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以往深居的小白也出了训练塔,跛着腿,对着警犬们吠叫。
“小白,你的梦中情狗,要被抢走喽!”
老兵们蔫坏,一边洗车,一边无情地打击着小白。
小白可是中队的老兵了,大家都知道它的喜好。
在中队,它除了会少数地鸟几个人,也就是对那只名叫“拉多”的白色母拉布拉多感兴趣,“拉多”时不时窜到训练塔前,小白就会从塔里出来,够着腿儿,闻人家屁股。
偏偏拉多是个交际花,生过一窝黑的,也生活一窝白的。
小白也多次尝试,想让它生一窝像土京巴的,但它没那個能力。
此刻被老兵们调侃,小白越叫越大声,生气极了。
方淮擦着车,没好气道:“人家小白咋得罪你们了?小黑班长走,人家绝食了好几天!我好不容易把它哄得能出塔玩了,你们又损它!
为了把它哄出训练塔,肉骨头我都买了好几条了!”
“哈哈…”陈郑海笑惨了:“不事,那是我们损它吗?它一只小破狗,还梦想开大车呢!拉多就是趴那儿,尾巴一甩,就给它丢下来了!”
“哈哈哈…”周围的人都色色地笑。
孙敬五也笑着道:“不过,小黑以前可想把他训练成警犬了,只是它那个身材,还是个瘸子,这辈子怕是没机会了。”
话音刚落,小白的吠叫停了下来。
转身,对着孙敬五的方向,“噗”地放了个响屁。
随后转身,大大的眼睛,有些蔑视地看着孙敬五。
大家都愣了。
我尼玛,这啥意思?不服气?
他真听得懂人话?
而且刚才陈郑海调侃它小狗开大车,他都没这反应啊!
只有方淮笑了笑,这段时间他和小白交流,他算是深刻地知道了,小白为啥能让小黑这么念念不忘。
它的聪明,是方淮生平仅见的。
听不听得懂话,只看它愿不愿意鸟你而已。
方淮缓缓蹲下身,对着小白笑道:
“小白,你的意思是,你只是不屑当警犬,对吧?小黑走了,你现在想当警犬吗?待遇很好哦!搞不好,还能专门给你配个夫人呢!”
大家又被逗笑了,连郝成斌也道:“行了,方淮,你答应小黑要好好对人家小白,刚好了几天,怎么又开始调侃人家了?”
方淮却抬头,扬了扬眉:
“我哪调侃了?我认真的!它真听得懂!
前天,我跟常班长出去买菜,我到训练塔底下说要去给他买骨头了,问它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让它自己挑。
结果它蹦着就下来了,到菜场的时候,我抱着它,它自己选的骨头,回来以后盯着常班长用厨房外面的锅给他煮的!
而且煮到火候了,它还跑去让常班长给它开锅。
就小白这智商,你们教它写字,它说不定都能学会!”
大家听闻,都有些面面相觑。
这狗,这么神?
以往是有人说小白是神狗,连常明,司务长也说,但没几个人见过它显现神迹。
刘剑锋忍不住歪了歪嘴,切了一声:“你这都是扯蛋!以前我新兵的时候,小黑班长不在,都是我给它喂食,连握手都教不会!
你们还都说它聪明,不知道聪明在哪!你看那些警犬,啥动作它们不会?那才叫聪明!”
方淮却嗤了一声:“服从性和智商,那是两码事,它就是懒得在你面前表现!
很多狗,越聪明,越不愿意服从人类的指令,因为它们有自己的想法。
警犬的选择,服从性的选择要优于智商,并不代表它们最聪明。”
说罢,转头对着小白道:
“对吧?小白,你说,你想不想当警犬?”
此刻,小白重新坐下。
它似乎犹豫了一会,随后有些傲娇地昂着下巴,抬起一只前爪,开始是高高抬起,而后,又降了一些。
这下,方淮乐了,哈哈笑。
大家都愣了。
郝成斌也麻了:“诶,你别光笑啊!它真听得懂?”
“嗯,它听懂了。”
“那…那它刚才这么,这么,啥意思?”
郝成斌说着,学着小白比划了两下。
方淮回头,伸出手,拇指食指比了个半卡,又收回了小半卡,笑道:
“它意思是,就这么一点点吧。”
“汪!”小白应声叫道。
…大家都愣了一下,随后,脱口而出:
“卧槽?”
“不是,方淮,你这脑子,最近新安了狗语翻译器了?”
…
警犬们玩得玩,训练,还是要搞的。
半小时后,后操场上。
“靠!”
“靠!”
操场上的驯犬员,疑似在骂人。
但,他们其实在下达指令。
“靠”,是搜救犬服从性的关键训练,要在行走的过程中,在脱去绳缰的情况下,跟训犬员贴身行走。
“上”,是跨越障碍,上独木桥,跳火圈,翻板障等场景,让搜救犬能够快速进入复杂搜救现场。
“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