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我拒绝。”宁予初道。
“我就猜到你会拒绝。”练振业似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老先生既知道,为何还要提呢?”宁予初对此有些疑惑,明知不可能还这般提议,实在不像练振业的作风。
“说来也可笑矫情,我这样的生活是人梦寐以求的,但对我而言,却是死气沉沉的仿佛没有活着的感觉,练淅是忤逆惯了,我也麻木了,你很清醒,同你说话时,才觉得自己也还活着。”
练振业自嘲的笑了笑,他活到这般年纪,爱人的心从未得到过,儿子不成器,孙子离心,外人眼里春风得意,实则满目疮痍,悲凉一生。
宁予初明白了他的心境,但是她不同情,他走到如今这地步,也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谁。
二月三日,天气越发的冷了。
下班之后都匆忙回家,或是赴约。
赵雪神色有些萎靡,宁予初的车停在她旁边都没有注意到,保镖摇下了车窗,宁予初对她道:“上车吧!”
赵雪拘谨的坐上车,离宁予初远远的,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宁予初神色,“老板,是有什么事吗?”
她就一个小财务,宁予初那么忙找她能有什么事?她在心中兀自猜测着。
“有点事想问你。”
赵雪心下紧张,嗫嚅道:“好。”
“之前你说,你找人算了下,是在哪里算的?”
赵雪支支吾吾道:“那地方不常看到算命的,我就是运气好遇到了,老板也想去找他算一下吗?”
宁予初看着她的手,“交男朋友了?”
赵雪一惊,手下意识往回缩,手指上戴的钻戒价值百万,手镯更是几百万,不是她一个小财务就能负担起的。
她尴尬的笑了一下,“嗯,不过不是办公室恋情,老板您放心。”
宁予初淡淡道:“不妨事。”
正当赵雪松了口气时,宁予初又再度开口,“你认识凉宫泉也吗?”
赵雪吓得瞳孔一缩,“老板,您查我了?”
见宁予初没有反应,赵雪又多了几分底气,反问道:“我就算交个日本的男朋友也不犯法呀!您不会对此有偏见吧?”
对比她有些着急的态度,宁予初从头到尾都很冷静,对此只是平淡的问了句,“凉宫泉也是做什么的你了解吗?”
赵雪暗暗心惊,答道:“他家中有钱,我的戒指跟手镯都是他买给我的,我鉴定过,是真货。”
“你很喜欢他?”宁予初瞥向她。
赵雪面上一红,“他长得帅气,而且出手阔绰,幽默风趣。”
“所以,你把宁氏的事情都毫无隐瞒的告诉了对方?”宁予初冷淡的目光掠过她的面容,赵雪陡然一惊。
“老板,他虽然是个日本人,但是他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您难道对日本人有偏见吗?我跟他交往,他就一定有什么目的吗?”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提及他转移话题,没有心虚的成分?”宁予初的眼神清明,有种看透人心的睿智跟通透。
赵雪不忍直视垂眸转了转手指间的戒指,“他很好,他对我也很好。”
宁予初冷声道:“好到让你吸食禁药吗?”
赵雪怒道:“老板你胡说什么?”
宁予初扫了她一眼,神情冷漠,“我自是有百分之百的证据,才会与你说这些。”
赵雪一脸怒容,反驳道:“怎么可能?他那么爱我,他说他愿意在海市定居,我知道他很有钱,但是他就是看上了一个平凡的我,这难道不是真爱吗?”
宁予初眼底染了一丝薄怒,“既然你认为自己不了解,那么我不妨跟你说清楚,凉宫泉也之前是日本一个名叫幕合派系的成员,他们从事暴力,色情,诈骗,贩毒等违法行当。”
“他们在日本并不怎么起眼,所以近些年将手伸到我国来了,拉揽了不少人入他们的组织。”
赵雪辩解道:“他没有杀人,他至少……。”
宁予初冷冷打断了她的话,“你仅仅只想到了这些吗?”
原本以为赵雪不知情,告诉她之后,最起码也有基本的判断能力,伤及别人她或许无动于衷,但她本身都沾了禁药至少会为自己考虑,岂料她仍旧只想着为凉宫泉也辩解。
“什么意思?”赵雪一脸迷惑的看着宁予初。
宁予初目视前方敛了情绪,她实在不该与这种冥顽不灵之人置气,“他在我国拉帮结派,召集人手,玩弄这里的女性,并且用禁药,用暴力手段残害这里的人,你认为这算什么?”
“每个地方都有好人跟坏人,他虽是日本人……。”
宁予初侧眸看向窗外,“你吸食的禁药来自他给你的烟或是递给你的一杯水,并非实际的吸食,吸食禁药有成瘾性,伤身,并且违法,他若对你真心,便不会伤害你的身体了。”
赵雪期期艾艾道:“他对我是真心的,他并没有让我为他做什么,我知道,你问到这里来了,也是调查了不少事,纸条确实是我放的,但不是泉也让我放的,是他的一个朋友。”
“我有几天没有见到他了,我想通过他朋友联系到他,所以才帮他的,而且,在我看来,就是让你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