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胡敏新的这个观点,查晓晴不解问:“那什么可以致富?”
“做生意。”胡敏新回答的很干脆。
“啊?不可能吧?就是和你一样在这儿摆个地摊?那你说他们会慢慢做大做强,最后成立自己的公司?”
这是教材式的答案。一般人不都是这样吗?你说说,你还能做什么?难不是变成某某富翁流落在外的子弟,和那些电视剧的狗血剧情一样?
阿新右手掩面,一副不认识我的神情:“他们大多数人最终还是会去工厂上班的。”
“啥?那你说了半天,我没反驳,你怎么把自己绕回去了?”
胡敏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那样子似乎在看傻子一样。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如果真的难摆摊实现财富自由的话,就会有人眼红。别人会和你进一样的货卖。
再说,你以为这儿是天天可以摆吗?
如果有检查,那就不能摆了。
就是你缴了税也是不能摆的。
再说,遇到天阴下雨,人都不出来,你卖给鬼啊?
你啊,果然是上班上的傻了。”
我去,打他,一巴掌打在他的翘臀上。让你再笑话我,我说的这话和何不食肉糜一样不可理喻吗?
怎么会这样呢?原来,生活并不是像算数学题一样,不会一加一等于二,还要考虑别的因素。看来,这生活具有它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
我问胡敏新:“那你说,现在和我们一起摆摊的这些人最终会去哪儿?”
“有四种可能。一种是回到工厂继续上班;一种是和我们一样,把摆地摊当兼职;一种是成功上岸,就像你说的由小做到大;还有一种是什么也不做,回家摆烂。”
“啥?你搁着给我解数学题呢?还四种可能,怎么,他们都有许多不确定性?唉,和你们有知识的人说话就不能说个对错。说话都不确定性,还说个屁。”
“屁是空气。”
这帅哥,找打。
我巴掌挥过去。
“老婆,别打了,我错了,再打我就成傻子了?”
“啥啊,我打的是你的屁股,怎么会影响你的智商?你脑袋在那里?”
这小子,该打。
“你不会是以后让我说假话吧?我是对你的问题用我的知识和人生经验给你分析出的四个答案,你不满意可以说啊,干嘛要打我屁股?是不是打是亲骂是爱?那你打吧,打个够。”
这死孩子,脸皮变厚了,整治不了你了。
“那你说说,他们为什么不去上班呢?还要在这儿受风吹日晒来摆地摊?”
是的,有时下起骤雨,淋个落汤鸡,东西也会损坏。这就是摆地摊的坏处。
“你见过卖彩票的地方吧?这摆摊和买彩票一样,几率很小,但还是有成功的可能的。要是进厂上班的话,那只能混个温饱。你不知道,对于摆过地摊的人来说,那种千篇一律的生活是一种折磨,是生不如死。这一生,他们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对于他们来说,只想站着把钱赚了。”
这孩子,脑袋没有坏掉吧?
你不打工,也不能贬低在工厂上班的生活啊。原来,在他眼里,我们这些上班的人就是工厂的一颗螺丝钉?还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还是人口红利,给资本家换老婆换豪宅和车子?
这小子,思想太激/进。这点不好,要么是个成功的演说家,要么是个精神病,在精神病院过完这一生。
“你满嘴跑火车。你这种都想找富婆的男人还想站着挣钱?你这是给我画大饼吗?”
“查姐,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说的话?你这个女人,你竟然不相信我。我活的太失败了,我爱的人竟然不相信我。苍天啊,大地啊,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我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影响不了?”
这小子两手空空如也,就像放风筝一样伸向天空。
难不成这儿摆地摊的人都是不甘心平凡的人,都是想快速成功的人吗?看来反传销还是要普及。
“不和你闹了,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该去上班了。”
“查姐,你就不能让对班的人和你调一下?让她帮你多上几小时?我这可是为了你才出来摆摊的。你不知道,这晚上八点后才是人多的时间。那时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光数钱就能数到手抽筋。”
看看他飘忽不定的眼神,我细问:“真的吗?那你说说,你这批货卖了多久了?进了多少,现在还剩多少?”
“查姐,我错了。假话一下子被你拆穿了。”
这小子,你真以为我是傻子不成?
好好的,你给我在这儿撒这谎言?别的不说,我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你才卖出去了几个?看的人少,买的人更少。特别是这男式的挎包,虽说是真皮的,也不知是大家觉得贵,还是信不过,买的人。现在的男员工不怎么在乎这点;就是女员工吧,买个包包都要砍价。
你啊,还没有你边上这些袜子卖的快。
袜子嘛,人人都要穿的,5块钱3双,这个卖的快。
“那我真的上班去了,你晚上能背回去吗?”
“我会打电话让我朋友过来帮忙搬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