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曲的睫毛、挺翘的鼻子、柔软的唇瓣,一一暧昧的擦过她的脖颈。
宫裳角恼得想把人扔下去。
偏偏怀里的人只是单纯的想寻求热源,她做不到扔下不管。
可喜可贺,总算是到了医馆。
“来人!”她赶紧喊医师。
用脚踢开门,几步走到床边想将宫子羽放下。
可这小子就跟个八爪鱼一样,紧紧攀附着她,扒都扒不下来。
“姐!你怎么了?”有声音从远及近。
要命的是,匆匆忙忙跑过来的医师是她的宝贝弟弟宫远徵。
最讨厌宫子羽的宫远徵。
宫远徵慌张的跑进门,看到的就是宫子羽裹着他姐姐跟他同款的大氅,整个人贴在她身上,抱的死紧。
他的脸颊还在不断的蹭着他姐姐细嫩白皙的脖颈。
宫远徵顿在门口,眼神就像一头被侵占了领地的孤狼一样,冷的刺骨,锐利的能杀人。
他一步一步冷着脸走过去,一把将宫子羽从他姐姐身上掀开。
然后,他看见了宫子羽单薄的内衬,裸露的胸膛。
他脸一白,牙咬的死紧。
宫裳角解释道,“他就穿了件内衬,在雪地里也不知道练了多久的刀,冻晕过去了。”
闻言,宫远徵脸色好看了些,他不太情愿的走上前给宫子羽把脉。
片刻,他收回手,“熬服药缓缓就没事了。”
完了还不忘表达自己的不屑和嫌弃,“真没用,这都能冻晕过去。”
他吩咐手下人去煎药。
然后自己就可怜兮兮的扁着嘴,眼巴巴的看着宫裳角。
“怎么了?”宫裳角温声询问。
他的目光落在她颈侧,那片被宫子羽反复摩蹭的地方。
他突然两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姐姐的细腰,把脸颊也放在她颈侧。
鼻尖除了月桂的香气,还混杂着些淡淡的松木香。
他咬了咬唇,抹除痕迹般胡乱磨蹭着。
宫远徵的脸颊充满了胶原蛋白,白嫩又软乎,还是温热的。
贴贴起来比宫子羽冰凉的脸颊好受多了。
他闷闷的声音从颈侧传来,“我都没这样亲近过你……”
宫裳角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你跟一个没有意识的人一般见识做什么。”
“哼!”他赌气的轻哼。
医师端着药来的时候,被两人过分亲密的姿态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药碗扔喽。
好不容易等他调整好了心态给执刃喂药,却听他梦呓着,“姐姐…裳角…裳角…”
越叫越缠绵。
医师恨不得自己没长这双耳朵。
宫远徵一下扭头瞪过去,恨不得将宫子羽生撕了。
宫裳角凉凉的看过去,“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喂药?”
医师连忙掐着宫子羽的下巴,也管不上漏不漏了,几口将药喂进去。
喂完麻溜关门走人。
站在门外,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好家伙,他以前以为羽公子和徵公子不对付只是单纯的互看不顺眼,原来还有这一层!
家人们,吃到大瓜了!
医师走后。
宫远徵看着宫子羽身上的大氅,越看越不顺眼。
他松开姐姐,将自己的同款大氅解下来,也扔到宫子羽身上。
气呼呼道,“什么人穿过的东西,我不要了!”
宫裳角纵容道,“好,给你买新的。”
听到她这样说,宫远徵的心情才刚好一点,就听宫子羽又在不知所谓的呢喃着他姐姐的名字。
他气愤的磨了磨牙。
仗着人昏迷,泄愤的一巴掌扇下去。
他扁着嘴对宫裳角道,“姐姐,你以后离他远点!他肯定对你不怀好意!”
他这会儿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宫子羽说过的理想型。
漂亮的、身材好的、武功高强还看不上他的。
这不就是他姐姐吗!
该死的宫子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痴心妄想!
宫裳角也头疼。
叫她的名字叫得这么黏糊,确实不像清白的样子。
她闭着眼揉了揉眉心。
怎么回事?她是干了些什么啊?
怎么两个弟弟都歪了?
不过还好宫子羽不像远徵那么难搞。
他本就经常出入风月场所,说不定就是本性浪荡,漂亮的姑娘都喜欢。
昏迷的宫子羽:清汤大老爷,我冤枉啊!
想了想,她突然道,“那两位姑娘,是不是还在女客院落?”
宫远徵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她弯了弯唇,“既已被执刃选做新娘,理应搬到羽宫才对。”
那两个姑娘虽是刺客,但确实漂亮又知情趣,用来吸引宫子羽无处安放的青春刚好。
宫远徵眼睛一亮,“我这就命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