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章跟菖蒲是家属房这边第一对正儿八经入住的夫妻,也是基地第一对领证结婚的新人。
因此备受关注。
周成安宋安华几个年纪长点的还好,下面几个营长组队跑去听墙根。
孟金章能让他们得逞?
下午折腾过一回,这会儿他再怎么想也得顾忌到菖蒲能不能吃得消。
两个人叠在一起亲了亲,然后他趴在菖蒲耳朵边上说悄悄话。
随后才摸索着穿上衣裳放缓步子去了灶房那边。
将下午焯过水的煮大骨放进锅里大火煮起来,放了盐进去之后很快香味儿就散开。
他还觉得不够,往边上的灶腔里面也加了火,锅里的油还没完全凝结又化开,里面没有熬透的油渣再一次开始缓缓出油。
那个香味儿从窗户里面散出去,飘出去老远。
陈学兵他们几个听墙根的没有听见一点动静,倒是闻见了人家屋里飘出来的肉香味儿。
黑咕隆咚的人都麻了。
这新婚燕尔的不办正事,大晚上的炖的什么肉!
好饿,心好慌!
听着脚步声远去,孟今章这才将灯点起来回了屋。
菖蒲蜷在那一动不敢动都快要憋死了,看见他提灯进来会意的确定了一下:“都走了。”
“都走了!”
她这才干吱声,郁闷的捶床:“啊,烦死了,他们什么时候来的?这什么破毛病,好端端的大男人怎么还喜欢听墙根了?”
孟今章把灯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将衣服捡起来放在她手边上,隔着被子安抚她:“没事,他们来了没一会儿。再说,之前你叫唤声也不大。”
这话说的菖蒲恨不得把他的嘴给他缝上,要不是那会儿黑灯瞎火的看不见,加上外边有人听墙根她也不敢动以至于这会儿还不着寸缕光溜溜的,她真的要跟孟今章拼命。
孟今章见好就收:“来来来,我帮你穿衣裳,你躺会儿,饭很快就能好,好了咱们就在这屋吃。”
菖蒲又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来。”就是头一回有点恼火,两条腿感觉有点不利索了一样,也不至于穿衣裳还让人伺候。
孟今章轻笑两声轻轻揉了揉她混乱了的头,身心愉悦的去了外面。
买的苞谷还没来得及去磨,只有一点白面可以吃。
孟今章没等锅里的骨头熟,反正有那个味道就行,将骨头捞出来,拌了面疙瘩进去,加了点豆皮之类的干菜一起。
这个最快。
两个人这会儿了都还没吃饭,早就饥肠辘辘,谁也不可能等那一点肉。
端着碗进屋菖蒲已经穿戴整齐起来了。
头发滚的毛茸茸的,眉眼间还有没完全褪去的春情。
孟今章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都说女人结了婚跟没结婚一眼就能看出来,孟今章原先是不信的,但是这会儿又有点信了。
确实是不大一样的。
菖蒲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脸:“怎么了?”
孟今章咳嗽一声将碗往她面前推了推:“没事,快吃吧!”
菖蒲饿了,也不追根究底,等肚子里面填了些东西才跟孟今章讲:“苞谷得尽快磨出来。”
“我明天不忙,过去磨。”
“会用筛子吗?”
孟今章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这个我还真不会,我明天试试。”
菖蒲嗯了一声:“不会也不用勉强,你磨好了我抽时间回来收拾就行。最近老占便宜,我明天刚好坐诊,晚上值个班。”
“那我明天给你送饭过去。”
菖蒲拒绝了:“又不远,我抽时间回来吃吧!”
他们是第一家自己开火的,吃什么自己有数就行了,送来送去叫人看见了不好。
菖蒲的作息向来是十分规律的,今天算是破天荒地的闹腾到这么晚吃饭,吃完饭反而睡不着了。
有记忆以来都是自个儿睡一张床,这会儿身边多了一个人,怎么都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平躺着,不行。
蜷着,不行。
翻个身,更不行。
总是不经意间就会碰到。
菖蒲第一次觉得睡觉如此折磨人,好烦躁。
多了一个人就跟进入了三伏天一样,哪怕没挨在一起也觉得好像被火炉子烤着一样。
孟今章也好不到哪里去,反正就是睡不着。
脑子里心里都压不住那种初经人事的兴奋。
他年纪是不小了,但也是第一次跟女人发生关系。
在部队里面,什么荤段子没听过,也有过正常的反应。
但是听说跟实践本身就是两码事。
舒服不舒服,试过才知道。
试过了,孟今章就明白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那都是狗屎,不值一提。
这会儿他本身也是压不住蠢蠢欲动的心压不住蠢蠢欲动的手辗转反侧,加上边上还有一个烙饼的。
被磨的实在捱不住了,他一个翻身伸手将人捞了过来。
“睡不着?”
小腿被踹了一下他也不在意,反而直接将菖蒲的脚丫子给夹住。
菖蒲扒拉着他搭上来的手:“我不能呼吸了。”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