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筝目光落在人群中纪云棠的身上,嘴角弧度微扬。
“本世子倒觉得,夜王殿下娶了这么厉害一个王妃,辰王殿下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
纪云棠只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抬头一看,就对上了少年那张邪魅张扬的脸,他坐在茶楼上神色桀骜不羁,却又姿态矜贵。
谢流筝见对方这么容易就发现了自己,心里对她更好奇了,他散漫一笑,冲楼下的纪云棠挥了挥手。
纪云棠有些莫名其妙,她又不认识他,他干嘛要冲自己挥手?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转身走了,谢流筝也不生气,他纤薄的嘴角痞气的勾了勾。
“看来,本世子这趟没有白回来,这京城以后有的玩咯!”
陈虎跟在纪云棠的身后久久不能回神,没想到他们真的不见一滴血,就把永宁侯府的十万两银子要回来了。
纪云棠刚刚怼人的姿态,实在是太帅了,让陈虎佩服的不得了。
他问:“王妃,我们接下来去哪?”
纪云棠红唇微勾,神色散漫,“当然是去你下注的地方收银子咯!”
陈虎这才一拍脑门,对啊,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王妃当时可是让他去下注了一千两百两银子押自己输呢,如今也不知道翻了几番。
纪云棠和陈虎到下注摊位的时候,已经有一堆人围在那里等着分钱了。
毫无疑问,此局押纪云棠会赢的人居多,因为任谁也想不到,永宁侯府会言而无信,死不认账。
当他们看见纪云棠全部押的自己会输的时候,一个个脸上的表情更是五彩纷呈,像调色盘一样。
一千两百两银子的本钱足足翻了十倍,纪云棠一次下来到手了一万两千两银子。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位身着锦袍,精瘦黝黑的年轻男子站出来说道:
“哪有人会押自己输,我看这该不会是夜王妃联合永宁侯府给我们下的一个套吧?”
“她和永宁侯府本来就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那十万两银子的欠条说不定也只是写给我们看的,背地里还不还钱还不一定呢,实际目的肯定是在押注摊上骗我们的银子,两家回去刮分。”
纪云棠看向他,眼神似笑非笑,“押注的时候想要赚大钱,自己输了银子就开始狗叫,这位公子你是输不起吗?”
“我愿意押自己输是我的自由,不需要跟任何人一个交代吧?”
“说得好!”一道磁性悦耳的声音响起,众人扭头一看,只见谢流筝和骆斯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纪云棠皱了皱眉,这两人怎么来了?
在场的人纷纷跪下,“草民参见辰王殿下,谢世子。”
骆斯年淡声道:“都起来吧。”
说罢也不看纪云棠一眼,眼神别过了一边。
谢流筝声音闲散,挑了下眉,“诸位不必多礼,本世子和辰王殿下,今日也是来收银子的。”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像他们这样的大人物,也会参与这种无聊的打赌?
就是不知道,辰王殿下和谢世子押的是什么?
谢流筝看着纪云棠手里那满满一沓的银票,嘴角笑容灿烂。
“夜王妃,本世子也是押了你会输呢,看来今日托你的福,本世子能大赚一笔了。”
纪云棠表情依旧淡漠,“哦,你自便。”
见她没反应,谢流筝又问,“你就不好奇辰王殿下押的是什么吗?”
“不好奇,本王妃对脑子不好的人一向没有耐心。”
骆斯年瞬间黑了脸。
这个女人,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脑子不好使?
要不是看在他三哥的面子上,他早就让纪云棠滚出夜王府了。
纪云棠无视骆斯年吃人的目光,她自然的将银票揣进怀里,牵起手里的狗绳。
“好了,本王妃还要回去给我们家王爷做饭,就不奉陪了,告辞。”
谢流筝没有再阻拦,他收回了下注摊上的五万两银子,笑着看向骆斯年。
“辰王殿下,本世子就说你的三皇嫂是个福星,你还不信,一来就让本世子赚了这么多。”
“那这些银子,本世子可就笑纳了。”
骆斯年脸色铁青,他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纪云棠也算福星?
呸!
他和谢流筝打赌,押了三千两银子在纪云棠会赢上面,现在却输的血本无归。
反之,谢流筝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押五千两在纪云棠会输上面,现在赚的盆满钵满。
谢流筝作为荣国公府的世子,在外面一直都是游手好闲的纨绔,骆斯年突然有点看不懂自己这个好友了。
*
纪云棠去街上采购了一些食材,准备下午给骆君鹤做个蘑菇炖鸡汤,银耳莲子粥和鸡蛋羹。
骆君鹤身体渐好,吃东西的胃口也越来越大,纪云棠的每样食物都做的很软烂,很适合他这个病人来吃。
他张嘴将细碎的鸡肉咽了下去,“阿棠,本王感觉这才几天的时间,我的身上就长肉了。”
纪云棠在他的腰上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