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渊瞠目结舌:“你、你就这么走了?别啊。”
谈生意,不都得先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吗?
到了陆晚音这里,怎么就不按流程走?
而且那还是七成利。
一点都不低。
他眼看着陆晚音眨眼功夫,就出去好几米了,急得直拍桌子:“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
还不快把陆姑娘请回来?”
要不是他现在腿脚不便,他早就亲自上前拦着了。
护送慕临渊过来的人,连忙跑到陆晚音身边。
也不敢拦,只敢好声好气地劝着:“姑娘,我们东家不是那个意思。
姑娘,你先别急着走,就给我们东家一个机会,听他多说两句吧。”
“对呀。”
慕临渊扶着桌子:“咱们可还有粮食生意,买卖不成仁义在。”
不对。
今天这买卖,必须得成。
肥皂这么大的生意,他怎么甘心拱手让给别人?
明明一直都是别人上赶着求慕记给他们一个合作的机会。
为什么每次到了陆晚音这里。
就变成他一路卑微呢?
终于,陆晚音停下了。
慕临渊心中一喜,正想着该怎么挽回,陆晚音转身看他:“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既然生意成不了,原来的粮食买卖,看样子也做不下去了。
差的那些粮食,我会按照当初在樊州交易的东西,双倍赔给你。”
反正那些东西在她空间里养了一段时间,都已经开始泛滥了。
别说双倍了,就是三倍奉还,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慕临渊瞬间头大如斗:“行了行了,都按你说的做。”
陆晚音这一言不合就拜拜的性格,他简直一点脾气都没有。
见他妥协,陆晚音不紧不慢地又走回原来的位置,悠闲坐下。
挫败感。
又是这熟悉的挫败感。
只要他跟谢璟辞和陆晚音对上,就从没占到过便宜。
见陆晚音悠闲地喝茶,慕临渊是一口都喝不进去。
他苦笑着揉着额头:“你这女人太强硬。难以想象,谢璟辞那样说一不二的人,能与你走到一起,当真不会打起来吗?”
旁边忙着热茶的谢雨烟,扫了慕临渊一眼。
说出来他可能不信,谢璟辞和陆晚音站在一起后,说一不二的,就变成了另一个。
他的兄长,几乎把大大小小所有事情的决定权,都交给了自己的夫人。
陆晚音凉凉瞄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这话她就不爱听了。
她跟谢璟辞怎么不配了?
陆晚音冷哼一声,茶碗一放:“既然条件定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生意上的事,你跟九凝商量就好。”
“对了。”
陆晚音想起另外一件事,特意交代:“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别动樊州。从樊州到蛮荒的这片地,都是我的地盘。”
话落,陆晚音转身就走。
她怕自己多待一会儿,就会忍不住对慕临渊动手,坏了她的生意。
慕临渊莫名其妙地看着陆晚音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心中一惊:“她果然已经收复樊洲了?”
接到自在城来信的时候,他刚把林家从樊州除名。
唯一的漏网之鱼许氏,就被关在樊州大牢里。
樊州知府说这是陆姑娘要保的人,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陆晚音。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可惜,想从宋九凝这里得到答案,是他打错主意了。
宋九凝冷冷看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这生意还谈不谈了?东家要是对这肥皂生意不感兴趣了,也别耽误时间,我们好找别的商队合作。”
慕临渊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是这种脾气,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自在峰。
许苑和流萤,已经带着老夫人和谢云歌回了山。
流萤扶老夫人回去休息。
许苑带着谢云歌,去了谢子谦和许迎荷住的地方。
这里距离山上的厨房很近,为了方便平时做杂务、劈柴和处理蔬菜,陆晚音特意给谢子谦和许迎荷挑了一个较大的院子。
他们的两个孩子,一般都在院子里玩儿,不敢随意出去。
许苑来的时候,谢子谦正在院子里劈柴。
听到敲门声,连忙放下斧头开门。
他心中奇怪。
除了用饭时间,他这小院子一般没有人来。
看见站在门外的居然是谢云歌,他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他下意识朝着谢云歌身后看了一眼。
只有一个许苑。
谢家的其他人,一个都没来。
“她以后就住在这里,跟你的两个孩子一起生活。”
许苑把谢云歌往院子里推了推:“这是主子的安排。”
听到陆晚音的名字,谢子谦下意识站直了些:“是是是,请主子放心,我跟迎荷一定管好她。”
“嗯。”
许苑随口应了声,扫了眼堆满柴的院子:“闲了没事,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