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抽烟,烟头没熄,可不兴往家里垃圾桶里丢昂!”
“知道,知道,上一个理头的,你都说过了!我们都记住了!”
“行,那上一个头呢?我讲的啥?”
“讲的…地震,火灾,别走电梯!走楼梯!”
方淮喜笑颜开:“诶,对喽!这些知识,记住了,下個周三来的时候,给我讲三条,我请你们吃对面包子铺的大包子!”
“哎呀,这消防的小伙子,真好啊!放心,咱们都记住了!下次再来请你理头,我请你吃包子!”
“对!我们都会背了,下次来,再换几条给我们背!”
方淮哈哈大笑,拿着推子大声道:“发现火灾,灾害被困,打什么?”
周围大爷大妈齐声道:“119!”
只有坐着理发的那位大爷担忧道:“小伙子,注意我的头!”
……
一早上,理了36个头。
测血压和血糖那边更多,100个一盒的一次性测血针都用了一盒半。
还真测出了一个刚吃完早餐,血糖已经过了20的大妈,被老伴带着上医院检查了。
摊,是中午收的。
却在一中队待到了下午饭。
起因是一中队队长黄义有点不信邪,把方淮拉进了中队,愣是要看看方淮是不是有这么神。
方淮也剪了大半天了,有了经验,说他五官还挺立体,不适合把头顶发搞得太平整,适合搞个寸头。
黄队长说他头顶有个痦子,平时怕理发师剃着,习惯了把头顶留一块。
方淮说没啥问题,就寸头,头顶给你留厚点,相信我。
一个寸头整下来,刮完胡子。
黄队长帅了十倍。
黄队长看着镜子,被方淮深深的安利了。
并打了个电话给曹毅,要征用方淮半天。
一个下午,整个特勤大队,遍布着方淮的手艺。
要不是方淮的出众的恢复能力,就这么干一天,搞了大几十个头,资深的理发师都得瘫在那里,让老板涨工资。
斜阳时分,何老教也被惊动了。
方淮第一次摸到了一颗副团长的头。
理完头,何老教从一个荷包里摸出了一包硬遵,想了想,对不起这清爽干练的发型,又从另一个兜,摸出了一包见领导才用的软中华,顶出一根。
“抽不?”
方淮摇头:“不抽。”
“你昨天说,平时星期几过来?”
“周三上午。”
“下个星期三中午等哈我,我带我儿子过来,你给他整个一模一样滴平头,以后我和我儿子滴头,就交给你了!”
方淮:……
末将方淮,世代为教导员…
……
一中队把他送回家,已是天黑。
方淮回到班上,一路看着顶着自己的手艺喜气洋洋跟自己打招呼的中队战友们,心里很满足。
系统军功值积分换的一个小手艺,能给战友和居民带来这么大的方便,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方便他人的快乐。
和军功值的可贵。
多挣点军功值吧,细细想来,他想学的东西还真的挺多。
消防的技能,以后提升学历,考研需要的知识,还想学学急救医学知识,能够救更多的人,学学厨艺,再学个钢琴或者萨克斯,提升提升生活情趣…
晚上睡觉时,方淮做梦了。
梦到自己在海边,用萨克斯给杨少倾吹了一首《卡萨布兰卡》。
梦到一个身影,正背着背包,迎着夕阳远行。
…
“呤……”
咚咚咚咚…
整栋楼都是光脚板踩地声。
“什么警?!”
方淮骤然起身,按亮了手表,11点半。
“抢险班出就行了!小孩跳楼!”
小孩跳楼?
方淮有点懵。
这个点…学习晚了,想不开?
“我也去!”方淮喊了一声,往楼下跑。
方洪亮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行,小方,你跟我们车。”
特勤班的探头看着方淮兴冲冲下楼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
有时候,真说不清这小子到底是老兵还是新兵。
见着警就兴奋,那妥妥是新手的标志。
而他们这些老兵,轮不到自己的警,只会感到庆幸。
“回屋,睡觉!”小黑笑道。
……
警铃在一个街边的联排小高层前大作。
一直到到达现场,指挥中心也没给带队的叶加洪打来电话解释具体情况,报警人的电话也没接,他们只好下了车,沿着派警单的楼号上去寻找。
5层。
这个楼层,对一个小孩来说,无疑是一个大概率致死的高度了。
但夜晚如此安静,他们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劝阻的声音,楼房的正面,五层,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在窗台上。
大家一上楼,很快找到了那个房号。
门虚掩着,方淮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
还有股方便面的味道。
这感觉,熟悉至极,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