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小姨,妹妹,都是她在世上仅剩的亲人。
如果她倒下了,宁氏也就彻底垮了。
她没有无忧无虑的童年,也没有满怀心动的青春期。
只有过度的成长。
她学习对集团有利,对自身有利的东西。
追星,听演唱会,去游乐场,旅游……,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没有那个时间。
她所有的时间都被排的满满当当。
甚至于都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
之前的桃色新闻并不会让她觉得累,因为那些人她一眼就能看穿他们所图。
利益的结合,图色,图财,一时的新鲜感。
这些都会改变。
利益也可以跟别人联合。
有钱,也不缺有貌有色的人。
但这次这个人不一样。
他在看她的时候,眼里仿佛只能装的下她。
那种眼神极具占有欲,却又深情的很。
这种人不好打发。
因为他只图这个人。
跟自己的身份,钱财无关。
下床换了身衣服去楼上,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她竟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猜想上面去了。
梦是虚假的,只有确实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实的。
今天她很忙,行程跟会议安排都要排在今天或者后天,明天要空出来去参加宁云景的篮球赛。
吃早饭时,收到了朱茜发来的流程表跟今日待办事项。
宁云景看到她那么忙,心中有些五味杂陈,“姐,是因为要去看我的篮球比赛才这么忙吗?”
她放下手机,对他解释,“跟你没有关系的,我去京市一趟,有些事还积压着,昨天没处理完,而且集团本身就有许多事要忙。”
宁云景看了她几秒垂下了眼睑,这不是真话,但是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什么都得告诉自己呢?
从小他就淘气,调皮。
玩乐的事他很精通,因为家中有一个姐姐很聪明能干,他就玩乐的更加毫无负担。
但也会在玩乐之后回来看到她还在书桌前努力而愧疚。
他有时在想,如果她不愿意努力,父母是不是会逼着他努力。
但那些课程真的好繁杂,好辛苦。他有时在书房陪她,看到那些书名,以及她做的演算纸,图纸,他就觉得自己根本应付不下来。
是的,他骨子里就是那个好玩的。
他稳重不下来,他并不值得被托付信任。
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
搞不好反而还要安抚他的情绪。
父母过世那段时间,他因为失去双亲而感到迷茫跟伤心。他陷入了矛盾的自责区里。
他伤心没了父母,她以后将会承担更多。也痛恨自己帮不上忙而感到焦虑。
她也一样伤心难过,但她还要担负起更大的责任,还要照顾他的情绪。
那段时间对她而言才是最难熬的。
集团里面不信任她,处处给她使绊子。
外面的人猜疑她,泼她脏水污蔑她,造她黄谣。
家里还有一个差点抑郁的他。
她在外面忙的一身疲惫,内心一片创伤的情况下,回来还要安慰他。
那么难捱都熬过来了,早已习惯把所有扛下来了,又怎么会告诉他呢?
中午休息时,她还在伏案审批文件,虽然朱茜已经给她过了许多,但到她手中的还有很多,分公司那边每天也有重要文件发过来,都需要她做出审批。
揉了揉眉心,转了转手腕,起身拿着水杯去到窗边。
远眺着外面,都是高楼大厦,微微抬眼看向天空,有些刺眼的不能让人直视。
门忽然被敲响了,说了句请进,朱茜推门而入。
进屋就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宁予初,“老板,出事了。”
宁予初走到桌边放下水杯,朱茜也朝她走近,“蔡经理的太太在楼上闹着要跳楼。”
宁予初拿起手机问她,“报警了吗?”
朱茜担忧的道:“已经报警了,可是她要见您。”
报警了就好,宁予初放下了手机。
“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要跳楼吗?”说话间,宁予初跟朱茜已经走出了办公室。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总裁私人电梯,张磊四人也紧随其后进了电梯。
朱茜说着事情经过,“蔡经理的太太说要拆穿蔡经理的为人,说他虚伪,包养情人,养私生子,不管家庭,她要让他身败名裂。”
“据说蔡经理的太太生女儿时伤了身子,很难再孕。而他们的女儿身体一直不好,蔡太太一直照顾女儿,所以平日里也疏于保养。”
“她说蔡经理不是个男人,对不起她,在自己为了女儿,为了家操劳的时候,他跟别的女人在外面鬼混。”
上到顶楼,出了电梯,就听到了外面女人的哭声。
朱玉珍也就四十出头,但并不像这个圈子里的其他同龄太太那么年轻。
她看起来更像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眼角有深深的鱼尾纹,眉心都有一道皱纹。
不知是顶楼风大,还是她来时便是如此,挽好的头发里有几缕落在脸庞,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