高兴了,可我外孙女却要遭罪了。”
他看着一脸嬉皮笑脸的夏菘蓝,恨铁不成钢的直磨后槽牙,“你也是医生,应该知道这么早怀孕对女孩子身体不好。
尤其是刚怀孕这段时间特别要注意。”
外公越说越气重重的跺着脚,“哼,等那京墨回来了,我一定好好揍他一顿。”
现在的夏菘蓝是真的开心,之前所有的忐忑,失落和期盼,一下子都被喜悦给取代了。
无论外公说什么,她都一脸笑盈盈的点着头。
外公又询问了她最近一段时间的身体情况,最后在夏菘蓝的不断保证下,才决定还是带着她去。
答应了之后,自己又生起了闷气,气哼哼的走进储藏室,拿了一包东西出来,扔到了桌子上。
夏菘蓝一看,居然是包山枣。
“看什么,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把这些山枣带回去,到时候身上带点,行李里边也装点。”
夏菘蓝听话的收进了自己的包里。
等夏菘蓝离开,外公又去他的小药坊里,抓了一些中药包起来,装进了行李箱里。
夏菘蓝回去的时候看着什么都是漂亮的,愉悦到几乎都快要飞了起来。
恨不得现在立马跑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外婆。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外婆听到这个好消息之后,欣喜不已。
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拉着夏菘蓝就让她去床上躺着,什么也不用干。
夏菘蓝笑着说:“外婆,我只是怀孕了,又没生病。
再说了,明天我就要去义诊了,还要收拾行李呢。”
外婆立马不同意了,“你这都怀孕了,还去什么义诊?这路上要是出点事怎么办?
再说了,女人怀孕第一胎最重要了。
你没听人家说吗?不怕不生,就怕一生。有很多女孩子,这辈子可能就只会怀一胎生一次。”
夏菘蓝安抚着外婆,“外婆放心吧,外公也同意我去,再说了,有外公这个老中医跟着,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外婆还是不同意,执意不让她去,嘴里更是唠叨起外公来。
夏菘蓝又拿出撒娇的特技,连哄带骗,最后还是让外婆不得不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
夏菘蓝带着个行李箱,去市中心医院的时候,外婆还不放心,特意让夏川柏送她去。
夏菘蓝嘴上应着,等到了公交站,就让夏川柏去学校了。
夏川柏拗不过夏菘蓝,把她送上了公交车,目送她离开,才去了学校。
这次义诊,是由市中心医院组织的,由张院长带队,组织了各科室的专家和从其他单位借来的医生。
以及北省坊市的那些赤脚医生一起浩浩荡荡的坐着一辆车就出发了。
夏菘蓝刚上车就看到了外公。
外公坐在前边,张院长坐在他身边,正一脸讨好的和外公说的话。
外公爱搭不理的,眼睛不停的朝外看,直到看见了夏菘蓝才不耐烦的把张院长赶到了一边。
然后让夏菘蓝坐到了自己旁边。
张院长也不生气,坐到了他们后边一排的位置上。
车上坐的许多医生,夏菘蓝都认识,礼貌的和他们打完招呼,才挨着外公坐下。
根本没注意到,坐在汽车最后一排的汪建设。
可汪建设的双眼,自从看到夏菘蓝,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这几天他就像得了相思病,浑身提不起劲儿来,满脑子都是夏菘蓝的身影。
他有意无意的向其他医生和护士打探夏菘蓝的事情。
没想到,却听到了一个让他极其失望的消息,夏菘蓝小小年纪居然已经结婚了。
而且还是新婚。
据说结婚对象还是个解放军同志。
汪建设的精气神就像一下子被抽走了,甚至在一天晚上还偷偷的喝了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