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棠有些囧,她当然不敢说这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于是便扯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不是,我可没有这个本事,是我找了一个外面的工匠师傅做的。”
“我先扶你起来,你试试看它坐着舒不舒服,不舒服我再让师傅拿去改进。”
这段时间,纪云棠几乎每天都要给骆君鹤的双腿针灸一次,顺带全身按摩,帮他疏通经脉。
针灸,按摩加上用药,三者结合的效果也非常显着。
骆君鹤的双腿已经能弯曲了。
虽然还是不能站起来,但这对他来说,无疑又是一个新的惊喜。
因为这代表着他离正常人又接近了一步。
纪云棠搀扶着骆君鹤起身,让他坐在床边,她低头帮他穿好衣物鞋子。
一切弄整齐后,纪云棠才慢慢的将他扶在轮椅上。
骆君鹤坐下的第一感觉,就是这轮椅好软好舒服。
椅背的触感很光滑,下面的垫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非常有弹性。
他轻抿嘴角,薄厚适中的唇边扬起令人炫目的笑容,十分真诚的夸赞。
“这个轮椅很不错,阿棠找的工匠师傅手艺真好。”
此刻,骆君鹤打心底觉得,他的小王妃实在太有本事了。
这种工艺,怕是连景阳帝都享受不到,没想到却让纪云棠给他找来了。
她当真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了他。
纪云棠微微一笑,宛如春花明媚,“你喜欢就好,这轮椅你不用心疼,坐烂了我再找那个工匠师傅给你做。”
反正她的空间里有很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纪云棠的本意,也是想消除骆君鹤心里的愧疚,让他别为自己省银子。
听在骆君鹤的耳朵里,那就是纪云棠财大气粗,连工匠师傅都已经收买了。
再者,他长时间瘫在床上没有锻炼,体重增长了不少,她怕他坐上去连轮椅都能压坏了。
骆君鹤轻咳了一声,脸色微微泛红。
“阿棠,这轮椅很结实,本王这体重也还算正常,应该不至于那么容易将轮椅坐烂。”
纪云棠:“……”
她反应了一息,瞬间明白了骆君鹤这句话的含义。
“阿鹤你误会了,我没有嫌弃你胖,你现在的身体顶多算是正常男人的体重,跟胖可是一点边都沾不上。”
“我是说我有钱,买的起轮椅,让你别为我省着,我的男人我能养活。”
她的最后一句话,让骆君鹤微露喜色,随之又心花怒放。
他愉悦的笑了起来,笑的得意而又放肆,眉眼多出了几分柔软缱绻。
此时此刻,骆君鹤的脑子里就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我的男人我能养活。”
纪云棠的性子他已经摸透了七七八八,她并不会直接的跟他表达爱意,说一些肉麻的情话。
但她每次不经意间说出的心声,总能在无形之中撩拨骆君鹤的心弦。
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骆君鹤压下心底的情绪,笑着转头看向纪云棠,眉目舒软。
“阿棠,你能推我出去转转吗?”
“好啊!”纪云棠一口答应。
如今形势所迫,骆君鹤还不能出府,但是在夜王府里四处转转还是可以的。
纪云棠推着骆君鹤出了西苑,往前院走去。
“阿鹤,你在床上躺的太久,怕是还不知道,夜王府现在的变化可大了。”
骆君鹤眉梢微挑,桃花眼中掩去了一闪而过的笑意。
他很珍惜两人这样独处的时光,平淡中又透着丝丝甜蜜。
以至于让他感觉连呼吸的空气都好闻了几分。
“阿棠与我说说,这府中都有哪些变化?”
骆君鹤是发现了一些变化,但他还是想听纪云棠亲口说给他听。
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在他看来却是自己此刻最大的幸福。
纪云棠今日心情不错,她唇边挂着笑意,一边推着骆君鹤的轮椅往前走,一边用手指着之前她打理过的四个花坛。
“许嬷嬷之前让人在府中庭院种满了的木芙蓉,只因柳琳琅喜欢,说芙蓉像她。”
“那木芙蓉开花虽好看,但它开花的时候,会散发出一种气味,一到夏季深夜,就极其招蚊虫,弄的整个王府都是乱糟糟的。”
“我接手了王府之后,便让陈虎他们把花坛里的木芙蓉全拔了,种上了朝颜。”
骆君鹤漫不经心的扫过花坛中像喇叭一样的朝颜花,嗓音撩心入骨隐匿着笑意。
“阿棠很喜欢朝颜花吗?”
纪云棠声音轻快,“喜欢啊,朝颜不仅颜色多,开花好看,它还是一味很有用的中药材,医书上说了,朝颜有泻水通便,消痰涤饮的功效。”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脚步,纪云棠抬脚走到了骆君鹤的面前,星眸亮晶晶的看着他。
“最重要的是,朝颜花的寓意很好,它象征着朝气蓬勃和不屈不挠,正如阿鹤你一样,在困境中迎难而上,坚韧顽强。”
下一秒,纪云棠蹲下了身子,将手放在了骆君鹤的手背上。
“阿鹤,我希望无论何时,无论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