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是个夏油杰很敏感的地方。
被按住的瞬间,他寒毛直竖,身体本能地绷紧。
冰凉幽然的呼吸扑在他脖颈后,仿佛在打量哪里好下口。
夏油杰一惊,周围明明有咒灵守护,对方是怎么穿透咒灵的包围圈的!?
自己分明已经放出了足够数量的咒灵,无论是人还是周灵,只要出现必定会被察觉。
难道是土遁系的咒术师?
还是说…真的是鬼?
是与否,打一架就知道了!
夏油杰伸出右手,迅速钳制住那只扣在他喉管上的手。
然后向后一个肘击,等对方稍微后撤出一些空间时,屈起膝盖往下一蹲。
夏油杰立刻挣脱了对方的禁锢!
他右手依旧没有放开对方,腰腹使劲,干脆利落的来了个过肩摔!
摔出去时,细微的不对劲萦绕在心头——对方好像一直没有反抗。
夏油杰刚才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为了不让对方逃脱,用的力气很大,几乎可以捏碎腕骨。
对方闷哼一声都没有不说,甚至,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夏油杰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很多疑点。
半路死机的手机恰好在此刻仰卧起坐,手电筒的光起死回生。
光束之中,那一头如丝绸洁白的长发闯进夏油杰眼里,琉璃般的双眸里,满含笑意。
看到了熟悉的人,夏油杰震惊又无语。
注意,此时这个过肩摔已经完成了90%,就差十厘米,桐原司就能地面亲密接触了。
情况紧急,夏油杰忘记可以召唤咒灵当肉垫了,立刻往前一跃,用另一只手护住桐原司的后脑和脖颈处。
手被狠狠的被砸在地上,趴在地上的夏油杰闷哼一声。
今天这只手真是命运多舛,先是被抓伤,现在又被重重砸了一下。
看看他们现在的姿势——
夏油杰俯趴着,桐原司仰面躺着,两人头对头。
夏油杰的一只手掌还垫在桐原司的脑袋下。
诡异的姿势,这都是为了谁。
夏油杰没好气地把手收了回来,坐起身,“故意吓我,是有什么好处吗?”
“还想伤得更重?”
不是夏油杰自视甚高,而是他体术真的不错,普通壮汉来十个都打不过他。
反倒是桐原司,脸色苍白,看起来被创一下就会倒地的程度。
“因为……很高兴。”
昨天和五条悟打了一晚上,【剧情值】坐火箭一样增加。
桐原司是真的高兴啊!忍都忍不住!
夏油杰正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闻言抬头一看。
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的桐原司依旧在笑,笑得很畅快。
与之前悲天悯人的假笑,或者不怀好意的微笑不同。
此时此刻,桐原司显然是真正的快乐着。
夏油杰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感受,于是他也跟着笑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桐原司,除了脸色格外苍白一些,身上还有血腥味。
有外伤?
如果只是简单的外伤的话,夏油杰还会处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夏油杰眯了眯眼,轻哼一声,“你的属下还说你伤得很重,需要我帮忙,现在看起来完全不需要嘛。”
“有精力恶作剧,来吓我,想来伤得也不重。”
夏油杰说着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桐原司,作势要离开。
“啊,别走别走。夏油君,我需要你。”地上的人拖长了音调。
桐原司坦白从宽,装可怜:“我可是和咒术界的天花板打了一架,人都要瘫了。”
夏油杰佯装的步伐一顿,皱起眉心,“咒术界的天花板?他来偷袭你做什么?”
夏油杰对咒术界的了解并不深,因此,分不清诅咒师和咒术师的区别。
所以直接把咒术界的天花板,和偷袭桐原司的诅咒师画上了等号。
“天花板打架哪需要偷袭?”
桐原司慢吞吞的撑着手臂坐了起来,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男人。
“来偷袭我的诅咒师是他。谁知道半路那位天花板又莫名其妙地出现了,”桐原司轻描淡写地说道,“就和他打了一架。”
夏油杰恍然大悟,原来地面上那片仿佛哥斯拉席卷过境的残骸是这样产生的。
“……”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桐原司倒霉,还是说他深藏不露。
能和咒术界的天花板对战,说明桐原司实力不容小觑,倒不像他表面一样苍白清瘦。
想到这里,夏油杰又觉得可惜,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一直缩在宗教里。
实在可惜。
桐原司显然有些上头:“你觉得,我赢了还是输了?”
问这个?夏油杰想象了一下,这人估计无论输赢都是笑眯眯的样子。
倒是没办法从他脸上判断什么。
“赢了?”
“输了!”桐原司哈哈大笑。
随着他的笑声,躺在地上浑身发抖的男人,颤抖的更厉害了。
被六眼踹晕之后他失去了意识,但他醒来后,两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