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明早再走吧!”
火人还未动身,海底深处便伸出一只白藕巨手,一把擒住火人拖进了海底。须臾,海底传来轰隆隆巨响,海浪腾起千丈,大地颤抖,板块漂移,一纵纵岩浆喷射天穹。
站在泳池边好像从没离开过的赤膊人,在这一时刻,提起湿漉漉的赵萱萱幻身到了空中,手一抹,空中兀地冒出一座宫宇,亭台楼阁,构栏飞檐,无不古色古香地呈现在俏美人面前。
无意识的,赵萱萱嘴角浮起了一抹微笑,她醉生梦死想回人间的执念,无非就是贪婪这千年沉淀的故都。
“走吧!里面什么都有,纵横万里的宫殿,够你玩耍了。”赤膊人执起赵萱萱纤手,推开铜钉大门,昂首阔步而入。
从大门至殿宇,相距就有五千里远,其间,云遮雾罩,鲜花簇锦,与巍峨相比,这里只有恬淡;与浩瀚论说,这里只有娴静。
晃身到了主殿堂,却见里里外外都是衣香鬓影,芳泽怡人的丽影。且看她们在干啥?却见肩扛花篮在环廊下穿梭往来,或在大堂内拿着鸡毛掸子拂拭桌椅板凳;看似忙碌,实则啥也没干,图的就是一份热闹。
赵萱萱哈哈大笑,拉着赤膊人的手直入主殿,谢谢都没说,而是笑道:“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有趣之人。”
“夸奖了!不是只有人间喧哗,这里也一样闹腾。”赤膊人差点想说:你与李静在我身上住了一亿年,每天见你俩采花酿蜜,这都是跟你们学的。
赵萱萱又是一阵哈哈,开心到极致,望着那些红衣绿裙穿梭忙碌的莲花步们说:“它们都是花魂,你许多少寿命予它们?”
“不多,一甲子。你喜欢扶危济困,惩恶扬善,它们也是苦命人,正好弥补你的爱心在此释放。”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早时不算计,过后一场空。也就是说,花的鲜艳期连百日都难有,如今赤膊人给它们一甲子的绽放期,这是多大的恩赐啊!
“是!”赵萱萱垂下了头:“它们都是苦命人。”心中却在想:自己苦难时,谁又怜悯过?
说罢此言,带上茶具飘出大殿上了屋顶,对如影随形的人说:“这座庞庞囤囤的万里宫殿,是在苍穹中一直飞吗?”
“是!你是嫌飞得慢吗?”赤膊人答。
“非也,我是担忧自己被太空的真空压死。”根据赵萱萱前世的学识,常人到了西藏高原都会缺氧,何况是在宇宙太空中。
“我助你不需呼吸法,穹里穹外可以任意畅游。”赤膊人一手贴在赵萱萱后心,改变了她的肺叶,小得肉眼不可辨;另一边又扩大了她的胸腔和经脉,如长江黄河般奔腾咆哮。
就在这节骨眼上,杨婉妗神出鬼没地站在了屋顶另一端:“古哥,两甲子不是不够你眨一眼吗?咋的总是要破坏我两甲子的计划?”
每一颗星球,它本身都是在没有呼吸中运行,但是,他们每一次的轻轻喷气,对于人类来说,都是飓风海啸。现今,赵萱萱竟然有了可以畅游穹外的呼吸法,怎不叫杨婉妗羡慕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