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漾起灿烂的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知道的,我做得到。”
李同光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仿佛一只失去了全世界的崩溃小狗。
他颓丧的坐在那好久,才有些生涩的转动了下眼珠,颇有些慌乱求助意味的看向初月。
“初月…我该怎么办…师父她不要我了,可我只想要她,我只要她…”他眼中有了雾气,仿佛可怜巴巴的小狗在垂死呜咽。
初月咬紧了牙,“好啊你,硬的不行,给我来软的是吧!”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初月,可是当着她的面说什么只要他师父,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旁的宁远舟实在受不了了,从暗处飞身出来,一把薅住他的领子把他提进了附近的六道堂分部里。
初月眉头一紧,刚准备跟上去,却被于十三拽住了。
他带着点酸涩瞧了眼她,“他的眼泪能对付的了你,但对付不了老宁,交给他吧。”
说完他垂下了眸子,再抬眼已经神情已经恢复正常,他又开始给初月上课,
“女人呐,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的眼泪,那些都是让你心软的工具。”
初月撇撇嘴,“我知道。”
于十三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憋闷。
知道你还不是心软了。
别以为他没发现,虽然初月嘴上说着硬的不行用软的对付她,但是那个态度啊瞬间就软乎了。
老宁肯定也是看出来了,知道她大概率不会再教训李同光了,才现身的。
李同光手段挺高明呐,要不是遇到了他,这不得把初月拿捏的死死的。
初月瞟了一眼他脖子上的伤口,扔给他一瓶药,“脖子上的伤口。”
于十三嘴角隐秘的扬了扬。
任如意从屋顶上飞下来,凉凉的扫了他一眼。
于十三立马收回笑,一副我可没招惹她的样子。
初月把鞭子收回腰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任如意一眼。
任如意心虚的避开她的视线。
怎么说初月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破坏她的爱情是不是不太好啊?
但是于十三怎么看也不会是一个好郎君,而且她还跟鹫儿有婚约。
手心手背都是肉……
算了。
任如意干脆打算不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呸,是听天由命,让他们自行发展吧。
任如意率先往分部院子走去,初月也跟上了她。
于十三让钱昭和元禄安排伤员,自己也跟着踏进了院子里。
三人站在转角处,瞧着师丈暴揍觊觎师父的徒弟的大戏。
宁远舟看李同光执迷不悟,直接拽着他的后领子把他摁进了水缸里。
初月脸色一冷,还没等她有所动作于十三摁住了她的肩膀。
“这件事总要解决,我们总不能日夜防着他来刺杀,看他那副样子也知道,不下狠药叫不醒他。”
初月也知道不来点狠的,李同光怕是清醒不了,但心里终究有些不满。
“他是我们安国的长庆侯,宁远舟什么身份?凭什么这么折辱他。”
“师丈的身份。”任如意瞟了她一眼。
初月顿时熄火,得,要是李同光知道这是经过他师父同意的,怕是连挣扎都不会挣扎一下,她多管什么闲事?
任如意带着深意的目光在初月和李同光之间流连了一下,然后垂下了眼。
初月还愿意维护鹫儿,看来鹫儿还是有些可能的。
另一边宁远舟水缸按头的活动已经结束。
李同光从头到脸都湿漉漉的,连脖子的伤口都泡到了水。
宁远舟:“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我今天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啊?初月地铁老爷爷看手机。
不让他活着离开这里?问过她了吗?
人家怎么说也是安国长庆侯,这个宁远舟好生狂妄啊~
虽然他可能只是吓唬李同光的。
宁远舟:“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发疯!”
李同光不服了,“我没有发疯,我只是不服师父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或许就是因为你老是发疯呢?初月有些诙谐的想着。
毕竟如果别人弄了她满屋子的画像和雕像,想想都毛骨悚然。
宁远舟:“你也不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刺杀殿下,重伤六道堂的兄弟们,还有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疯魔手段……”
初月点点头,表示能理解。
宁远舟:“我早就告诉过你,离我们家如意远点,你若是让她不如意了,你也别想平安的活着!”
李同光:“你少吓唬我……”
哟,你听出来他在吓唬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