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茜喝了口酒压压惊,悄悄瞟着他,心道:这是什么男人!眼神太太太蛊惑了!
司珏跟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一杯苦艾酒就见底了。
任序给练淅发微信【她酒量行不行?喝两杯了】
练淅回【不知道,我给我媳妇打电话】
任序咬牙切齿的打字【不要一点逼脸】
什么人呐!兄弟在这里套话,他坐享其成!
练淅电话打过去后,响了几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你好。”宁予初清丽的嗓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听起来不像是被吵醒起来的声音。
练淅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十二点四十分了。
顿时有些歉然,他想要见她,并没有留意到时间已经很晚,却没有考虑到她可能都睡下了,“抱歉,这么晚给你打电话。”
“没关系,有什么事吗?”宁予初敲下了最后一个字,从书桌前离开走至窗边。
事实上她还没睡,下个礼拜要去京市出差,今晚少有的熬了个夜处理了一些事。
听出她声音里没有睡意,觉察她可能也还没睡,他便简明扼要的道:“我今晚有事在朋友的妖姬酒吧里,后来你秘书来了,在吧台喝了两杯,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想着她一个人,可能不太方便,所以打电话想问一下你的意思。”
他其实有些顾虑,怕她会误会自己大晚上的还在酒吧里混。
宁予初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脖子,朱茜去了酒吧。
又刚好是在练淅朋友的酒吧?
很巧。
关于这个疑惑,还是要朱茜来解答才行。
“好,我现在就过来。”
算起来她也欠他好几个人情了,加上今晚这个,已经三个了。
人情总是要还的,刚好今晚他也在酒吧里。
练淅没想到她没有多问,就选择过来,有些惊喜,也有些意外。
“嗯,那我在……在这里等你。”
他其实想说,我在门口等你。
但这样说对她而言肯定越界了,他庆幸自己及时改了口,没有被她发现。
心中有隐秘的欢喜,也有即将能见到她的喜悦,跟要如何解释才不会让他觉得刻意的紧张感。
宁予初到妖姬酒吧的时候已经一点了,经常开的那辆车不适合这个点开到酒吧里去,容易引起注意,所以刚刚来的时候开了辆没有开过的保时捷。
宁予初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朱茜已经不知喝了几杯了,在那里咯咯笑着跟司珏说话。
门口挂了打烊的牌子,她进店就把口罩摘了。
她穿了件黑色的长大衣,里面是一件修身黑色蕾丝衫,头发随意披散没有打理,却衬着那张脸蛋更加白皙精致,甚至在灯光下,还泛着柔光。
“我们老板对我最好了,嘿!”朱茜握着酒杯左摇右晃,把酒场上的那些应付手段习惯性的拿了出来。
这一晃,酒洒了不少,但也说明她有了醉意。
练淅自她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目光就紧紧粘在她身上了。
克制着疯狂跳动的心脏,他主动解释道:“我们在谈话的时候,她走了进来,原本是想告诉她已经打烊了。但她认出了任序,想要谢他上次的举手之劳,而我也刚好认识她,所以,就打算满足她,没想到她跟任序相谈甚欢……。”
任序在一旁磨牙腹诽:跟他相谈甚欢?分明后面喝醉的几杯都是跟司珏喝的,跟他有半分钱关系吗?他就是那个被朱茜拿来当跳板认识司珏的。
宁予初理解的淡淡微笑,“没事,只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走到朱茜身边,拿走了她手里的酒杯。对任序微微颔首,说了句,“抱歉。”
又朝司珏微微点头,“抱歉。”
司珏客气的微笑点头回礼后,拿着湿帕子擦着吧台上被朱茜洒出来的酒。
朱茜手上没多少力气,见有人拿走她的酒杯,脑袋也跟着转过去看是谁。
见是宁予初,立刻笑眯眯的就抱着宁予初的腰蹭了蹭,“老板。”语气很是撒娇。
练淅眸光微动,盯着被朱茜抱住的腰,心中有一种无名的妒火在燃烧。
那是他的,是他的!
好想把那个女人一脚踹开,真是可恶!
宁予初没有推开她,朱茜已经很久没有喝成这样了,以前在谈合作的时候,她帮忙挡酒,有时候喝的烂醉,也是这样黏黏糊糊的抱着她喊老板。
看到自己来了,她也会觉得可靠且安心。
低头看了一眼朱茜,她搂着自己还没松手。
练淅给任序使眼色,叫他过去把人拉开。
任序被迫接受了那要杀人的眼刀子,走过去露出一个友善的笑脸,“需要我帮忙吗?”
宁予初礼貌回应,“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
她从包里取出一沓厚厚的现金放在吧台,对练淅歉疚的道:“今天的事多谢了,很抱歉没时间坐下来陪你喝一杯,今晚你跟你朋友的酒,我请了,请不要客气。”
她扒开朱茜的手,从她包里拿出了她的车钥匙,把包挂在朱茜肩上。
朱茜见到她,也就全身心放松了任她摆弄,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