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我赌十两银子,三天之内必定和好。”
玄七看起来最着急:“只要主子和夫人能和好,赢的银子请诸位吃大餐。”
玄一不满:“你这么大方,大餐还不是要我来做?我赌一天,夫人可是这么多天没露面了,应该想得差不多了。”
几人纷纷下注。
输赢不是关键,只要两个主子能和好。
“宋神医,你呢?”
玄七看向挑起话题的宋九凝:“等等,你为什么从墙上看?慕临渊该不会是因为你,发现我们的吧?”
“这都不重要。”
宋九凝一脸严肃地从墙上跳下来:“我赌今天晚上他们就能和好,一千七百两银子。”
玄七羡慕:“不愧是宋神医,果然富有。”
宋九凝淡定摆手:“过奖过奖,都是从诸位手里赢的。”
众侍卫:……还能不能愉快聊天了?
*
慕临渊从医馆离开没多久,陆晚音嘱咐医馆正常开门接诊,瞬移回了自在峰。
宋九凝得到消息,在医馆里寻了一圈,果然没发现陆晚音。
紧挨着医馆的小院里,谢璟辞也不见了。
宋九凝大喜:“几位,快,现在回山,估计还能赶上好戏看。”
一行二十多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自在峰。
“宋神医,你怎么知道两位主子回山了?”
“不知道,这不是没别的地方能找吗?”
“……好有道理的样子。”
自在峰断崖边。
陆晚音从微端上找到谢璟辞的位置,瞬移过来。
断崖温度比其他地方,要冷得多。
凉风贴着脸吹过去,能闻到浓浓的酒气。
谢璟辞坐在崖边,靠着块石头,静静看着崖壁。
那里陆晚音也种了几棵树。
树上还有一两个鹰群搭的窝。
半大的幼鸟站在树枝上,呼扇着翅膀,毫不犹豫俯冲下去。
有的贴着水面,惊险地开始了第一次飞行。
有的撞到崖壁,坠入湍急的水流中。
又被成鹰及时抓起。
崖壁中间,有个刻意凿出来的凹洞,里面是陆晚音特意放进去的灵泉水。
幼鸟直接丢进水池里,没一会儿,就活蹦乱跳地又扑腾出来,毫无畏惧地再次俯冲下去。
谢璟辞扶着手上的酒坛,怔住了,连陆晚音出现在身边,都没发现。
陆晚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无奈一笑:“在想什么呢?”
谢璟辞似乎被她的声音给吓到了,倏地站起身来,“夫人,你、你怎么来了?”
酒坛脱手,朝着断崖下坠去,溅起大片的水花。
“怎么,我不能来?”
陆晚音视线下移,落在他垂在身侧的手上,脸色一变:“你受伤了?是晚练剑伤到的?”
她拉着谢璟辞的手,看着掌心细密的血痕,想也不想,取出灵泉水,仔细擦了好几遍。
伤口不大,在灵泉水的作用下,迅速结痂脱落。
看着光洁如新的掌心,陆晚音无奈摇头:“真是关心则乱,血迹还是新的,怎么会是昨天的?”
以谢璟辞被灵泉水淬炼多次,这点小伤,一晚上早就该愈合了。
久久没有回音,陆晚音奇怪抬头,正对上谢璟辞紧张期待的目光:“夫人,你、你昨夜……”
陆晚音一僵。
得,好像说漏嘴了。
她板起脸来:“怎么,就允许你半夜出城散心,我就不能去了?你还讲不讲……”
话未说完,谢璟辞突然伸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夫人。”
陆晚音愣了愣,在他背上轻拍了下:“我……”
“夫人。”
唯恐她说出让自己害怕的话,谢璟辞声音颤抖,连忙打断了她。
“夫人,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你想怎么做,都依你。求你,不要离开我。”
他后悔了。
在医馆门口,他就应该直接进去,告诉陆晚音,他愿意妥协。
既然离不开,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呢?
好在现在还来得及。
陆晚音出现在他面前了,他还有说出口的机会。
“是我紧张过了头,是我乱了方寸。
有灵泉水在,不管是你,还是我们的孩子,都不会有任何意外。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因为这些根本不会发生的事置气?”
陆晚音张了张嘴。
他怎么把她想说的话,全都说了?
谢璟辞没发现她的异常,迫切地想要把自己的心里话,全说出来。
“夫人,我太怕失去你了,我很卑劣地想过,如果能用孩子,把你牢牢绑在我身边就好了。”
“是我身在局中,太看不清。”
谢璟辞抱着她的手臂,愈发用力:“夫人,不要离开我。”
陆晚音不明白,为什么谢璟辞突然变得这么患得患失起来。
耳边急促的心跳声,越来越快。
似乎下一刻,就能直接跳出来。
“好了,聘礼都收了,我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