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下去,女人住了嘴。
妈的,吓老子一跳,差点成流氓了。
还好把那女人给唬住了。
方淮也赶紧降下,不被其他几人甩得太远。
大楼外的缓降,风景就像开盲盒。
到达10楼附近,方淮降了速度,慢慢下滑,观察情况。
窗户能开的全开着,只是窗户不是横开的,而是往上推开的。
方淮降下的地方,是个挺大的办公室。
里面没有油池,代表此处没有明火。
不过,地上放着足足五具假人。
120斤的假人啊!
这里都有五具,其他地方得有多少?
尼玛,枯燥的演习里,点不了真火,也不能拆门凿墙,指挥部创造乐趣的唯一方法,就是挥霍他们的汗水。
一具假人,等于一具尸体。
意思是,一个办公室里,没有明火,窗户大开着,里面却足足闷死了五個。
方淮想了又想,都没想出现实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吊诡的情况。
叹了口气,找了个就近的窗口,翻身进窗。
讲道理,这窗户开口的地方,距离窗台还真挺高的,上下隔了一扇玻璃。
挺难爬的。
进了屋,离地还挺高,方淮解了安全扣,往下一调,砰的一声落地。
顺手摸出了对讲机,道:
“指导员,十层办公室有五名死者,房间内没有明火。”
说着,又往门口走去。
一开门,外面还有个大房间,居然放着三个油池,代表这里正在熊熊燃烧。
旁边还有个观察组的,在摄像。
方淮赶紧关上了门,又拿起对讲机,大声道:
“十层靠走廊的房间有明火!大火!”
“收到收到,请沿外窗户绳索撤出!”
“丢你…”方淮骂了一声。
尼玛,真是不管人死活啊!
他算是确定了,这项目找他和何志军来,就因为只有他俩的臂力,才能从这个又高又窄的小窗户爬进爬出。
平常的窗户也就罢了,站在窗台就进来了,这种窗户这么高,还硬要搞个坐膝悬垂项目!
简直莫名其妙。
演习的难度,比正常灭火的难度真特么高多了!
要真有大火,方淮此时大概已经摸出腰斧,把这个隔挡的玻璃敲烂。
方淮骂骂咧咧找了张桌子来垫着,把挂在窗口的安全扣又系上,重新爬上窗口,翻身而出,抓着安全绳,继续往下降。
方淮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个项目,是整个环节内,唯一的表演单元,也是今天最重要的部分。
领导压根就没想让他们轻易的进窗。
可以说,这个又高又窄的艰难窗口,正合了领导的意。
…
楼下广场,刘市长仰头望着从窗台跳起来抓住狭窄窗户爬进,又艰难爬出的战士们,脸色忍不住担忧。
“这么高的窗户…窗台上跳进去,跳出来的,很危险吧?”
话音一落,秘书有些莫名地看了刘市长一眼。
市长,您说这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知不知道?
您旁边那位,可是来要饭的!
旁边的张中庭也立即抓住话头,点了点头:
“哎,市长,还是装备紧缺啊!很多救援和探测,只能通过人力来进行。
而且战士们还没有安全背带,使用的,都是最原始的保护绳,每次长时间的高空缓降下来,屁股,腰,都会被磨出一条血印。
像这样的情况,还很多,安全措施的不完善,也是非常无奈的事情。”
说罢,长长叹了一声:“战士们,流血流汗又流泪啊,市长。”
张中庭把刘市长请来,可不是为了展示消防经费去哪了的,而是今年市里的经费迟迟没到账,卡了又卡,他是来催债的。
这次演习推了又推,就是为了等市长的档期,让领导能到现场。
刘市长久久无言。
“啧,今年的消防经费,我还是尽快为你们解决!
张支队长,你也要理解,奥运当前,许多工作都是刻不容缓的,现在一切工作都要优先城市形象,不止你们,很多部门都在哭穷。
不过,你们是城市安全的保障,再穷,也不能穷了你们!这样,财政最近确实紧张,五月份之内吧!我一定给你们解决!”
刘市长当然不傻,不过他能来,内心当然还是觉得消防的钱不能拖的。
不过既然我也来了,钱也给你许诺了,就拖到下个月底,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不能再来烦我了吧?
张中庭沉吟了一阵,也发现这事没有再讲价的空间了,再次长叹一口气:
“那就麻烦你了,市长。”
市长笑着点点头:“分内之事。”
今天演习的重头戏,就这么敲定。
张中庭也转头去了指挥部,开始正经忙活真正的演习。
…
“导演部,添柴。”
随着张中庭一声令下,整个楼层渐消的浓烟,逐渐又升腾起来。
且愈来愈烈。
许多原本风平浪静的地方,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