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的心意。面前的人露出一丝笑调侃:“好吧,看来你是要亲自送。”
贺越站在通道内,来来往往都是参与演出的演员。这些人经过时不由得对这个捧着花长相颇为惹眼的Alpha多看几眼,只当是寻常来向颜真谊献殷勤的追求者。
通道内摆满了花蓝,各路人马都有,贺越想:献殷勤的人倒是不少。
“哟,这么巧?”这次倒是认识的人。
上周刚见过的管理局副局长的秘书,人和他一样也捧着束花,颜色倒是粉嫩。
小郑或多或少知道这位颜首席的背景,想来贺越是来给家里人捧场。他见贺越盯着自己手里的花,解释道:“替领导来打个招呼,他在外面给熟人绊住了。”
说着就要推门而入,贺越一把拉住了门。“换衣服,等着。”
两人靠在墙边,各执一束花心怀鬼胎。
小郑任务没完成,嫌这位门神碍眼。贺越想起那位副局长,三十好几了还来这一套?
说曹操这就来了,虽职级比贺越高了不少,但看着贺既明的面子对贺越倒也客气。
他拿过小郑手里的花,敲了敲门便要往里走,贺越面无表情地拦了拦,伸出手,“给我吧,我替人一起送。”
这里清静之后,贺越进去只见化妆间里人头攒动,颜真谊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吵吵闹闹地围满了人。
他把花放在墙角一旁就掩上了门。花束里有张贺卡,是刚才他在花店里随手写的,韩霖字写得不好看,当时麻烦他代劳。
“花是我挑的,现在卡片也是我写,要不晚上婚我也替你求了?”
韩霖听完瞪他又振振有词,“你知不知道你养病的时候我帮你审了多少材料?看了老狐狸多少白眼?赶紧的吧!”
他握着笔,莫名想起那串苹果皮,颜真谊当时在想什么?
一直到登台前,颜真谊才看到角落里那束淹没在花海中的马蹄莲。
耳麦里是上台的倒计时,他站在原地看着这束花长久地出神,打开贺卡后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笔迹。
——As you wish
正值崇市最堵的晚间高峰,贺越没有出剧院索性跟着颜真谊那位师兄站在后台看起演出。
颜真谊的表演服层层叠叠,像一种透明的蝴蝶翅膀,尤其是旋转起来的时候。
这种场景似曾相识,他也许在从前看过颜真谊的演出,也许只是在梦里见过。
一直到谢幕整个剧场响起经久不停的掌声,漫天飞舞的彩带下,他看见颜真谊蹲在地上捡了许多藏在手心,冲到台下一股脑地洒在许青蓝的头上。
许青蓝今日看上去很乏累,但抱着他笑得也很孩子气。
散场前颜真谊拿着话筒故作玄虚说还有最后一个压轴节目。
想必他和灯光师提前沟通过,话音刚落下一秒灯光聚焦在第三排。
韩霖的求婚仪式以一种啼笑皆非的方式开场。
第一句话还未说出口,他已经开始大哭。相恋多年,终于修成正果,这是喜极而泣了。
颜真谊起哄让全场祝他们新婚快乐,贺越在那一瞬间也被这幸福的气氛所感染,勾着嘴角轻声附和了一句新婚快乐。
只不过嬉闹完后颜真谊是被人扶着下台的,师兄接住了踉跄的他,才发现他近乎浑身湿透。
颜真谊手臂上有三四个很明显的针孔,贺越没有闻到他的气味,但是可以推测他上场前打了抑制剂。
经纪人神色匆匆推着轮椅过来要送他去停车场,颜真谊不愿意,有气无力地说:“就这么点路我自己走,万一被拍到第二天又上新闻:颜真谊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经纪人呸他,“你给我说点吉利的!”
许青蓝很担心,帮他擦额上的汗转头看向贺越,贺越只能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我来吧,车在哪?”
离开之前颜真谊执意要带走那束花。
贺越抱起他往停车场走,这段路很长,颜真谊在他怀中小口喘着气,呼吸急促像一条渴水的鱼。
经纪人一身肉,在旁边跟不上贺越的步子,小跑着和颜真谊念叨:“我待会儿送你去了酒店还得回来,咱们广告商来了我得小心伺候着财神爷。”
说罢老周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哎哎应声,“真谊得先回去了,这刚病过一场身体还是虚。我让他跟您说几句?”
手机递过来后,颜真谊缩在大衣外套下,只露出一双闭着的眼睛没有说话。一只青葱似的手从衣服下缓缓伸出,只是还没碰到手机,就被贺越拿过挂断了。
老周敢怒不敢言,这贺越,从前就这么招人嫌!
一个发情期的Omega尽管注射了大量抑制剂,但还是需要有人看顾的。
老周对着贺越的疑问摆摆手,“没事没事,谢谢帮忙了,送到这儿就行。”
只是车门关上没几秒后又被一把拉开,贺越一个步子跨上了车。
“我送他。”
第7章 帮个忙
酒店房间里有很大的落地窗,霓虹隐约在雪中看不真切,朦朦胧胧。
颜真谊把花放在桌子上,听到贺越说花是韩霖送给他的感谢礼物。
多此一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