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查晓晴拎着红色塑料袋回来,石丽菊喊道:“老大你又去带了什么回来,你不会是去剿了山寨吧?”
“这是绿化组种的白萝卜,给大家尝一下。来,小贾。洗一下,用水果刀切一下,一人尝一下,生吃白萝卜片。”
得到命令,贾东京开始行动。正好伸伸懒腰,借机放松一下。
这后勤部门没有工作,假装很忙碌,感觉就是一杯茶一张报纸,等着下班呀。这种状态太痛苦了。
贾东京站在洗手池前,将白萝卜放在水流下轻轻冲洗。
清水顺着萝卜表皮流过,带走了泥土和杂质,露出了它洁白无瑕的本质。
这里种的白萝卜是水萝卜,就是通体白色。这种萝卜水分很足,不是很辣,咬一口就像水果萝卜一样。
他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不干净的部分。洗净后的萝卜散发着清新的土壤香气,仿佛还带着一丝自然的甘甜。
用纸巾擦干手,开始片白萝卜片。
他们办公室因为上夜班,用电磁炉煮东西的原因,故有碗筷也有菜刀。
最奇葩的是还有一个菜板,当然。这些都是放在一个柜子里的。
这些都是没收的员工的东西,有些是不要的,有些是员工离职走时不要的。
反正积少成多,慢慢的他们房管办公室也就有了一套做饭的工具。
贾东京拿起一旁的菜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他手法熟练地将萝卜切成一片片薄如蝉翼的圆片,每一片都几乎透明,可以看到萝卜纹理中的细腻。刀尖在萝卜上跳跃,发出清脆的切割声,与远处办公室的嘈杂声形成鲜明对比。
切片的过程中,贾东京的思绪飘回到家乡,那里有一片片绿油油的菜地,每到收获季节,母亲总是会准备一些新鲜的蔬菜,分发给邻里。那时的他,总是跟在母亲身后,帮忙递送,感受着那份淳朴的温暖和喜悦。
或许天下的父母都一样吧,总是开垦一片地种一些蔬菜。
切好的萝卜片被贾东京小心翼翼地摆放在一个干净的盘子里。
不等他切完,实力局带着一帮人,开始拿起萝卜片就吃了。
“这样吃好归好,就是少了点味道,要是切成萝卜条,放点白糖和白醋,再放点朝天椒,腌一下,酸萝卜更好吃。”
听到石丽菊这样说,查晓晴说:“那你们开始切萝卜桥吧,把剩下的都切掉,我那个玻璃罐盐,我现在出去买白糖和白醋。”
她都是借着采购活动物品,或者给保安说一下,打着取快递的名头在隔壁小卖部里快速的买的。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舍不得花钱的主,只是吃免费的东西,嘴还比较刁。
也就自己不说,他们要是放到别的办公室,指不定容不下这些刁民。
还是吃白萝卜片吧。
这白萝卜可是刚刚才从肥沃的土地里面被小心翼翼地拔了出来啊!它身上还沾着些许湿润的泥土呢!我亲自把它带来这里,整个过程也不过短短两三个小时而已,可以说得上是新鲜至极啦!
自己老家的白萝卜虽说是白萝卜,实际上是青萝卜。地下部分是白色的,地上部分是青色的,是那种北方特有的白萝卜,个头比较小,有点辛辣,适合炖排骨吃。
盘中的白萝卜片宛如白玉般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夹起一片放入牙齿间,咬一口,那清爽的口感令人陶醉,仿佛在舌尖上舞动。咀嚼间,汁水在口中四溢,带着一丝丝的甜味,十分爽口。每一口都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馈赠,让人回味无穷。
看着这几个白萝卜,查晓晴就想到南方这边人一般不会买这么多白萝卜的,他们都是买一个或半个。
想起一个很好笑的故事,南方人在菜市场买一块姜一盘蒜,一小把香菜。北方人都是成斤成斤的买,三五斤都是正常量。有些买一些蔬菜都是成捆成捆的买,感觉要把整个蔬菜摊子搬空。
当查晓晴将白醋和白糖拿到办公室时,石丽菊问:“我看他们都拿的白菜,你怎么没要白菜?我过去给他们讨两个白菜,腌萝卜明天就可以吃了,吃了后天我们用这水再腌一次白菜。”
“行,你去讨要吧。”
“到时候吃饭时,我们拿玻璃瓶将酸萝卜带到餐厅去,可以少打一个菜,还能省点钱。”
听石丽菊打起了居家女人过日子的小算盘,查晓晴一阵悲哀。
曾几何时,这女人可是风风火火闯九州的人物,天不怕地不怕。
当然,她主动献身以前的康哥那件事,那是她的人生污点,那个不算。
唉,或许是活到一定年纪了吧,要么赚钱。要么省钱,感觉日子过得都有点奇怪!
他们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感觉糖糖房管办公室的房管员,也活得和清洁工一样,为了一粥一饭,挖空心思。
石丽菊兴高采烈地从绿化组走回来,手里捧着四个水灵灵的大白菜,菜叶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最珍贵的宝物。这些大白菜又大又饱满,白色的菜帮包裹着鲜嫩的菜叶,如同绿色的翡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