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晓晴懒得理会这高存志和石丽菊。明明都有更好的选择,真的把生活过成了非你不娶非你不嫁的情况。
再说,有些事你说出了口,后期求人原谅,真的没什么好原谅的。
下午,有员工来借锄头。
“好,那边去取。你这是要锄一下地?”
“对,该挖了种秋菜了。”
“啥是秋菜?”
“就是秋三的菜。像菠菜,萝卜一类。”
查晓晴想想,这南方和自己所在的北方也一样啊,都是这样安排。不过,人家这边冬天平地照样生长。北方那边,只能盖大棚。
是的,他们没有种西红柿,或是种茄子,那些时间太久了,都是种的时间短,好成熟的。
看着下班的员工挖地,查晓晴有种回到了农村的感觉。
不过,细看之下,这些挖地种菜的,大都是职员。或是在清闲部门的,很少有真正在一线上班的员工过来种地。或许,这就和工作有关,一线员工他们没有那份精力种菜。那些员工上班累成狗,下班吃了饭,洗了澡直接睡觉。只有在周末时才去网吧包机过夜。是的,周末的网吧满员。
是啊,回头想想,自己村里的人也是这个样子。他们吃不饱饭的人不在乎别的什么,偶尔有点精神追求,也只是看不花钱的电视剧。去到邻居家看电视,追剧。只有那些衣食住行有保障的人,这才买一两本书看。
“这些菜都不要了吗?感觉挖了好可惜啊。”查晓晴在边上问。
“不要了,你要的话给你拿去吃吧。这些都品相不好了,而且长得比较老了。如果不挖的话,为了这几个菜下一茬菜就种不好了,跟不上时间了,什么都要有个时间的。”
听挖菜地的人这样说,查晓晴想起了村里那些病猫病狗或者身体残疾的人。他们往往是被家庭放弃的人,能活你就活,不活你就死。农村家庭不养闲人。
上到六七十岁能动的老人,在家做饭扫院子看家;下到四五岁的孩子跟着大人挑猪草或者上学的孩子回家劈柴挑水,干力所能及的农活。
一句话,你想吃饭,就得自己劳动。要是想吃现成的,对不起,你命不好,托生在我们农民家庭,不劳动就没吃的。
查晓晴问:“这次你是撒的种还是挖成行子撒种?”
“肯定是挖成行撒种啊,这样我好施肥,也脚有踩的地方。不能那样乱撒,那样不均匀。像家里种麦子或者种玉米,都是有行的按行去做,这样不会缺苗。要是你随意的撒的话,中间有一片也看不到。”
听她这样说,肯定是种过地的人。
“你们部门现在厂庆节目开始排了吗?”
查晓晴想了解一下工厂内对于厂庆节目的进度。他们楼层特别对这种集体荣誉很在乎。每年出大力下大力气,人力物力都大量投入,就是为了在老板面前表现,博得老板一笑,让老板和经理一类记住。
“现在正在挑选演员,看他们选了两个节目,至于排什么,一般都是排舞蹈。像小品相声一类的话,很少有人拍这个,过的很容易,但是很大一部分都是模仿。或者是几个小品串联一起,没有那种原创性。”
“对,我也看咱们这几年厂庆节目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别的节目的痕迹,特别是电视上。这个晚会和那个晚会上的节目都照着那个演的,感觉就像别人的影子一样。”查晓晴实话实说。
别的不说,他们工厂员工对于原创这一块,还是有些欠缺。再说,有些原创的节目质量不高,也不过了初审。
挖地的员工将土挖平,挖好沟,均匀地撒种子,最后再盖上一层细土,用水管浇水。这样,这一茬菜差不多是种好了。
她感慨道:“你说要是把每年厂庆这些钱分给大家该多好啊。就是给大家给点福利或者给大家提高一下工资也不错啊。看着他们浪费,很心疼,感觉花的就不是钱,就像上坟烧纸一样,把钱不当钱。资本家当老板,不把员工放在第一位。”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查晓晴自然而然的反驳:“你想想,厂庆才花多少钱。要是把这个钱平均一下分给每个员工,这能分多少钱?大家高兴吗?还不如搞厂庆,这也许是厂里领导的顾忌。感觉每年搞厂庆往大了说是宣传,往少了说是一次大家的聚会。我以前也不懂,后来见他们这么说,我们村里那些给每家每户分了钱了,大伙也不说他们的好。你明白了,大家都是这样的,永远得不到满足。”
“对,你这话虽然站在咱们员工的对立面,但是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好多员工觉得自己拿的工资是自己应该拿的,可是他拿的这点工资出去,在别的厂凭本事是赚不了这么多钱的。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员工出去会再次想办法进咱们厂的原因。”
这时,这员工将菜地浇好了。挥手告别向厂外走去。
用他们的话说,他们也不想长期待在厂里,感觉就像一个人长期睡在家里一样,比坐监狱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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