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我是夜不能寐。
与心灵受到的伤害相比,身体上受的伤也就这样了!”
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人打败,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接受不了。
沈惊鹤自然也不例外,“我来,便是为了一雪前耻!”
“这两天,我将秦玉所有信息全部调查了一遍。
身份背景,没有任何问题。
人际往来,也看不出任何异常。
若不是您的消息,便是听风楼也不知道她和陈心尘有过一段感情......
再结合她被灭口以及长家三少莫名卷入风波中......
我几乎能确定,秦玉背后的势力是四大家族情报机构蛛网。
只有这个组织,才敢算计长家。
也只有这个组织,能埋下如此暗线。”
说起暗线,沈惊鹤便想到了那个男人。
前任蛛网之主,东方权诚,天都第一雅士。
本来沈惊鹤以为,自己隐藏得足够深。
但没想到,东方权诚比他隐藏得更深。
不过庆幸的是,东方权诚死了,死在了眼前这位手上。
这也证明了一个道理,在绝对莽夫面前,一切布局都是多余。
“原来如此,看来四大家族这一次,是想给灵宗添点堵!”
确认秦玉背后势力后,很多事情变得不那么复杂。
秦玉这枚棋子,蛛网本来是没准备动用的。
只是恰好,自己在这个时间点借用了陈心尘的身份,才吸引了某些人的视线。
秦玉母子,便是用来激化陈心尘和灵宗矛盾。
至于为何蛛网不直接选择与陈心尘联手,道理也很简单。
其一、他们不确定陈心尘是否是陈心尘,毕竟江州那一战,他们就被自己阴了一手。
其二、陈心尘和龙道极有仇,而龙道极则是自己盟友,这个时候拉拢陈心尘,很有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说自己有可能带人来弄死陈心尘,帮盟友解决某些麻烦。
其三、皇族秘境之争,法身丹只有一枚,拉拢陈心尘,好处先不说,关键时刻还得提防,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让他与灵宗杠上。
“李盟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见李凡一点就透,沈惊鹤有些好奇。
他想看看,李凡会怎么做。
毕竟现在李凡才是大联盟之主。
“我来,就是来找灵宗麻烦的。
既然四大家族已经给我递刀来,我没道理不接受。
当然,也不能让四大家族就这么看戏。
沈前辈,您觉得呢?”
“李盟主,有您这句话我老沈就放心了。
灵宗那边,您来把控。
蛛网那边,我给他们找点乐子!”
闻言,沈惊鹤脸上露出笑容。
......
与此同时,河间县县衙,满是灰尘的大鼓被敲响。
击鼓鸣冤这种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
实际上在河间县,很多事情并不是以大周律法为准。
这里的人,信奉一个朴素的观点。
出了事,第一时间找人。
找不到,那就自认倒霉。
如陈守玉这般做的,几乎没有。
周围行人,纷纷被吸引。
议论声,随之而来。
“那人是谁,竟敢击鼓鸣冤?”
“不认识,但他就算不死也得被扒一层皮!”
“李兄何出此言?”
有年轻书生一脸不解问道。
“河间县令邹天省,别名邹扒皮!
剩下的你自己悟去吧!”
同行男子小声说道:“如果不出意外,这人马上就要出意外了。
若是有钱,倒还好说。
若是没钱,他必死无疑。”
“李兄,你这未免有些夸张了吧!”
年轻书生皱眉道:“大周律法,凡击鼓鸣冤者,案件必须上报。
州、郡、县三级衙门需要联合调查,同时也会有卷宗送进朝廷,交由刑部审查。
若此人出事,上面肯定会有人调查吧!”
李华轻轻摇头,而后凑到年轻书生耳边说道:“王兄,我这么跟你说吧!
整个玉州官场,从上到下都是一伙的。
死个把人,很容易交待过去的。”
“就算玉州官官相护,上面不是还有刑部吗?
当今刑部尚书南宫大人,出身稷下学宫,为人正直公正。
南州的安定和平,便是南宫大人一手奠定。
他能镇住南州,让侠不能以武犯禁,约束权贵权力。
便有能力重整朝纲,前些日子,我听说北疆三州,数十名贪官落马。
玉州官场,又岂敢放肆?”
年轻书生越说声音越大,眼神也越来越明亮,仿佛里面真的有光。
见引起周围人注意,李华连忙捂住王凯的嘴。
“王兄,这里是玉州,不是南州。
南州权贵不敢肆意妄为,玉州那些大人可是敢。
南宫大人就算再厉害,也管不到玉州。
而且你真以为,刑部只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