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寇大力这人这样,查晓晴说道:“说点正经事,有空的话关注一下7月份的升职,我最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说这话才像一个捞女嘛,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你需要我什么。和你处吧,你什么都不需要。说不需要吧,天天喊着结婚,就和那电视剧里的结婚狂一样。明明想结婚,却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挑三拣四。”
“我怕万一结了婚,不合适,那就是一辈子的事。离了再找,就是二婚了。”
寇大力发问:“咋地,你对二婚有意见?”
“对啊,我们老家那里人说,过不下去的,或是性格有毛病的才离婚。他们的观念是结婚过一生一世的。”
“那要是真过不下去呢?”
“要么挂在墙上,要么埋在土里。”
听到这话,寇大力弹跳起来,松鼠一样跑向生产车间。
“唉,这世道,真不知未来在何处。”说完这话,查晓晴向后仰靠在凳子上,头倚着墙。
喜欢那种有靠背的椅子,那种是可以仰靠的。
可惜,这值班处,连个像样的凳子都没有,自己给自己找凳子。至于那休息处的红木沙发,那也是单位买的仅有的几张像样的家具。就和穷人家省吃俭用自己买了几张凳子充门面一样。
“晓晴,还不下班?”清洁工王高杰进来。
“我们都是晚上八点下班的。怎么,你这是明知故问?”
“没事,我也准备下班了,就是过来找个地方坐坐。向你汇报一下工作。”
“噫,你看你,我对你一向要求很严吗?没什么事就不要这样笑我了。问你一件事,你们这清洁工离职后也是当月能发清工资?不会恶意讨薪或是恶意欠薪的事发生?”
“只要你当月上不满,7天过后就算清了。要是上满了,那就只能一个月以后再算了。你这都不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哪里有椅子吗?想换个有靠背的椅子。”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儿找?”
唉,算了,和这人说不清。
吃饭,打卡上班下班,幸好这Y2宿舍值班处也就她一个人,不怎么热,反而有点阴森。倒是回到宿舍,两台挂在房顶的摇头扇吱吱地响个不停,烦死个人。
这时,这家电子厂还没有为员工宿舍装空调。
空调,只是给高职宿舍装的,他们才是工厂想要保护的人。
员工嘛,那是人口红利,随便一招就好几百,多的是。也不知现在这年代出生成长起来的人口红利怎么这么多。等到多年以后,这些人又一下子消失了一样,都不出来打工了。那时,却鼓励大家放开生育。
真的是不敢想象,一切都太魔幻。
手机响,接通,还是母亲的电话,查晓晴问:“妈,怎么了?电话怪勤的。”
手机那头母亲的声音传来:“我挂了电话,你拨打过来。”
是的,这就是标准的母亲做派,怕花钱。女儿的手机不用缴费一般。
“妈,怎么了?”
“还能有什么事,你给妈说一说,你在外面真的上班吗?”
“当然在上班啊,你看我这个长相,难不成,我还能抢人不成?我长的又不出色,还能从事非法的工作不成?”
想到这,查晓晴有点想哭,难不成母亲认为自己从事不好的工作吗?唉,这个老妈,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有别的什么想法了?
“你上班那就好,不要出来摆摊,也不要给小老板做事。咱们村里的姑娘去县城给人家当保姆,说好一个月120块钱,嫌人吃的多,不要了。另一个去米线店上班,那米线店老板是咸阳纺织厂下岗工人开的,克扣工资不说,生意做不长。
你好好地在外面上班,不要学那些。外面的钱好赚,咱长安和县城的工资低不说,还有些老板扣人工资,不学好人。
你在外也不要太节省了,想吃啥给自己买,不要把自己饿瘦了。饿瘦了以后说婆家说不到好人家;吃胖了也不行,现在的人不喜欢太胖的,说胖人生孩子艰难。”
听到这话,查晓晴一时摸不清头脑:“妈,你想说什么话就直接说,什么时候还学会人家拐着弯说话了?”
“我听村里人传你在外要饭,当叫花子,你是不是真的在外过不下去了?”
“啊?谁传的?我回去不撕了她们的嘴。那一伙婆娘天天就知道坐在门口嚼舌根,也不知道出门打个工,赚个钱。”
“人家家里也不放她们出去,怕放出去跟着别人跑了。现在出去多少打工的媳妇都不回来了。像你,现在出去都不回来了,连你大你妈都不要了。”
“啊?”
“啊啥,我白养了你一场。好好上班,没当要饭的叫花子就行。你要是当了叫花子,和我你大在村里真的抬不起头了。”
“妈,你是听谁说的这话?怎么传的这么离谱?我以为她们说我在外面当小/姐哩。”
“那种话她们不会当着我面说,只是在背后说。咱镇上,就是你外婆家那附近的村子,说有个男娃要饭,穿的破烂,跑回来,一村的人都笑臭了。
当时,进了家门,换了衣服,接的破包包扔在床下没管,睡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