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兴哈哈笑:“别生气了,不过是处对象而已,处对象处对象就是为了在相处的时候看看双方合适不合适,能不能长久。有问题并且自己不能接受就及时止损呗!
咱们这基地,男同志一抓一大把,还怕找不到好的?反而女同志凤毛麟角,他错过了你不见得跟那个就能成,以后自己慢慢后悔去吧!”
说完,起身哈欠连天的往外走:“我去睡觉了,有什么消息跟我说一声啊,要是去学校那边找你那对象也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人多势众不怕。”
菖蒲哭笑不得:“你赶紧去补觉吧!”这哪像是城里来的知识分子,活脱脱一地痞。
等黄云兴走了,菖蒲才跟林茵茵讲:“他说的那两句话还是有道理的,处对象跟结婚不一样,虽然说都是奔着结婚去的,但是还没结,回头来得及。所以,别生气了,觉得他这样不合适,但是你要是喜欢就去直接跟他说。”
林茵茵点头:“能行。”
没错,多大点事情,还没结婚呢,她难过个什么劲儿。
虽然说想开的快,却也不是完全想开了,也不可能压着,中午一到点,直接去了职工食堂门口堵人。
这一堵就更糟心了。
菖蒲是准备好了不回去吃饭的,王雪英拿着饭盒往外走,看着诊室的门没关,探头看了一眼问了一声:“菖医生还不去吃饭吗?”
“不去了,你去吧,我值班。”
王雪英正要走,她又想起来:“孙医生在那边值班室,他去吃饭了没有?”
“已经回来了,连黄医生的饭一起打回来的。”
菖蒲点点头:“你快去吧!”
随后看着也没人来,起身去提了开水进来冲面茶。
她炒的这个苞谷面多一些,但是里面加了东西,冲起来特别的香,边冲边搅动,也不用太粘稠,喝着就正好。因为一两口也喝不完,太稠了只会越喝越稠。
才喝了一少半,门哐当的一下就被撞开了,林茵茵从外面进来,还没开腔菖蒲就感受到了她周身散发的熊熊怒火。
就连放饭盒的时候动静都不小。
菖蒲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她就趴在桌子上无声的哭起来。
菖蒲干脆的放下手里的勺子去她边上坐下来拍拍她:“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不问还好,一问,林茵茵再也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这一哭,卫生院这边几个人都来了。
各自端着饭盒跟开大会似的都来了诊室里面。
七嘴八舌的:“啥情况啊?”
黄云兴:“你不会是大个饭又遇到了你对象,顺便跟人家吵了个架吧?”
孙海城:“啊?跟对象吵架?啥情况?怎么气成这样?你不会是没吵赢吧?众目睽睽之下他一个男同志不让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菖蒲转脸看着他:“我该说你会说呢还是该说你不会说?”
王雪英去的晚回来的也不早,目睹了全过程:“那个邓老师,去打饭的时候拿了俩饭盒,帮他同事打的。”
“啊?”黄云兴饭都不吃了:“不是吧?”
“怎么不是?”林茵茵哭够了,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我本身就是去等他,想跟他一起去打饭,喊他来卫生院这边吃饭,然后委婉的跟他说一下既然跟我处了就该跟别的女同志保持距离。
接过他说他要帮生病的同事打饭来不了。生病的不就是那个谁,那个叫胡向芸的女老师吗?
我就问他了一句,我说我没见过哪个正经女同志来个月经还要别的男同志伺候的,还是个有对象的男同志。
然后我就对不起他八辈子祖宗了,张口就说我怎么是这样的人,连一点团结友爱的精神都没有。”
孙海城道:“那你哭什么啊?这不是好事吗?你没团结友爱的精神你配不上他,让他跟别人配呗,想怎么友爱就怎么友爱好了呗!多大点事情。你要不解气,当场砸给他两饭盒,你信不信,他连屁都不敢放!”
菖蒲深呼吸:“孙医生,有家属在喊你了。”
“啊?喊我?我咋没听见?”
“我听见了快去吧!”
第一次发现,院里面的俩男同事一个比一个离谱。
去洗了手巾给林茵茵:“擦擦,该吃饭吃饭。既然思想不能同步,那就没啥好说的了,再谈下去只能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林茵茵接过去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两把:“谢谢!”
随后抽抽搭搭的:“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她家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在地区那边也是书香世家,不然寻常家庭一个姑娘家要如何抛头露面的去上大学。
也是从小被娇宠着长大的,人生向来顺遂,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菖蒲把手巾洗了拧起来搭在那:“那你要怎样才能咽下去这口气呢!人一辈子见到的人多了去了,见到的不一定都是好人。
说实话,这会儿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还挺好的,不至于结婚之后才知道他为人处世这么没分寸,那可就真的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虽然说现在讲究婚姻自由,结了婚过不下去能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