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谢璟辞一脚踢开房门。
这男人被她笑话得恼羞成怒了。
陆晚音心里有点慌。
前几天的事,还历历在目。
玄一特制的十全大补汤,可真不是白喝的。
今天又有醋坛子附体,她感觉自己要死在床上。
“那个……将军,你冷静一点,只是谈生意而已,你就当慕临渊是大白菜。”
陆晚音使劲儿蹬着腿,在考虑要不要进空间护腰:“而且,我……”
“夫人还要提他。”
谢璟辞声音里居然带上了委屈,手上稍一使劲儿,直接将她扛在肩上。
然后快走几步,将她往床上一丢:“夫人是想进空间吗?”
炙热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掌心。
谢璟辞俯身看着她,迷恋、不安、郁闷、希冀,复杂的神色搅合在一起。
手腕上的力道逐渐收紧。
如果这个时候,她真的借着空间跑了,谢璟辞还不知道会有多失落。
陆晚音叹了口气,揽紧谢璟辞脖颈:“进什么空间,我夫君因为我吃醋,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谢璟辞眼睛瞬间明亮起来:“那……我今夜,我就多辛苦一点。”
“什么?”
陆晚音气恼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明明是我更辛苦。”
谢璟辞被她那一口咬出了火气,眸底似有火焰燃烧。
他按捺着逐渐燃起的欲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欲望愈发浓烈:“好好好,那就辛苦夫人,多受累些。”
陆晚音一仰头,一闭眼。
豁出去了,大不了她直接弄一桶灵泉水泡泡腰。
春色满屋,热浪翻腾。
厚实的木门,几乎要关不住一室破碎的轻吟。
“夫人,夫人?”
不知过了多久,陆晚音被一声叠一声的呼唤吵醒。
她不满地抬手呼过去,被轻轻握住:“夫人醒醒,再睡下去,可要饿坏了。”
意识逐渐清醒。
陆晚音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我睡了多久,怎么还有点饿呢?”
她下意识去扶腰,感觉不对。
怎么一点都不酸了?
“夫人睡了一日了。”
看出她的疑惑,谢璟辞随手取了衣衫,给她披上:“给夫人洁身揉腰的时候,加了不少灵泉水进去。”
每次被他折腾,陆晚音都要抱怨腰疼。
时间久了,谢璟辞就有了给她揉腰的习惯。
陆晚音懒洋洋的,任由他帮自己穿好衣服:“睡一天了,怎么还是这么困?都说了让你节制一点,你这男人,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的。”
“要在夫人面前,考验为夫的自制力,未免太为难了些。”
谢璟辞无奈帮她系好衣带,将她抱到妆镜前。
梳子轻轻划过她的长发,谢璟辞熟练地为她绾了个妇人发髻。
玉簪轻轻簪入发髻。
镜中的美人,面色红润,眼睑半垂,多添了三分慵懒,让那张秀美的容颜,多出些诱人的迤逦来。
谢璟辞指尖还没从玉簪上移开,看着镜中他与陆晚音贴得极近的脸,竟有些痴了。
陆晚音轻轻碰了下发髻,抿唇轻笑:“小气鬼。”
以前陆晚音绾发,都是怎么舒适怎么来。
就算是谢璟辞帮她的时候,也是随着她的喜好。
今天暗戳戳给她绾了个妇人发髻,还特意用了与她这簪子配套的发冠。
这是还对前天的事耿耿于怀呢。
谢璟辞恋恋不舍地放下手,叹息一声:“这么久了,夫人何时才能怀上你我的孩子?”
咕噜噜。
陆晚音打了个哈欠,伸手揽住谢璟辞:“许是以前在辰阳侯府的时候,被陆湘柔使唤着寒冬腊月地洗衣裳,时间久了亏空了身子。这种事儿,看的就是缘分,你我以后时间还长,有的是时间。”
“陆湘柔!”
谢璟辞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
陆晚音听出他声音里的杀意,连忙拉住他:“陆湘柔我还没玩儿够,现在她嫁进王家,京城怕是要比以前还要混乱。她还有点用处,你可不能把人给杀了。”
她的要求,谢璟辞哪有不答应的?
他温和揽着陆晚音的肩,意有所指:“那些人,自然是任由夫人处理。而我,就负责加深与夫人的缘分。”
陆晚音的视线,在镜中与谢璟辞对上。
她突然就开始头疼了。
要完。
她说什么不好,偏偏说什么孩子靠缘分。
岂不是说,一直没孩子,是没缘分?
这小心眼的男人,尤其是这种事上,他绝对会想到这方面的。
不弄出个“缘分”,他能一直惦记这事儿。
“我饿了。”
陆晚音连忙捂着肚子:“可有什么吃的?”
“自然有,玄一早就热着肉粥,夫人一天不曾进食,先用些清淡的。”
谢璟辞将她打横抱起,朝外走去。
靠近住宅区的地方,有一片空地,坐落着无数桌椅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