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斯里奇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困惑。为什么自己会粘在墙上呢?
为什么我他拼命地把耳朵贴得几乎要炸裂,生怕她的声音漏出来。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这种行为的理由。
只是……“想知道”的感情贯穿了脑子,不得不按照本能的想法行动。
“哈……哈……”
叹息……不,是自己的吗?一旦明白了这一点,强烈的自我厌恶就会袭来。这种不像贵族的行为,如果被人看到,那将是莫大的耻辱。
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兴奋呢?容貌并不是特别漂亮。也不是年轻。
更别说屁股了——
屁股什么的。
“哈……哈……呜呜。”
他吞了一口口水,回过神来,发现格斯里奇打开了暗门。本能地,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海伦娜哭着抱着马斯雷纳的自画像。被突然闯进来的格斯里奇吓了一跳。
“是、是谁?”
“……啊、是、对不起。”
“格斯里奇先生。”
“……”
手贴在嘴唇上的样子十分妖艳。他想再次闻到她的香味,一种想要接近她的冲动袭来。
但是,一旦面对面,自制力又强烈地袭来。
“冷静,冷静”,格斯里奇反复提醒着他。
仔细看看你的脸。极其普通的容貌。既不丑,也不漂亮。也不是身材特别好——
开什么玩笑!
格斯里奇又吞了一口口水。
“为什么会死呢?”
这么说。格斯里奇压抑着情欲,拼命地回想着故人。为了能画出一幅画,他用手顶住墙壁。
他稍稍前屈,打了个引号。
“我……爱我丈夫。”
“是吗?”
“我喜欢年长的人。”
“……”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还有“喜欢年长的人”这一杀手锏词。难道,她是在对自己说吗?难道是在向自己示好吗?难道是在邀请她吗?
不,不可能。
冷静点。她只是沉浸在和马斯雷纳的回忆中。不要误会。只是作为好朋友,做好倾听者就可以了。
格斯里奇反复对自己说,“然后呢?”他附和道。
“决定结婚的时候,娘家的亲戚和丈夫的亲戚都反对,说‘反正都是为了遗产吧?’”
“……”
多么可怜的人啊。明明这么纯粹地悲伤,却完全得不到理解。
必须有人来保护她。这么瘦弱的身体(明明屁股很丰满),难道不是马上就要折断了吗(明明屁股看起来很有弹性)。
“可是,丈夫却包容了如此差劲的我,温柔地……有时还会激烈地拥抱我。”
“……”
激烈?激烈是什么意思?说到这里,格斯里奇脑中浮现出“腹上死”这个词。
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吗?难道真的是在性行为中去世的吗?
走了,走了吗?
什么叫剧烈到腹上死亡呢?是什么样的体位?是正面攻击法吗……不,从后面……骑马吗……还是……格斯里奇的脑内充斥着苦闷的妄想。
不,但是……不行。
是好朋友。是好友的妻子。格斯里奇看了看装饰着的马斯雷纳的画。乱七八糟地看着这边的画。
“……能借一下你的肩膀吗?”
“……”
海伦娜把头放在格斯里奇的肩膀,开始哭泣。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只是单纯地悲伤。无法接受所爱之人的死,如此(好香)。
想要保护他。
格斯里奇单纯地这么想。
但是。
和那样的感情相反。
他的呼吸声碰到了格斯里奇的脖子(多么可怜的人啊)。肩膀的触感传递过来(必须想办法保护她)。纤细的脖颈实在是太诱人了(不扶一下的话)。
“……唔。”
格斯里奇慢慢拉开海伦娜,拍了拍她的肩膀。
忍耐住了。
他忍了下来。
凭着钢铁般的自制力,格斯里奇忍耐住了。
“打起精神来,我陪着你。”
说着,爽朗地笑了笑,拼命从海伦娜身上移开视线。
“……”
用旧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