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箐箐吓的脸都白了,她步步后退,好巧不巧的退到了养鸭子的篱笆周围。
她脚一滑,整个人都摔进了围栏里,又一屁股坐在了鸭食盆里。
瞬间,鸭子受惊,鸭毛乱飞,场面一片狼藉。
纪箐箐今日特地好好打扮了一番,才来到夜王府找纪云棠。
可如今,她头发上全是鸭毛,脸上和新裙子上沾满了脏污的鸭屎,浑身狼狈,尴尬异常。
“不,不要,我可是永宁侯府的小姐,你个奴才敢这么对我?”
陈虎扯着衣领,一把将她从鸭圈里拽了出来,“我们家小姐还是夜王妃呢,你不也照样那么对她?”
陈虎的力气太大,纪箐箐反抗不了,认命的被他拉拽着。
就在纪箐箐绝望之际,纪云棠的声音及时在耳边响起。
“陈虎,纪箐箐的脸好像脏了,去大缸里给她洗洗吧,她这么注重自身形象的一个人,我们要让她体面的上路。”
陈虎心里不明白纪云棠这是何意,但他深知王妃这么安排,一定有她的道理。
说罢,他就拽着纪箐箐,去了院墙边缘的大缸处。
纪箐箐想跑,却根本跑不了,陈虎直接将她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咕嘟咕嘟咕嘟……”
纪箐箐喝了好几口水。
她的头刚一抬起来,就被陈虎按了下去。
再抬起来,再按下去。
再抬,再按。
如此反复循环了好几次,纪箐箐有些累了,她想着自己要不要直接装死?
说不定这样,陈虎就不会再继续折腾她了。
纪箐箐打定主意,不抬头了。
可她却眼尖的发现了水里好像有东西在游。
还有一些不知道是啥的玩意往她的鼻孔和嘴里钻。
“啊!救命!”
纪箐箐害怕了,她吓的尖叫了一声之后,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就晕了,真没用。”
陈虎嫌弃的瘪了瘪嘴,他一只手把纪箐箐提起来,直接扔进了棺材里。
纪云棠提醒他,“棺材留个缝,别把她憋死了,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临走之前,纪云棠又给陈虎交代了很多事情,陈虎越听眼睛越亮,最后嘴角笑成了一朵花。
“好嘞王妃,这件事情包在属下身上,属下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与此同时,永宁侯府。
孟氏坐在大厅里,神色焦急的等着,她抬头时不时朝外面张望。
“箐箐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有回来?”
不知为何,从今天纪箐箐出门的那一刻,她的眼皮就一直在狂跳,以至于现在还静不下心来。
这种感觉比昨天更加强烈,孟氏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孟氏旁边伺候的丫鬟芙蓉安慰道:“夫人,奴婢看你就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忧思过重才胡思乱想的。”
“箐箐小姐冰雪聪明,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吃过什么亏,别人对上她就只有别人倒霉的份,更别说箐箐小姐今早上还带了十几个家丁呢,想来看看时辰,估计也快回来了,她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孟氏闻言,心稍微放松了一些,“你说得对,箐箐这孩子打小就不让人操心,是本夫人多虑了。”
她端起茶杯刚喝了一口,突然一个家丁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芙蓉上前一脚将家丁踹翻在地,“放肆,没看见夫人在喝茶吗,你还有没有规矩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夫……夫人息怒,小人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是真的有大事要禀报。”
“夜王府的仆人抬着一口棺材往我们侯府的方向来了,其中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还拿着一个铜锣,边走边喊……”
孟氏问,“他喊什么?”
“他……他……他说永宁侯府的小姐纪箐箐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他们家王妃死了,抬着棺材去了夜王府,说是要给夜王妃收尸,夜王妃一怒之下打了她,如今箐箐小姐就躺在棺材里,被百姓们围观了一路……”
“什么?”孟氏手里的茶杯被吓得从手里滑出,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纪云棠居然没死?”
孟氏惊讶的不是纪箐箐抬了棺材去夜王府,而是她那个不待见的乡下女儿,居然还活着?
并且,她还出手打了纪箐箐。
“快,快去把小姐带回来。”
孟氏匆忙起身,带着人就往外走。
永宁侯府的大门口,陈虎也已经让人将棺材放在了地上,他手里的锣敲的飞起。
“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年度最大的姐妹瓜,大家都来吃一吃啊!”
“永宁侯府的小姐纪箐箐,今天早上抬着棺材上我们夜王府的门,说我们王妃死了,要给我们王妃收尸。”
“众所周知,皇上赐婚给夜王殿下的王妃原本就是纪箐箐,可她却嫌弃我们家王爷残废不愿意嫁,让我们王妃去帮她替嫁,这也就算了,我们王妃明明还活的好好的,不知道纪小姐带着棺材上门是安的什么心,她这么做,不是在诅咒我们家王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