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日子,虽不见玉兔有多胖,但她的举止,真的如同一个好吃肥妹。从最初的狼吞虎咽,到后来,专挑鱼肉身上的精华来细嚼慢咽;这一番自我培训下来,不知不觉,举止行为变成了大家闺秀,切片时温文儒雅,入口时浅尝辄止。孔夫子见了,都会忍不住赞叹一声:吾之国风也!
不是玉兔喜欢吃肉,怪只怪赵萱萱烤得太他爹的贼香,谁闻谁流涎,谁尝谁胃开。
“萱姐,烤那么多鱼肉干嘛?你好像哭了好几次了,烟熏的吗?别烤了,我真的吃不下去了。”望着那一垛垛堆着的烤鱼肉,玉兔瞧得既心疼又可惜,这么多肉儿,要是都拿去拯救灾民,天下哪还会有饿死鬼?
超过三天的肉垛,刚开始冰冻封藏;后来吸引来许多肉食动物,为了物尽其用,亦为了不暴殄天物,这些堆山般的鲨鱼肉、鲸鱼肉皆赏给了这些巨型猛兽。
自己活动的五十里范围,布下气罩,任它多猛烈的飞禽,还是巨型异兽,俱莫能欺近半步。
瞧着这么安全的高山深谷,聆听着美妙如旋律的奔腾泉水,吃饱喝足后的玉兔,美滋滋翘起二郎腿睡了好几回觉。
这不,这次一觉睡醒就找赵萱萱谈话。
“玉兔妹子,咱在这一呆就是一年多,看来他是不会出来了。现在我要去两个地方,两个地方都不方便带着你,你去凤凰国等我吧!”
“不……”
这一声‘不’又长又响亮,不愧是滋补了的玉兔,丹田气充足;泪水跟着哗啦啦流下,好似心爱的人儿就要去上前线,接下来自己独守空房,漫漫长夜孤灯陪伴。
“你的右手给我。”
玉兔伸出两只手,不知她是不是要绑自己?绑就绑吧,反正也打不过她。
“如果一定要跟着,就再渡你一千万参丹功,不知道你的身体承不承受得住?”两根手指搭在玉兔右手腕脉,赵萱萱老中医般微闭双眸。
过了好一会,玉兔问道:“萱姐,有没有查出我怀孕啊?”
“啪……”赵萱萱轻轻打了一下玉兔手背:“我查出你是雌雄体,改天我帮你阉了。”
“别啊!姐,我找另一半不容易啊,你就饶了我吧!”泪痕还在脸上,这瞬间,玉兔眼眶再次盈满了泪汁。
“跟你开玩笑,谁得闲管理这些芬芳事?坐下,我帮你渡功。”
玉兔依言盘腿坐好,擦了擦泪水:“那个……,唉!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萱姐,你定能理解我吧?”
“理解!理解!闭上眼睛,宁心静神,舌顶上颚,含胸拔背,气凝丹田,下走任脉,上贮膻中……”
四棱星球的某处山谷,岩石上,赵萱萱双手按在玉兔前胸后背,渡入一寒一热两功,直至五千万方才罢手。
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约摸过了九天九夜,游魂虚脱的玉兔,慢慢从混沌中恢复清明,身轻如尘,眸见万里。那感觉,体内再无一丝儿浑浊之气。
神识回位,玉兔纳头便拜:“多谢师祖奶姐姐,让我从兽牲变成了一个真人儿。”
“走吧!去漱洗一下你的污秽。”
两人浮身千米高空,吸云凝雨,痛痛快快让雨水当头淋下。玉兔穿的是后现代冲锋衣,渡功时,已被撑得如同乞装,这会儿,穿的是灰衣灰裤灰披风。两人站于一处,个头儿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