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李静咬下口,已到了西边茅草屋上空,赵萱萱一抖一收,将李静轻轻送到一块大晶石上边。
余人各落足于附近晶石歇脚,再看那茅庐旧迹,掩映在梧桐树林中。此时,已被野蛮生长的藤蔓花枝,缠绕得分辨不出一个房屋该有形状。
“师祖奶。”冯小青特是尴尬:“重建?还是清理出来?”
“就这样很好,我喜欢。”
人不动,身不移,赵萱萱伸出手臂,探入藤蔓中,一擀一搅,将盘根错节的枝枝蔓蔓,挤压成千余平方的拱形圆洞。
入口,只有拳头大小,里面地表,只在这一瞬间,已被烘干。
“我也喜欢。”李静呱呱笑着率先窜入。
“哈哈……,我们都做鸟儿咯!”小女孩第二个幻入。
内里,冯小青望着那些旧时的石桌石凳和石床,渗出了泪花:“师祖奶,真好本事,没将它们化成灰。”
突然,传来一声啼哭:“大姐,你还能回来我身边吗?”
众人莫名看向此人,原来是李妹妹,她竟然流下了两串泪水,泪水好多,如壶嘴倾水,涓涓淌流。
以前的建筑,是两间茅庐,外边是一座庭院。日常,她四人就在庭院中啜花吃果,快乐无忧。
那时候的赵萱萱,正与孟姜,在橙色银河系帮助李静治疗蚀骨病。
“哎呦呦!最没心没肺的李小鬼,竟然也这么重情重义?真是骆驼背生瘤子……少见。”择了一张石床,李静躺下。斜眼看见赵萱萱在摆放新床,全是软皮床榻,东南西北沿着圆圈摆了九张。掐着指头算算,现场只有七个人,马上开心坐起:“赵萱萱,是不是你二叔三叔也过来?”
“哈哈……”赵萱萱拍拍披风:“玉兔妹子,出来吧!外边新鲜的梧桐果多着呢”
现在重新算,也才八个人,李静心里还是很欢喜:“赵萱萱,我旁边的床位就留给二叔了吧?”
“二叔身边有梅秋,慧秀,敏君……,你打得过她们再说。”
李静从石床跃过软塌,盘腿坐下,边抠脚丫边说:“可以吵架吗?吵架我好像没输过。”
“她们都是柔情似水的美人儿,谁会跟你吵?”
这时候的众女,都在忙碌:挂帘整褥,悬灯结彩,封顶防虫……忙得不可开交。
玉兔窜出洞外,采果摘花,尽往自己的乾坤袋里装,因惧怕被路过的凤凰一喙啄来,不敢现原形,只以人身藏在枝叶间。
抠完脚丫的李静,双手在布帘上左一擦右一抹,气得帮她挂帘的冯小青白眼一翻:“李静娘,快快回你的黑水河去吧!”
李静不理她,复在自己的黑袍上擦一擦:“那个赵萱萱,你不是会猴拳吗?教我两招,待我征服了你二叔,大婚之日,我必请你坐首席。”
“二叔,三叔都在长城地球上消失了,你一个人犯花痴又有何用?我记得在姜姐故乡澧州,整条澧水河都被赵矮霸占了。如今你那么久没回黑水河,怕不你的五间茅寮屋已经易主了吧?”
外边天色恒亮,但在茂密藤蔓的笼罩下,窟内还是显得特别黢黑,且四周全是枝繁叶茂的梧桐树,这个特殊的新家,处处透出的是荫凉清冷。
虽人人目能夜视,但源于人性天生向往光明的基因。所以,藤蔓别墅,少不了装点上几百盏空气能炽光灯。
灯,是家的核心;亮,是心灵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