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姐捏一下。这小脸长的怎么这么俊,这以后要祸害谁家的女孩子。”我一双手伸上去。
小时候喜欢撕扯布娃娃。那时,家贫,没有,都是端午节时,母亲用五彩布为我们缝的小耍货。自己手贱,撕开,除了星星点点的香草,也就是白色的新棉花,别的没有什么。
现在,你看,一个玉娃娃一样的男孩坐在我面前,怎能让人不上手?
“姐,能不能轻一点?你是不是心里有苦?觉得这样赚钱很辛苦?你早说嘛,我下班了陪你散心。要不,咱们去打沙袋。那玩意好老好玩了。把沙袋想象成你讨厌的人,越打越解气。你说是不是?”
“啥?那我要是喜欢捏人脸玩呢?别叫,忍一下,让我多捏一下。”
“不行,这样真的很疼。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看到村里有长的好看的小孩故意把人家小娃娃捏哭?是不是?还倒打一耙说人家小孩家哭?”
“这你都知道?”
“那是。现在人也上班了,我悄悄问你一句,你喜欢喝啤酒吗?我去小卖部买啤酒花生米,咱们在这儿喝。”
我四下望了一下:“小卖部不是不允许卖香烟和酒吗?”
“谁说的?要是不卖这些的话,那能赚几个钱?烟是允许卖的,人家好酒是放在柜台下卖的,只有熟人才能买。对了,从外面买酒装在袋子里也可以带进来。许多事,亏你还是房管,你是一点也不清楚啊。”
“难不成,咱们这栋宿舍有女孩约男职员上去做非法的事?”
“你看你,一点就通。人家是在厂外做的。这厂里能卖几个钱?再说,要是有人不给钱的话,还不能采取措施。”
你看,我说什么,这小子,懂的就是多。
“不敢吃啤酒,我就是来打工的,可不敢丢了饭碗。虽说这饭碗不是铁的,可有总比没有强。”
是的,我知道自己没有后台,一些事还不敢太放肆。
“好,不喝酒是吧?你不能喝,我可以喝。我去买酒,你看着我喝。”
“你要是不听话,以后不要说认识我。”对于这小破孩,我还没招了。不信了,你敢不听。
大约十来分钟后,在正背靠椅子睡觉,门吱的一声响,阿新坏笑着跑进来。
“别笑,你这一笑,我这渣女又要犯戒了。来,让姐捏一下。”
“不行,亲一下可以,捏一下不行。你这做农活的手力气老大了,捏的人脸生疼。”
这鬼,怎么能这样呢?不就是捏一下么?
小伙子长的太帅的,白的和奶油蛋糕一样。你想,我自小生在黄土高原,那儿的妇人为了省水洗头,顶着四方头巾生活。人的脸是红色的,深红色的,农民的肤色是土色的。这好不容易见到一个雪白的富家公子,我能不喜欢?
“就捏一下,捏了我就开心了,比喝了酒还令人高兴。你怎么生的这么好看,比女孩子还漂亮。”
在我的甜言蜜语下,胡敏新投降了,闭上眼让我欺负。这小子,唇红齿白,比水蜜/桃都可口,掐吧,捏吧,使劲糟蹋吧,反正以后是别人的男朋友,这时不欺负更待何时?
“渣女。来,喝可乐,还有雪碧,都是你喜欢的。”
“冰冻的?”一看瓶壁有水珠我这样问他。
在广东这个地方,一般的水都是冰冻的,常温的人不喜欢喝。对了,凉茶是个例外,大部分储藏在铝壶中,是一杯一杯的倒。
“对啊,冻的才有味道。对了,你是女人,是不是大姨妈来了?我一直把你当兄弟,这茬给忘了,放一下就常温了。对了,这也不怎么凉,是店员刚放进去不久的。一下班,他们的货卖的就脱销。据说,这一年给厂里的相当领导上供三年就要15万元。人家这个是独一份的,只有这么一个小店,是专营店。”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像厂里的各方势力都有自己的渠道。比如大米供应,蔬菜供应;就连掏粪水的也有专业人员;厨师都是争着进来;别有卖水果的,卖食品的,哪个不是凭关系或是凭钱进来的?
天气越来越热了,在广东打工,一年四季都穿短袖。像我们的裤子都是牛仔裤或是黑色的西裤。统一或是凉快,毕竟每个厂的工衣也差不多。裤子不要求,黑色就行了。
“来,吃花生。”
“我以为你让我吃瓜子。”
“都有,我买了鱼皮花生,还有瓜子。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下次就买瓜子吧,瓜子便宜。”
阿新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我一眼,笑道:“渣女,你还是一个过日子的人。咱们从农村出来了,只要大体不破费就行。不要破坏好心情。你啊,还是心态改变不过来。要是一直用节俭的心思生活,这一辈子什么事都过的压抑,那人生有什么意思?”
这小子,他说的这话让我沉思。
葱白一样的脸,乌溜溜的大黑眼珠子,真想亲一口。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就是和家里的长辈一样,一辈子过的都是省钱,还是省钱。省着省着,祸事等着。”
“我想亲你一口,咬你一口,将你咬破相。”
“啥?渣女。来吧,那就亲吧,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