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查晓晴忙着筹钱;那边,阿难盼着她来帮自己一起摆摊。
“晴,最近在忙什么?”阿难问。
查晓晴回答:“忙着筹钱。”
“需要多少?我帮你。”
“不需要,我都在找人帮我一起买彩票。”
“怎么个买法?我帮你。我还有点闲钱。”
“就是跟在我身后,陪着我。”
“啊?这个啊,有这么好的事,你为什么不找我?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这么个朋友?”
“没。”
下一刻,3号门口,查晓晴见到阿难这个大老板。
“你怎么出来了?你厂里那些人怎么办?你不管他们能自己生产?”查晓晴不解。
“唉,也就是个小作坊,有聘请的谈管理员。要是我天天在车间,离不开我,那还有什么作用?我每天跑销售,联系货源,这些都是我在做。”
“辛苦了。”
“这有什么。都是为了让自己崛起。男人嘛,不到生命最后一刻,都要相信人定胜天。总想胜天半子。”
“你真是一个好男人。”
“真的吗?你是在敷衍我,还是在夸我?”
“走,陪我去镇上买彩票。我们出租去还是公交去?”
“公交吧。”
两个人,坐上公交,摇摇晃晃,时光,摇摇晃晃,记忆,摇摇晃晃。
最喜欢这种慢节奏的生活。
并排而坐,牵着她的手,看着她看着窗外的凤凰树开满了花,就那样,毛茸茸的,似毛线剪的毛线绒花球一般。
树,是棕榈树,光秃秃的树身,一直坚挺地生长。
光,高,壮,不由地让人脸红。
这树,长的太不正经了。
“你在看什么?”阿难问。
“没看什么。”查晓晴回答。
是啊,怎么能告诉他,自己看到了不好的树,光秃秃的。
回头,吴处依在闭着眼睡觉。
“你在干吗?叫你来是睡觉的吗?你这睡神。”
“没打扰我,我在养神。听到两只啄木鸟在啄东西,人脑袋疼。”
是,这货骂人不带脏字。
“好吧,你睡,睡死你。等下车时,我喊你。”
“你这女人,不喜欢我也不能咒我死啊。”吴处依继续睡。
公交车上小偷多,
他只要在乎不被人掏兜就行了。
唉,这些小偷,也真是服了,跑到公交车上行窃。这儿的人能有什么大钱。有大钱的,都叫出租。
其实,他们三个人,完全可以坐出租的。
怪只怪眼前的这两个鬼,宁要浪漫。这下好了,公交车摇的人想睡。自己今天是休了年假出来陪着这货的。她嘛,上的是夜班。谁让他们高职这边只有长白班。
时间久了,不想上班了,有点慵懒。
工作嘛,不要投入10分的热情。那样,你下班了还有什么心情享受生活?
不要被那些资本家的格言洗脑了,什么以厂为家,要珍惜老板给你的工作机会一类。
我呸,驴拉磨都不会自己给自己加重,咱打工人还自己给自己煮鸡汤?
你说出真心话,他们还说你思想不正。
我呸,一口浓痰吐到你脸上,让你清醒一下。身为打工人,自己给自己喝鸡汤就算了,还喝咖啡,或是茶水,你发的哪门子疯?
抽风了还是没睡醒?看看厂门口招工的条件:35岁以内。我呸,这就是你们奉献的工厂。
下车,上厕所。
“啊?我们不直接去彩票店吗?怎么,你们泌尿系统不行了?”一路睡醒的吴处依问两人。
“上厕所,洗手,去炸鸡店吃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工作。”
“别,别用工作二字。我现在听到工作二字就想吐。那只不会是换取牛奶和面包的代名词。据说,清朝的33两白银是统治者给老百姓算好的,你最多一年全家收入这么多。而你要生活,却最低需要36两白银。这就是策略。我们的工资是人家算好的,你不加班,仅够你一个人生活。加了班,你一家人才够生活。这还要你一家人数少,不能多花费。”
“快点,一会儿集合,不要给我讲这些没用的。”查晓晴那个气啊,这都什么。
你要是有脑子的话,也不至于被你前女友给骗吧?
她明明跟别人跑了,到了你嘴里,成了她体谅你,为了给你减轻负担,跟着别人走了。
现在,给我讲这些负能量的东西。
屁,你都不信的歪理邪说,你讲给我听,想混淆我的脑子?
人生在世,哪个不努力工作,不存钱,不买车买房努力生活?
大家都在卷,你跟着大部队就行了。
某炸鸡蛋,这是一个国内品牌,一整只炸鸡,两中瓶可乐。
是的,可乐是查晓晴在外面的小店买的。
冰冻的可乐,比小店的便宜,实在。
没办法,自己带的,不惯他们毛病。
“渣女,你也不脸红。”
“我是上帝,是他们的顾客,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怎么了?谁让他们的可乐里加一半的冻,不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