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如风一把把书生揽入怀中,感到有些异样,但另一只手伸去接箭,也没过多在意。
书生离开如风怀中,脸上一红。
如风提气于掌,向屋外拍出两掌,身体顺势向屋门侧滑,出得屋外,四下一看,哪有半点身影。
如风飞身跃上刺槐树,电目四射,也没看见半个人影,于是飞身返回,回到屋外走廊。
这时书生已在喊叫,店主和房客们走出门来查看动静。
看见有几个人死在书生房中,店主急忙跑去报官。
很快,捕头带人前来带走书生、李如风等人。
因天色过晚,捕头暂将二人收监。
第二天,县衙三通鼓击过后,开堂审问。
书生脸色煞白,他很清楚,在这种地方吃官司,不是打点金银细软给县令,就是被这些分列两班的衙差打得死去活来。
所以平时,家境不好的人即使被人强取豪夺,也忍气吞声,他们怕熬不过县衙酷刑。因为你就是有理由在手中,作案者会花钱去走通各处查案关节,众口铄金,非白即黑。
李如风和书生手上锁枷,被衙差押到堂前。
两班衙差杀威棒连点地面,呐喊助威。
县令坐在堂上,手拿案卷,眼睛扫视衙堂中跪着的二人,像是要从跪着的人身上找到杀人线索。
他永远不会去相信什么案卷,尽管文书上清楚地写着“有不明身份者,潜入客栈杀人,杀人不遂,被租房客人反杀。”
县令见跪在堂下的二人面不改色,心里暗暗着急“祖宗们,你们配合我演一下子嘛,我先来个轻描淡写,要是你们识趣,接下来的工作不是超轻松吗”?
县令把惊堂木往桌案上一拍“堂下何人,报上名字姓氏”。又再一拍惊堂木。
书生说道“小生王可艺,从河南洛阳来”。
李如风说道“小民李如风,从终南别苑来。”
“什么,县令差点惊跳起来,”他的两眼放光,脑里一想“还有终南别苑吗,十余年前,那个名字就和大火一起消失了,当时自己刚好做蓝田县的文书”。
县令扬起惊堂木“啪”地一声,吓得王可艺心里一惊。
县令高声说道“堂下李如风到底是何人,家父,家母是谁?”
李如风抬头看向县今“父亲李连峰,母亲罗白珍……”
县令差点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他想到“罗白珍,不就是百灵仙子吗,那不正是自己的嫡亲姨姑的女儿吗?怎么那次失火案上只有李连峰,没有罗白珍,李如风这些名字?”
县令心想,目前死者一方已没有人来县衙报案,领回尸体,犯不着把李如风等人收监治罪。
于是假意把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听了半天,两个陪审监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几人一合计,这实在是一个无头悬案,没有后续文章。
于是重新升堂,宣布把王小艺,李如风无罪释放。
衙差解开枷锁后,如风扶王小艺站起身,拉着小艺的手向县衙出口走去。
刚刚走出大门,突然看见小乞丐一手拿着破竹竿,一手拿着一个快要发霉的包子,等在大门前面。
小乞丐怯生生地把包子递给王小艺,说道“小哥哥们要抢我的包子,我没给他们,跑了跑了,我在大街上就听说你们被抓了,好了好了,出来了,哥哥饿了,把包子吃了吧”。说着,把包子硬塞到王小艺手上。
王小艺一听,心头一酸,把小乞丐拉到身边,三人一起回到客栈去,王小艺的金银细软,李如风的长剑、碎银子都还在那里呢!
见到二人无罪释放,店家心里高兴,当天下午,请李如风和王小艺在店里免费吃了一餐,小乞丐豆豆不在当场,他在回客栈的路上,就挣脱王小艺的手,讨饭去了。
夜晚时分,王小艺约李如风去朱雀街看街灯,看傩戏。如风想到在客栈也没什么事做,就答应了他。
朱雀街车水马龙,身着各色服饰,说着不同民族语言的人都有,人们大声地说话,大碗地喝酒,大胆地左搂右抱,男人们恃才放旷,淑女们娇莺似啼。
各种形状的街灯,把深秋的朱雀街点缀得富丽堂皇,纷至沓来的人们在沉香暗阁里声色犬马。
李如风陪王小艺看过街灯和傩戏后,王小艺受到惊扰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这天,他约李如风出去遛马。
王小艺拉出马厩中的骏马,脚蹬马鞍,一步纵了上去。
李如风轻手一按马背,飞身上马,小艺在马上拉着缰绳,让骏马缓缓向城外走去。
如风骑在小艺身后,两手搭在马背上,他没有佩剑。
到得城外草坡,如风飞身下马。
王小艺策马扬鞭,风驰电掣地向远处跑去,过了一会儿,人马又转了回来。王小艺跳下马,把缰绳和皮鞭递给李如风。
如风会意,知道王小艺想看看自己骑马行不,会不会从马上甩落下来?
李如风长啸一声,纵声上马,左手牵着缰绳,右手上的皮鞭一声脆响,正好打在骏马臀部上面,骏马负痛受惊,扬起四蹄,飞一般地在草坡上跑起来,如风身体紧贴骏马背部,双手抓住烈马的鬃毛,很快消失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