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忙碌的四女,听闻冯小青欲让她们骑老鹰飞行,忙忙推却。
心瑈在厨房探出头道:“小青妹子,娘虽赐我们如牛般力大,能蹦一丈多远。但在高空,还不把我们四姐妹摔成肉饼?”
剩下三女,各各附和,纷纷表示家中无郎,否则摔瘪了还可留给那个冤家炖汤喝。
“不骑就不骑吧!紧张什么?”冯小青拉着李妹妹蹲下,分拣褪了羽毛的光鸟,三分二烤辣鸟,三分一炖参汤。
两狐馋涎烤鸟,都过来帮手,收拾地上的羽毛,用黄泥裹了,准备投掷到五百里的深海中去,免得赵萱萱回来被发现,责罚众人。
“慢!”冯小青阻止两狐:“用火烧,烧成灰,风一吹,死无对证。”
李小白赞叹道:“还是小青姐姐聪明,等会啃完的骨头,让我和玉面狐妹妹把它碾成粉,撒到大海中去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玉面狐在一旁依依哦哦比划,冯小青问李小白:“她在说什么?”
“她说,老鹰看到了我们烤鸟吃,会泄露我们的秘密。”
“别怕,它们要是敢泄密,那就是存心跟我作对,我会把它们的家族全部灭了。”
冯小青心忖:这群老鹰,通人语,往日只会过来啄食烤鱼,也不见它们有其它示好行为,难道这次就会这么不识趣?第一,为什么它们要刻意隐藏会听人语的功能?第二,得罪了心瑈姐四人,以后谁还有心情给它们烤鱼吃?
基于这两点原因,这么聪明的老鹰,就因为今天驱赶的小事要变傻鸟了?
饭菜已熟,烤鸟未好,李妹妹喝了碗鱼肠汤,推碗起身道:“小青姐姐,我要上茅,你把锁链解了吧!”
坑茅设在淡水河的下游,距浴室有两里远,离山顶木屋将近三里。茅坑下面就是暗河,扑通掉下去的软糯就会随河水流走,流入南边M形礁石的海面,眼都没眨完,就会被群鱼吞食干净。
慧榕速去点亮了一盏灯笼:“李妹妹,我陪你去吧!”
冯小青把灯笼接过:“我陪她去,慧榕姐,你看好柴火,别把鸟肉烤焦了。”
慧榕再点了盏灯笼:“小青妹子,我……我……也要上。”
看她的样子,好像忍了很久,冯小青笑笑,在前头领路。路径先到浴室,再到茅坑,然后是直达东面沙滩的梯级路,在茅坑这边,还有一条六米宽的坦途,直通半里远的巨船,这是春节时专为许德隆六老开凿的新路。
茅坑悬在河水上面,全长九米,门面向南,棚顶一半是人字木瓦,以挡雨水,一半露天,以免有阴影角落让人产生害怕。所以,日光普照时,整个茅坑都是阳光明媚的。
如此推论,浴室那边的棚顶亦是如此设计,处处充满阳光。白日里抬目望去,整个干活幽谷,但有茂密的树枝,都被李静劈得能透进灼灼阳气。
当三人行至∧型飞船船头地段,一阵一阵阴风拂面而来,慧榕与李妹妹迅速裹紧了衣领,冯小青抬头看去,稻田上空飘飞着四五十只鸟形物,扇动的翅膀却没有一丝儿声息,难怪以冯小青的听力竟然毫无察觉。
待得冯小青看清这是一群今天刚死去的鸟魂时,心中大怒,因为它们正在啄啃糟蹋粮食,吃又吃不下,吞又吞不了,啄了就往旁边扔,这不是摆明要与檀香岛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