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吹过,夜色开始慢慢降临,露天烧烤这空气中感受到一种凉爽的风。喝着冰镇的啤酒,三人均觉得这餐吃的比较幸福。
“不敢那样想,我怕幸福把我砸晕。还是先处一段时间再看看吧。”
寇大力笑着说道:“你人还怪实诚的。”
“也许吧,大家都觉得我这人比较心诚吧。和你们这些人精打交道,在你们面前我纯洁的像一张白纸。”
寇大力反问:“怎么这么说?咱们都是一个工厂讨生活的,我们能有多差?难不成我们就是那,从小孩手里糖果吃的坏叔叔?和你比起来我们很坏吗?”
“那倒也不至于。只是你们眼里,看不起我的那种情况是一眼能看出来的。我总觉得就像一只小虾米一样。”
“唉,怎么说呢!你这美女,谁会看不起你呀。反正别人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我不知道,我没有那个想法。你除了接济你家的生活,就没有自己一点私人的想法?”
看着远处的烟火味,夜空中的路灯,听着边上高架桥高速路上来往不息的车流,感觉在这大城市里能有一块地方立足,确实不容易。这是多么好的地方啊,是个不夜城。
“我有一个想法,就是以后存到钱了,想给我外婆改善一下生活。她虽然有母亲有我舅舅他们,但是我总觉得我外婆生活还是很辛苦。我自小在我外婆家长了几年,是我外婆我我带大的。因为家中重男轻女,所以我就被抛弃给外婆,怕我影响家里农业生产。那几年都是在外婆家长大的。那几年刚好是断了奶,正好接触外面的世界,长身体的时候。等我上学时,我父母从外婆家接回来。”
“你外婆今年多大年纪了?”
“我外婆今年68岁了,快70岁了。我们那边老人的收入有限。最常见的谋生手段就是捉头猪养猪,或者再养几只鸡。鸡的话是要粮食喂的,大部分都是挑草,拌麸皮喂鸡,不吃的话就倒给猪吃。唉,反正养鸡是没利润的,只为了吃鸡蛋。至于养猪的话,就是家里的是洗锅刷锅水喂猪,以及麦草粉碎,玉米秆粉碎喂猪。就是能不花钱尽量不花钱。特别是每年春节过后,地里的草都是用来喂猪的,都是我们小孩子的活。外婆年纪大了,都是这么苦生活的,感觉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寇大力:“我也一样。我妈虽然是那种不怎么讲理的人,但是对我外婆还挺好的。每次去外婆家给她洗衣服洗澡做饭,样样再行。但就是她太能干了,惹的我舅舅的老婆老是说她,说我妈来了之后她就和我外婆过不到一起。唉,总是惹是非啊,我妈爱说话,去娘家也不闭嘴,什么事都爱争个长短。”
两人打开话题,找到了知心人。
“现在这几年好了。年轻人都出来打工了,种地的话有机器收。我们那边条件好多了,比以前都好了。要不然全部缩在家里,把力出了,还没有钱,你说那种日子该怎么过?”
“是啊,来,举杯为伟大的祖国干杯,是他发展经济带领我们走向了新生活。”寇大力提议。
三人正在喝酒,就听到隧道边上吼成了一片,吃饭的人都侧目而看。众人站在隧道边上,俯视下去,就见一伙人打成了一片。
一伙十来个人打三个人。主要是那三个人手里都扛着行李,他们放下行李之后,更是有一人拽着一人打,用砖头打,打的那人头破血流。他只打那一个,别的他不打。
查晓晴与寇大力他们站在边上看。
听边上人说,这三个外来打工的路过隧道,被一伙人给盯上了,要抢他们的行李。因为发现他们买东西时将余下的钱塞在了行李中。唉,这年轻人啊,出门就不注意安全。
查晓晴内心有点反胃。
怎么着,被人抢了还怪自己没注意安全,上哪说理去?
难道你在路上走被人给猥亵了还怪你穿的暴露?就好像某法官说的,你没撞你为什么要扶这种强盗逻辑一样,感觉生活怎么变成了这样。
那三人被打的更惨,但是他们为了生活费,为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活下去,还是不松手。有一人直接拿出随身系的皮带反击。虎虎生风,不分人打。左右边上没人拉架,也没人打电话报警,就这样看着。
查晓晴问寇大力:“咱们要报警吗?”
“先看一下再说,出门在外,少惹事。”
这时,边上烧烤摊的老板怕跑单:“快过来吃,不吃的话差点让我们服务员把盘子收掉了。这种事每年都很常见。我在这边经历的事太多了,我也不敢管。我要是管的话,这会混混就来砸店。起初我还热心肠,后来被他们砸了一次店,我自己哭着收拾了一下,后面就不管了,人心就是这样被冰冻了。”
三人继续吃喝,查晓晴感叹道:“唉,我好想打电话,可是总觉得这一会儿巡警或者是别的过来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社会发展的阵痛吧。都知道外面钱好赚,有些人就是不肯吃苦,就像半路抢劫。你看那些骑摩托车的,路上遇到骑摩托车的都要躲远一点。为什么禁摩?因为这边骑摩托车的没有几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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