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头顶的那座悬空湖,所有的炼气弟子无不变色。
这一湖水落下来,谁能承受得住?
个个都得变成落汤鸡!
这元婴大能法术变化成的湖水,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作用?
要是修仙之人,被水淹死了,岂不成了笑话?
看着这一道气势汹汹的瀑布,姜老怪将葫芦变小,直接让路。
瀑布越来越近,广场上的五行门弟子不知所措,不知是该躲避还是等着淋雨?
好在这时,广场上空中的大树又迅速地生长起来,
这一次大树是横着长,只增加树冠,没有长高。
树冠越来越大,超过了广场,然后树叶又快速生长起来,一片又一片的树叶接连起来,如同一把巨伞,撑在广场之上。
冲击而下的瀑布落到树冠上时,被树叶承接住,向广场周围流去。
广场之内,没有半点水珠。
那些流到广场外的水流,并没有进入河道流远走,而是就在广场周围一里左右蓄积起来,如同有一道看不见的湖堤拦住一样。
不过二三十个呼吸间,蓄水越来越高,很快超过了广场的高度,水流就向广场流淌过来。
五行门的炼气弟子正担心水流流进广场,打湿鞋袜,只见大树上掉下一片叶子,化成一道树叶状的围墙,将整个广场包围起来,阻挡了水流。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瀑布丝毫不见减弱,好像有流不完的水一样。
真是飞流直下三千丈,疑似银河落九天。
地上的积水超过一丈后,就没有再增高了。
但源源不断的水依旧在流下来,这些水既没见流走,也没见增高水位。
真不知这些水流到哪里去了。
李子欢看不明白,直接问道:
“师父,那些水怎么没有增高了?”
宋雪儿说道:
“水位没有增高,但水的密度、压力却在不停增加。
你注意看,这些树叶是不是在微微的颤动,这是压力增加导致的。
施云前辈在用水流不停地攻击树叶,只要树叶任何地方一破,水流就会淹没整个广场……”
齐天健惊叹道:
“这些前辈高人好厉害,看起来没有动手打斗,却早已斗得不可开交了,只是我们眼界太低,看不出来罢了。
李子欢说道:
“宁太上好厉害,一个人独斗两位元婴高人而不落下风……”
“施云老妖婆,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宁太上的声音这时传了过来。
施云烟还没说话,一道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早就听说五行门有一个不世出的天才女子,小生今日特来拜会,还望道友出来一见!”
广场上的五行门弟子听到声音,抬头四处张望,只看到施云烟和姜老怪,却没见到一个新的人影。
广场周围形成的水帘是透明的,并不影响视线。
为什么只听到说话声,却看不到人影呢?
难道施云烟放出的水还能阻隔视线?
大家正在奇怪,一阵丝竹之声从遥远的天边传来,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影子出现在天边。
又过了一会儿,小影子变大了,大家这时才发现,两匹雄壮的天马出现在空中,
再过了一会儿,大家看得更清楚了,天马后面拉着一张竹筏。
竹筏中间有一张躺椅,躺椅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做凡人间的公子哥儿打扮。
年轻男子前面有一张茶几,两个侍女正在烧水泡茶。
竹筏四角各有一人,分别作车夫、书童、厨娘、鱼姑打扮。
此时车夫在吹箫,书童在弹琴,厨娘在做饭,鱼姑在补网,各忙各的。
江明堂、赵心如一见那补网的女子,眼睛都直了: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擒获过他们的那位鱼姑。
竹筏飞到姜老怪、施云烟差不多的位置,拉竹筏的两匹天马就自动停下了脚步。
此时施云烟在中,姜老怪、竹筏上的年轻男子一左一右,三人呈扇形将广场围住。
空缺的那方正是五行门山门所在。
“公子,请喝茶!”
一个侍女奉上一杯热茶到年轻男子嘴边。
竹筏上的年轻男子喝了一口侍女喂上来的茶水,再次说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难道宁道友不喜欢交朋结友?”
宁太上说道:
“五行门山门大开,但不交恶客,好走不送!”
竹筏上的年轻男子笑道:
“宁道友尚不知我的来意,怎么就认定是恶客?”
宁太上说道:
“还用问吗?
你徒儿抓了我门下弟子,这是什么样的朋友?
你不是施云老妖婆的客卿吗?
应该是入幕之宾吧?”
竹筏上的年轻男子笑道:
“宁道友误会了,小生云游天下,交四方朋友,结八方善缘。
朋友有点小事,小生自当为朋友援手。
认识宁道友后,如果有用得着小生的地方,小生也是毫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