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晓晴直接跑上三楼,打开房门,坐在下铺床沿上,大口喘着粗气。
那样子似被豹子追一般。
活像那某某糖浆的广告。
上铺的徐凤娟歪着脑袋看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问:“你刚干啥了?我刚听了一首好歌被你打断了雅兴。你不会是走错宿舍进了男生厕所了吧?把你吓一跳。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脑筋急转弯,你就告诉他们我是房管,我来查房的。这年头,只要脸皮厚,没有帅哥撩不到。”
下铺的这纯情小姑娘就是单纯,喜欢将什么故事告诉自己。
那样的话,就别怪我出去散播了。
平淡的生活太无聊了,总得拿个人开涮。既然自己不能开涮自己,那就只能拿别人开涮了。
“屁,你这龌龊的思想。我就是,去外面逛了一下街,结果想找一个人没找到,谁有你说的那么龌龊?你怎么不说我和别人去了酒店?”
“对啊,下一步就传你去酒店,谢谢你提供的素材,还是那种粉红色的主题酒店,弹簧床,还有婚庆空间布置。”
提桶去楼层的公共冲凉房。
女员工和男员工一样,都是每层的尽头有一间房子是冲凉房。这样,即使漏水,也是那一竖间漏水,不会影响到别的什么。
洗完澡,哼着歌回宿舍。
上铺的徐凤娟又喊:“站住,老实交待,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去外边干嘛?外面世界这么乱,你去外面干啥?难不成你把钱丢在外面了?”
“没有,就是找个人。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事。”
“谁让你吃了你男友的饭。你别的男友的饭我没吃过,就吃了那帅哥的一次饭,被他收买了。我可听说那个主持人在Y2宿舍那边等你。后来人又来我们宿舍下面喊你,我出去告诉人家你没回宿舍,你猜怎么着,别人说他明天找你。小心东窗事发,别人打断你的风流腿。”
“那个老鬼吗?他找我啥事啊?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像缺男人的人吗?女人选男人要好好选,我可不想就这样把自己固定在一棵树上。等到嫁人了,就不能风流了。那时,天天围着锅台转,有意思吗?我是新时代的女性,抛开事实不谈,咱们女人就该找一个男人吗?你看那些男人,多少理发店为他们开,多少洗浴中心为他们开?多少SP中心为他们开?人家养生,应酬,交际,哪个不比我们玩的花?”
“本来世界就是崇尚力量的,男人占主导地位。至于那个主持人,我怎么知道啊,那是找你的,你应该去问呀。你这女孩看着挺单纯的,大半夜和别的男人出去鬼混,你再这样会翻船的。就和这两天出事的那个女的一样,她被好几个台车压死了嘛,家属亲属都来了。”
说完这话,徐凤娟故意看着这查晓晴,想看她怕不怕那东西。
这货可是一个人胆敢在一层楼上夜班的主,肯定不怕。
“家属亲属都来了,不是该找她老公的问题吗?怎么难道和我们厂有什么关系吗?”查晓晴想,这是秃子头上明摆的事,这还难断官司?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们早上来的,下午就把花圈摆在1号门大门口了,把厂门口都封了,你不知道吗?这年头,家属闹的太欢了。不然,谁给钱?”
“哦,我白天有点累,在那边看书学习没注意。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事吗?不是她老公打她,让她出了车祸,跟工厂没直接关系啊?再说,她一个偷情的女人,和不同的男人生出了孩子,还值得同情了?”
“但是别人不这么认为呀,别人说是工厂保安殴打,让他们出来才遭灾。还有是因为他们也知道那个男的像老鼠尾巴熬不出油,就是你拽100下也没有多少钱。女方家属现在和那个男的两家合起来给咱们工厂找事,说咱们工厂迫害他老婆。现在出于人道主义,应该能给个一两万,不会给很多。”
这徐凤娟也是根据往年一些事给出的自己判断。
车间的人多,许多事还是会遇到,都有案例在前,大家都有经验。
“傻,怎么会有这种事呢?都是二百五在处理事情吗?怎么还给钱?”
“就看这种事怎么说。能扯到工厂,但是不多。比如你在上下班途中出的事也算工伤。别人说就是下班途中遇到的,有些能扯到,就看怎么说。再说,大伙传都是男的打女的,但没人出面做证,那个路口也没监控,这就有操作的空间。再说,主要是这种他就想给你多要钱,别的没什么想法,天天堵着你厂门口,你说你生产不生产?”
徐凤娟一看都是经历过许多这种事,对于许多事门清。
“这还有王法吗?怎么这么龌龊啊?他们这些农民都不讲道理吗?”
“农民和你讲道理,哪怎么能讨到钱来?听说他们明天还要来,好像明天就说咱们工厂这边会行动。都是扯皮的事,明天再说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明天上白班关注一下。
至于你说的为什么工厂这边负责的人这么处理,因为命是自己的,钱是老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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