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5位清洁工不同的是,远远地有一个老头,他比较木讷,干活不偷懒,这时正在用瓦片磨锄头上的泥土。
查晓晴走过去,问他:“王叔,他们都这样说,你是有不同意见还是?”
“我,怎么都行。”
“你给个准话啊。要是我把这祸事担下来,万一以后成好事了,你又说当初没有询问过你的意见。”
康哥看查晓晴这样,恍惚中,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那位经理妙姐的影子。
难不成,在宿舍这一块,都是阴盛阳衰,未来她会升到自己头上?
摇摇头,不可能。这人还是自己招进来的,没什么背景。
清洁工王大叔说道:“我和他们一样,同意,这事我们不承担责任,也不享以后的福。”
“好,既然大家一致这样说,那我就把这事担下来了。以后有谁问这东西去哪里了,就说是我打的电话,交给1号门保安室了。”
康哥笑道:“你们继续挖地吧。晓晴,一会儿你回宿舍值班处,那儿下班时要有人。还有,你离开的时候,要贴个自己的私人电话,万一有人找你,也好打电话。”
“好。”
待康哥走后,众人那个蔫坏。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说话。
查晓晴道:“这样,这儿有一条水管,咱们就自己用老虎钳子打开,浇一下地,用你们的老办法,浇一下地好挖。具体挖多少,我也不说。
还有,你们分成两波人,一波人挖,一波人休息,要是有过路的领导看到了,就说在换班。
天确实热,不要中暑了。
下午就不挖了,一天也挖这么一点。
挖多深,没规定。你们自己看着办,只要把这片草坪挖掉再说。要是后面有别的规定,后面再执行。”
查晓晴离开,一伙清洁工笑开颜。
你说,你是不是个傻子?人家这明显是好事,为工厂找回来了损失,这是大功劳,你为啥不抢?
抢?
我要有这个机会。再说,这肯定是员工藏的,我不想与员工为敌。
另有人说,你不看,边上那个机修室,有个人站在窗边看了好久。
唉,一看都是他的。
小声点,不要让人听到。
是,这事不能大声宣传。
很快,石丽菊就追到Y2宿舍。
“晓晴,听说你干了件大事?”
“啥大事?”
“帮工厂抓住了小偷。”
“你啊,那只是发现了,并不知道是谁藏的。咱们工厂这么多摄像头,怎么还会有人干这种事?”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和保安熟吧。”
查晓晴跳起来:“啥?”
“可能有保安给放行。你以为保安这么少的工资,为什么有人干?还有,我们宿舍这边出去的人,一般保安只看放行条,不检查行李。这也是一个机会。”
“啊?”查晓晴再次吃惊。
怎么,自己平日开的放行条还有这作用?
不过,生活区与生产区是分离的,怎么会有人这样做?
“你不知道,并不代表别人不会做。”
晚上八点下班打卡后,查晓晴与寇大力往6号门去,继续义务帮阿难卖鞋子。
用他们的话说,我们不收钱,就为混一顿饭。
当然,现在这饭也不好混了。从最开始的烧烤到现在的米线,档次下降了许多。
一番浇后,查晓晴将这事说出来:“唉,看来,不是低层人没机会,是机会给他们,他们也不中用啊。”
阿难笑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后果?”
“在工厂,这就比社会上许多事单纯多了。一般,他们男生约架会约到厂门口,我不单独出门就行了,有大力这个保镖在,没事的。”
“还有我,收摊后,我也会送你回厂的。”阿难一脸喜色。
最后与查晓晴越接触越开心,仿佛她是自己的开心果一样。
原本,生命枯萎,遇到她那一刻,枯木逢春。
活了,为了她的眼神而活。
见阿难要给查晓晴讲社会学,寇大力插言,发力:“你现在才懂?我早在厂里学明白了。
不要看我们都在写字楼,那里面门道太多了。
你和他不对付,他和你不好。
有时,为了一句话,都能吵好久的架。
唉,人啊,工资没有那么好赚的。”
“你们男人也这样?”查晓晴不解,这一桌就她一个女的,难不成,男人的世界都这么混乱?
“对啊。所以,我们一般都是男人组局,打牌或是喝酒,不带女人。或是少带个女人,不超过三个。三个女人一台戏,会让你今天的话当晚传到相关人耳中。简直和东厂西厂一样。”
查晓晴一回头,就见阿新瞪她。
切,小样,要不是看在你帅气的脸宠,早削你了。
我一来,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给谁看呢?我是来学做生意的,不是来看你这张臭脸的。
再说,等我学成时,肯定比你赚的多。
草包男,创业多次,真的是屡败屡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