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话敲击在心上,骆君鹤目光微动,眼底泛起柔色。
原来,她竟然是为了自己,才出头的吗?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谁愿意为了自己挺身而出,去得罪其他王爷。
骆君鹤的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但感动过后,又是对纪云棠的安全担忧。
“阿棠,你一下就得罪了两位王爷,这段时间就别出门了,我怕太子和齐王会对你不利。”
纪云棠摇了摇头,抿唇轻语,“既然我已经得罪了他们,躲在府里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不如直面硬刚,见招拆招。”
她的手里有空间,有危险她也可以躲到空间里,这点纪云棠并不担心。
“阿鹤,倒是你,我们府里现在能用的下人太少了,我又经常不在府里,怕我一走你会遇到危险,等改天我去人牙子那里买一些会武功的下人回来,这些我也会放心一些。”
“嗯,多买点人回来也好,总不能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你干,你是本王的王妃,夜王府的女主子,以后有什么活都交给丫鬟们去做就行。”
骆君鹤对她的提议很赞同,他想着多买点丫鬟嬷嬷回来,能帮纪云棠分担一份辛苦。
两人心系对方,彼此都在为对方考虑,无形之中关系又拉近了一步。
另一边,后院。
许嬷嬷得知纪云棠今日医术比赛夺得头筹,得了太子和齐王的两万两黄金之后,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
她扯起嘴角冷哼:“她竟然有这等运气,怕不是比赛时作弊了吧?”
话虽如此,许嬷嬷心里说不酸是假的。
柳琳琅看见她这个神色,就知道自己的娘亲怕是又打起了那两万两黄金的主意了,她当即又扑过来拱了一把火。
“娘亲,你一定要想办法将纪云棠的黄金拿过来,这样就有钱为女儿治脸了。”
她的脸,经过了这两日的折磨,已经长满了疙瘩和脓包,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了。
不止是如此,那些疙瘩又痒又痛,还蔓延到身上了,现在她前胸后背都是。
柳琳琅求着许嬷嬷为自己请个太医过来瞧瞧,可许嬷嬷总是说自己没钱,她们只是夜王府的仆人,哪里能请得动太医?
现在好了,钱来了。
只要有了这两万两黄金,还何愁治不好她的脸?
许嬷嬷心中一动,眸子奸诈之色乍现,她摸着下巴来回走动。
“让我好好想想,怎么把这贱人的钱弄过来。”
神不知鬼不觉是不可能的,毕竟黄金不是银票,那么重的箱子她也搬不动。
因此,想要的话,就只有正大光明的去要。
许嬷嬷灵机一动,有了算计,“琳琅,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我去见纪云棠,你就在房间里等娘亲的好消息吧。”
她说着,就摇摇摆摆的出门了,身后还带上了七八个家丁。
西苑,人还没进门,院子里的黑狗就汪汪汪的咬个不停。
纪云棠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就看见许嬷嬷带着人硬闯了进来,桃枝和钥娘两人根本就拦不住。
纪云棠将两人拉开,自己站在前面,目光冷冷的扫过许嬷嬷。
“你来干什么,又想挨揍了吗?”
她以为,柳琳琅的脸都那个样子了,许嬷嬷应该做不了什么妖了。
没想到,这老东西还是贼心不死。
许嬷嬷心里虽然怕,但想到荣华富贵,她还是理直气壮的问道:“王妃,老奴女儿的脸,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跟本王妃有什么关系,真是笑话!是你们自己找的狗屎给柳琳琅敷脸,现在脸敷毁容了,你不去找人给她医治,跑到这里来质问本王妃?”
许嬷嬷听到狗屎,就想到了罪魁祸首巧叶,还好巧叶已经死了,不然她一定扒掉她一层皮不可!
她脸色狰狞:“夜王府里面就只有王妃跟老奴的女儿有过节,琳琅在你没来之前,容貌一直都好好的,自从你来了之后,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的脸也只有你打过,不是你还能是谁?”
“老奴就这一个女儿,我今日无论如何,一定是要给她讨回来一个公道的。”
纪云棠打柳琳琅从来都不后悔,因为她本身就该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她看向许嬷嬷,挑眉讥讽道:“你想要什么公道?”
听她这么问,许嬷嬷眼睛一亮,以为纪云棠妥协了。
她压下了微微上翘的嘴角,嚣张道:“要么王妃将解药给琳琅,要么就赔钱给老奴,老奴请太医来给她看病,王妃你选一个吧!”
她心里自然是希望纪云棠选第二个的,这样她就可以坐地起价,随便开口跟她要钱了。
柳琳琅的脸,后面的治疗保养费用,可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纪云棠冷笑连连,原来这老东西竟然是冲着她的钱来的啊?
她怕是做梦!
“解药没有,钱也没有,你可以滚了。”
纪云棠话音落下,许嬷嬷傻眼了。
看见对方转身就走,她想也没想就要上前阻拦,被陈虎一把推到在地。
“我们家王妃都说让你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