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思回到镇上,把口袋里剩下的最后两个铜钱买了二十个大馒头,然后就往镇外走去。
大摇大摆地顺着大路从街头朱之文家门口走过去,马三思走了一里左右,到了一个转弯的地方,趁着后面的人看不到时,马上就跑到庄稼地里。
然后借着庄稼的掩护,马三思换了个方向走。
他怕朱之文派人来追杀他。
他这小胳膊细腿的,随便来个成年人,他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赢。
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
避不开就偷袭。
刘二嫂的歌声,他也听厌倦了。
马三思在镇外找了一个废弃的砖窑,避开山民行人,偷偷地住了进去。
这儿能避雨,有饮水,周围还有山民种植的瓜果,是他提前计划好的地方。
到了砖窑中,马三思把两枚功法玉简拿出来,细细地看了好几遍,先选了木系功法木荫功照着修炼。
按照功法玉简和李子鸣的记录本介绍,不同的灵根要配不同的功法修炼,才能事半而功倍。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灵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灵根,只能乱试。
两天后,马三思换成了另一本火系功法炎火诀修炼。
又过了两天,二十个馒头吃完了,马三思什么也没修炼成。
没吃的了,苦恼的马三思只好回到马家镇。
马三思是从街尾的方向回来的,还没走到亭子桥,就听说他不在的这几天时间里,马家镇发生了几件大事:
刘二嫂死了。
跳河而死!
朱之文家破人未全亡——朱家在马家镇的人就剩下朱之文,其他人都死了。
刘二哥成了逃犯,据说当棒老二去了。
……
听了一阵,马三思慢慢地把事情还原了,根据他的推测:
刘二哥前天从县城回来,晚上睡觉时,发现藏在尿缸下面的储物袋不见了,连夜拷打审问刘二嫂和两个丫环,刘二嫂吃痛不过,交待了她和朱之文的奸情。
刘二嫂怀疑储物袋是被朱之文偷了。
因为朱之文多次在向她打听索要,而其他人应该不知道有这宝贝。
刘二哥带着十多个徒弟,连夜跑到朱家,把朱家众人捆了起来。
朱之文见机不对,独自一人骑马逃跑了。
为了逼朱之文出来,刘二哥每隔一会儿就杀一个朱家人……
直到今天早上,把朱家人全杀光,朱之文也没出现。
然后县城的捕快来了。
刘二哥又带着徒弟,把来的几十个捕快也杀光,最后骑着捕快的马,带着朱家的金银财宝大摇大摆地走了。
……
刘二嫂今天下午在亭子桥上投了河,刚刚被打捞起来,现在尸体还在河边,等着刘家人从县城来处理。
马三思连忙跑到朱之文家附近,远远地就看到几百个人躺在地上,到处都是血,门口的排红沟都是红的……
他又跑到河滩上看了看刘二嫂。
心里说道:“二嫂啊,对不住,让你受冤枉了。
可惜再也听不到你的歌声了,你的歌声其实还是很好听的,只是我这具身体还小,不太懂得欣赏……”
远远地凭吊了刘二嫂一番,马三思就到朱之文家门口,混进了守灵人的队伍,大碗大碗地吃起饭来。
……
朱家的人大多死了,活着的人估计没人敢来收尸,谁知道刘二哥会不会躲在这附近等他们来呢?
镇长马应发只好组织民众保护现场并安排守灵准备后事,具体的只能等明天县城来人后做决定。
死了几百人的大案,估计会影响深远。
但对马应发来说,无非就是花些银子,影响不大。
他这个镇长当不当都无所谓,整个马家镇有几个人敢不听他的?
马三思大口地吃着肉,喝着酒,未来几天的生活不用愁了,敞开肚皮,随便吃喝。
……
第二天早上,又发生了一件怪事:
停在河滩上的刘二嫂的尸体不见了,据马应发派去的四个守灵人说,晚上他们轮班睡的,没听到有人来,但今天早上他们撒尿时,就没看到刘二嫂。
到了上午,官府来人,把四个守灵人和刘家两个丫环押走。
随后发了海捕文书,抓捕刘二哥和朱之文。
朱家的几百具尸体,由马家镇就地安葬。
下午,刘二嫂家来人,给刘二嫂在随近山上起了一个衣冠坟。
刘二嫂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大的十四五岁,小的两三岁,在坟前痛哭。
马三思远远地看着,也觉得格外地伤心。
妈死了,爸成了逃犯,四个少爷小姐转眼间就与他一样成了孤儿。
没有父母的孩子,在大家族中未必好过。
……
朱之文跑了,马三思放心大胆的住回了桥洞。
这一天下午,正在桥洞中修炼的马三思,突然听到桥上很多人在吵闹,仔细一听,好像是说有一具尸体从上游漂来,正经过亭子桥下。
马三思打开后门,果然看到水里漂浮着一个人体,想细看时,那具身体已到了桥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