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两个人不在一起,她想给继续调理也没机会,来了这边之后在继续了,她前段时间还给把过脉,感觉差不多了。后面要是能持之以恒的好好养着,循序渐进的可以恢复锻炼了。
菖蒲大概知道许清华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事了。但是知道归知道,她不能先开口,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等待她接下来的要说的话。
说完孟今章许清华才借机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说的话跟孟今章告诉菖蒲的八九不离十。
问菖蒲:“回头能不能麻烦你找个时间也给我把脉看看。按理说看了那么多大夫吃了那么多药一直没见动静我也该死心了,但是有时候又想着月宁一个也实在太孤单了些。而且我心里很清楚,孟今朝还是想要一个男孩的。”
谁也不想自家人丁不兴。
只不过男人体贴,从来不提这事,时不时的反而劝她想开些。
菖蒲开口应下来:“等下我洗个手就给你看看。“随后又安慰她:“有时候啊,这个事情跟身体其实没关系,全看缘分。有的人结了婚马上就能怀上。有的人也要三五两年才能有动静。”
说着,麻溜的把东西提进屋,出来把背在身上的孟天冬放在了木盆里。小崽子这会儿能坐起来了,跃跃欲试的还想爬。
要不是穿的笨重,木盆已经装不下他来。
这会儿就能想象到,等开春暖和了身上的棉衣棉裤脱了之后那除了吃和睡,不能安分一点了。
这会儿还不会走呢,菖蒲已经体会到了许清华说的,就不能错眼,错眼就出问题。
菖蒲给许清华仔细的把了脉,又详细的问了她之前的情况。
女人跟男人之间有些话更好说一些,方便。
关乎着自己的身体,也关乎着自己到底还能不能生,许清华说的格外的详细。
菖蒲根据她说的之前吃的药,大夫判定的情况,还有现在平时的感觉反复的在心里推敲。
说是看了许多大夫吃了许多药,但是她这个还是有问题。
菖蒲的手从她的手腕上下来,在桌子上无意识的敲来敲去叩了半天没有吭声。
许清华看着她不吭声的样子有些紧张:“是不是不能好了?不能好了就不能好了吧,反正我也做好心理准备了。”
“那不至于,我只是在想该用什么办法给你治好一点。”
许清华愣了一下:“能治啊?”
“是病都能治啊,咋不能治?只不过一时半会好不了,需要花点时间。而且能好到什么程度我这会儿也不好说。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即便是一样的毛病,用一样的方子喝一样剂量的药,呈现出来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许清华闻言松了一口气,开口的时候鼻子甚至有点发酸:“那就太好不过了,只要能治总归还是有希望的,对不对?”
总比看不到半点希望,只能放弃要强的多。
菖蒲点了点头:“那是。”
身体出了毛病这个谁都不想,关键在于知道自己身体不对之后怎么想。
有时候人的思想情绪对病情的影响太大了。
只要不是绝症,那都有康复的可能,总要往好处想不是?
就算是绝症,看得开的跟看不开的那也不一样。
有病治病,该吃药吃药,多想无益。
菖蒲进屋写了药方:“有好几样药我这还没有,得抽时间往中医院去一趟,他们那边药材应该更全一些。”
“哪用你抽时间啊,我这会儿就去吧。”反正这会儿也没有什么事情。
既然又有希望了,多一刻她都不想等。
“要忌口呢,要不过完年?”不止要忌口,还要忌好些东西,她干脆给写下来塞给许清华,让她自己看。
还过完年?
许清华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忌口算什么?她以前是拿药汤子当饭吃的。
接过菖蒲写的东西,许清华叮咛了孟月宁一声:“在家听三婶的话不要到处乱跑,我一会儿就回来。”
孟月宁点了点头,被昌蒲弄进屋里去继续坐在火边上烤头发。
前面有人说话,后面院子里也有人在说话,大人的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二十九这一片就热闹起来,除了要去值班的单位的职工,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尤其是女同志,早早的就忙碌开了。
许清华这趟可去的有时候,回头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两大包,全是开的药。
拿着药方去中医院还买不到药,去找了个医生看了,对方问着问那跟搞调查似的问了一堆,她觉得非常的不合适,只能跑了一趟革委会,又去麻烦了孟今章一下,才顺利了抓到药。
到这会儿了她还是有些担心:“不会给你们添什么麻烦吧?”
“抓药而已,能添什么麻烦?下面公社县城各处都在收购药材,专门供给给中医院,他们那药材很全。不过,回头我还是尽量想办法给你配,这些暂时先用着。”
看着都不会便宜。
随后将抓来的药打开看了一遍重新包好:“这几副是喝的,早晚饭前各一次。这边这些是泡脚的,第一次你拿开水直接冲就行,第二次提前冲,泡时间长一点,一包用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