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丽菊平时哪受过这种气,当下对男人工说道:“ 有钱就外宿,没钱就内宿。小姐身子丫鬟命,不花钱还想住好的。这宿舍和你家一样,都要装修的,谅解一下不行吗?”
石丽菊心中有气,言语自然不善。她本不是喜欢说软话的人。
明明这事是查晓晴引起的,这个人就喜欢作妖,爱出风头。现在,祸事是大家一起承担。
再看看这位男员工,他本来就内心自卑而又敏感脆弱,此时此刻听到这样的话,他那白皙的脖颈瞬间变得通红,然后这股红色像潮水一般迅速涌上脸颊,直至耳根。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被煮熟了的、全身红彤彤的卤味大公鸡,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怎么说不出话来吗?我说错了吗?工厂补贴大家住,是给你们的福利,一个人一个月才30块,在外面30块钱你能租个房子吗?”石丽菊步步紧逼。
这员工见别人丝毫不让步,当下吼道:“放你娘的屁。你偷换概念,我们一个人30块钱怎么了?老板补贴的又怎么了?这叫补贴吗?以前住10个人,一个人30块,那就是300,你在外面300块钱也能租个房子。哪个房子10个人住。把人当猪一样关在里面。臭就不说了,现在拿油漆熏我们,都不给大家接排插,不让我们自由用电。”
他说出这话,相当于大家的嘴气,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几乎这家电子厂内住的员工都受过这气。
明明大家一人一部手机,充电要三个4个小时才能充满,偏偏一个宿舍只有两个排插,这哪够,而且放在刚进门那个地方,很容易丢失的,你放在床头自己随时能看到。
真是太让人生气了!明明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排插,他们却不肯让我在床头接上使用,甚至还强行收走了。给出的理由竟然是担心会引发火灾,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难道排插这么容易就会着火吗?如果真的如此,那些生产和销售排插的人岂不是都成了罪犯?这种说法实在是荒谬至极!
“工厂是为你们着想,你们把我们的一片好心当驴肝肺吗?真是一伙狼心狗肺!”石丽菊急眼了,几乎脱口而出,破口大骂。
被人当面说穷,这员工当然不乐意,本身就是穷人家的孩子,内心脆弱,这下被人揭开了脸皮,骂哪个人好受?
“你怎么说话的?你再说一遍!XXX,我要是富的话,我还出来打工?你还不是一样,你爸要是地主的话,你死出来干嘛?是为了找男人吗?”员工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石丽菊。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愤怒过!竟然被一个女人气得火冒三丈!只见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一股股热气不断从头顶喷涌而出,仿佛要将他的头发都给点燃似的。而此刻他的头发也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一般,一根根竖了起来,远远看去,整个人就如同一只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我就说了,怎么着?”石丽菊毫不示弱。
“你……你要不是个女人的话我打死你,臭娘们,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员工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拿起一旁的刷子,蘸了些油漆,对着石丽菊就泼了过去。
石丽菊猝不及防,被油漆泼了一身,她顿时愣住了。周围的人也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员工看着自己手中的刷子,也有些后悔,但更多的是愤怒。他扔下刷子,扭头就跑。
石丽菊回过神来,望着员工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她知道,这场争吵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石丽菊气的骂清洁工:“狗日的,不长眼睛,怎么把油漆放在这里?就不知道用完收起来吗?”
一脚将剩的不多的油漆踹倒,洒在地上。
其实这油漆是用来刷办公室窗口这个木桌子。
这桌子是工厂内部用三合板定做的一个大桌子,抬不出来,只能在办公室刷油漆。那清洁工刷了第2层油漆,将多余的油漆放在墙角一边。
石丽菊正在生气,见查晓晴从外面回来,对她发火:“你看你看,都怪你,就是你让给宿舍刷油漆的。结果员工发火,觉得油漆难闻,下来朝我泼了一身油漆。”
看着一身蓝色油漆的石丽菊,查晓晴那个乐啊:“你先别发火,给你放假你回宿舍先换衣服洗个澡再下来。这油漆很难洗的,不然怕弄伤你皮肤。女人毁了容就不好了。雪梅,你回去也给石丽菊帮忙洗一下身上的油漆。你们两个的卡放在办公室,我让人帮你们打。”
两人回去一会儿,打电话下来,让助理周楠楠送办公室的小剪刀上去。
周楠楠下来笑着说道:“石姐头发上的油漆洗不下来,让雪梅姐拿剪刀给剪掉了。”
闫雪梅小心翼翼地帮助石丽菊清洗身上的油漆。她先用温水浸湿了一块柔软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石丽菊的皮肤,生怕用力过大会伤害到她。闫雪梅专注地清洗着每一处油漆污渍,仔细而耐心。
石丽菊微微颤抖着,紧闭着双眼,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闫雪梅见状,轻声安慰道:“别怕,很快就好了。”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石丽菊感到一丝安心。
随着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