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风再次回到岩洞,坐在狭小的岩洞里,身上湿透的衣衫衣裤被洞外袭进的冷风一吹,紧贴皮肤,格外冰凉。
如风一下就陷入了两难,脱掉衣衫衣裤,冷风随时会蹿进岩洞,时间一长,身体受不了;不脱下来,湿透的衣裤被雨水紧粘在身上,照这样下去,迟早会感冒发烧。
正在拿不定主意时,他听“噗呼噗呼”的声音从岩洞深处传来,心里觉得非常奇怪,岩洞就这么点大,根本就容不下一只野兔从指缝大的外洞和里洞的结合部进去,除非是里面的洞和外面的空间连通,也就是说野兔是从其它地方进去的。
李如风从指缝大的隙缝向里面看去,有亮光突闪突闪的,原来是莹火虫在飞翔,慢慢地,莹火虫越聚越多,山洞里面越来越亮。
如风非常好奇,心想,如果能捉到几只萤火虫就好了,除了能逗玩以外,还能借助它来照明。
他伸手推了推岩洞口的石头,石头纹丝不动。
情急之下,单掌一挥,提气于掌,掌心朝向岩缝,抽掌回身,瞬间,手上多了几只莹火虫。
原来如风使用了内功心法中的“吸”字诀,用内力把莹火虫吸到了掌心。
几只萤火虫显然不想受李如风束缚,拼命地在如风的手心里挣扎。
漆黑的夜晚,萤火虫的亮光忽闪忽闪的,远远的都能看得很清楚。
李如风忽然觉得心里不忍,这些萤火虫也没有给自己带来过半点伤害,它们完全有权利和自由,想飞就飞,想飞多远就飞多远。
如风手心一松,几只莹火虫如释重负,在如风蜗居的那个岩洞外面飞了几圈,飞进岩洞,从指缝大的洞口,飞进洞里去了。
如风怅然坐下,运功驱寒。
随着血液流动加速,如风感觉身上暖和了许多。
如风走出岩洞,舒展了一下肢体。
突然,他看见黑沉沉的路上,一个火把摇摇晃晃地朝自己这个方向过来。
到了近前,定睛一看,是一个身上扛着一捆干柴的中年樵夫。
如风大为好奇,心想“这种冷雨夜,怎么会有樵夫独行。”
想到这里,他一个纵步跳到樵夫跟前,樵夫哪里会想到冷雨夜会有人在路上出现,以为是秦岭山鬼,吓得“妈呀”地叫了一声。
如风急忙说道:“大叔,我也是过路的,不用害怕”。
中年樵夫听到李如风的话,这才明白站在路边的这个人不是山鬼,是个大活人。
李如风把樵夫迎到岩洞,岩洞空间狭小,一人蹲下,空间足够,两个坐下,就不够用了。
如风招呼樵夫坐下,他接过樵夫的火把,不经意地看着岩洞上下。玄铁剑倚放在石壁上,在火光照耀下,发出锃亮的光芒。
如风突然看到一粒星宿石卡在岩洞顶部的两块石头之间,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抠,想把星宿石弄出来。
哪知把星宿石捏于拇指和食指之间,抽手回撤,忽然觉得站立的岩洞地面在震动,樵夫也被吓得不轻,起身跳出岩洞外。
如风也惊得抄起玄铁剑,身形一闪,飞出岩洞。
忽然“咣当”一声,岩洞不见,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宽敞的石洞,莹火虫在石洞中欢快地在空中结群飞舞,一只野兔蜷缩在一角,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樵夫大步上前,把野兔抓到手里。
樵夫把干柴抱进洞中,把从李如风手上接过来的松明火把挂在石壁上,接着从腰间抽出利刃,很快就把野兔身上的皮毛剥光。
接着樵夫从洞口找来干草,架上干柴,打开火折子一摇,洞里升起火光。
如风在樵夫烧烤野兔时,把挂在后背上的换洗衣裤取出烘干,在莹火虫亮火指引下,走进石洞深处,换下身上的湿衣湿裤。
樵夫把背上的酒袋取下,撕开穿在木枝上烤熟的兔肉,把一腿兔肉递给如风,自己也撕下一腿兔肉,细嚼慢咽起来。
没有酒杯,樵夫喝下一口烧酒后,递给如风,如风喝下一口,递给樵夫,两人边吃边边说边笑,感情甚是投机。
通过促膝长谈,如风了解到樵夫名叫华大力,家住翠云峰山脚下,常年在山区打柴打猎,拿到市场变卖,用来支付家里日常小用开支。
樵夫知道李如风的身世后,才知道是恩人之子。
原来樵夫的妻子罗石花得了场怪病,找尽了山里治病郎中,用尽了各种能够想到的方法,罗石花的病情都不见好转,华大力叫别的猎人讲终南别苑的百灵仙子会治病,大力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背着妻子去找百灵仙子,让大家惊奇的是,不到五天,罗石花的病全治好了。华大力想付医疗费,但李氏一家人死活不收,华大力夫妇离开时,李连峰夫妇还送上一些营养补品和一匹快马。
华大力从此发誓,一定要在有生之年以命换命,守护李连峰一家周全。
不想世道沧桑,除了小主人外,恩人一家已经全部罹难。心中凄苦,双腿着地,向李如风纳头便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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