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问到,皇后非常不甘心。
她再次逼问吴凡道,“那两个富商,可有什么奇怪之处?”
吴凡想都不想,回答道,“回皇后,那两人就是花钱极大方,每天都在各种买买买,小人曾无意间听他们说起慕记,态度似乎很是忌惮,小人猜测应该是靠着慕记发家的,生意还不大。
这次他二人在樊州大肆采买,也都是拜托慕记钱庄的人出手,应该是为了向慕记示好,还让出不少利。”
吴凡老实巴交汇报,侯元基在一边低眉顺眼听着,心里却轻松起来。
这小子,说的跟真的似的,他都差点信了。
皇帝微微点头。
传到京中的情报,也确实是这么说的。
包括养殖场,也是慕记特意做起来的。
慕记以前没有这样的生意,像是特意为了某个人准备一样。
如此,倒也说得过去。
问到这里,皇帝已经想让侯元基退下了。
既然那贼人跟侯元基无关,这大半夜的,也没必要一群人全聚在这里了。
侯老爷子知道侯元基没事儿以后,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家里的美人还在等着他呢。
“等等。”
皇后阴冷的目光落在吴凡身上:“本宫怎么听说,那两人采买极多,甚至还有大量活禽畜,可走的时候并没有带那么多,可养殖场,却到现在都是空的。”
“吴凡,所谓采买都只是个幌子,对不对?”
一国之母,居然连吴凡这个小解差的名字,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可见真是对这件事很上心了。
吴凡连忙磕头:“娘娘明鉴,此事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那里的百姓都知道,不可能有假。娘娘一查便知。”
这么大的动静,想作假是不可能的。
皇帝有些不耐烦了,“皇后,此事到此为止。”
本就是皇后非要在侯元基进城的第一时间审问,还请了这么多人过来。
他自己被人从温柔乡里拉出来,也很烦躁。
若真有什么问题,也就罢了。
既然没问出问题来,还折腾什么?
皇后目光一冷,面上还是那副温婉的姿态:“陛下教训的是,今日劳烦诸位走一趟了。”
她费尽心思,为了能在问出蛛丝马迹的时候,把此事落定到侯家身上,甚至连跟侯家不对付的王家都请来了。
却一无所获。
王富贵也跟变了个人似的,不想着找这两人话里的漏洞,盯着两个锅看得起劲儿。
徒有虚名的废物。
侯老爷子根本就不理会皇后,心疼地扶起自己的乖孙子,就准备走人。
他的孙子九死一生回来,居然就因为这点小事,连喝口水休息一下的时间都不给,跟审犯人一样审问。
成何体统!
侯元基被侯老爷子扶起来,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还不忘顺手拉了吴凡一把。
三人转身,刚走出几步,皇后突然冷喝出声。
“侯元基,樊州城郊地道,可是你干的?”
她这一手,着实阴险。
从一开始问了几句话后,侯元基便闲着,被审问的一直都是吴凡。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侯元基心情会极度放松。
她在这个时候突然来这么一句,只要侯元基知道一点地道的事,便会下意识回答。
是,或者不是。
不管他回答哪个,皇后都有法子,把这事儿拉回到侯家身上。
侯元基回头,一脸茫然:“什么地道?”
他是真不知道。
皇后最后一点希望破灭。
没有人能在这种下意识的情况下说谎,还表现得这么真实。
侯元基还在奇怪,侯老爷子却因为皇后的这句话,彻底怒了。
他冷冷道,“皇后娘娘若是对我侯家有什么想法,大可与老臣直说,不必走这些弯弯绕绕!我孙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整个大晟都知道!他若是有那本事盗了皇宫,还能像如今这般,被诸位给欺负了去?”
他憋了半天不发火,就真当他们侯家,谁都能踩上一脚了。
“皇后娘娘如此迫切要给老臣孙儿强加罪名,是欺我侯家无人不成?”
侯老爷子越说越气,连看向皇帝的目光,都冷硬了起来,“陛下若想革了老臣的职,老臣自请归乡便是。宁可死在金殿前头,也定不能背着莫须有的污名。”
皇帝倒是没想到,皇后会突然来这么一下,把侯老爷子给惹恼了。
侯家可是最拥护他的家族之一,刚弄死了谢璟辞,政局本就不稳,可万万不能再失了侯家。
皇帝好脾气地哄着侯老爷子,“爱卿这是哪里的话?元基是朕的禁卫军统领,朕真正的身边人,朕还能信不过他不成?”
他说着瞪了皇后一眼,“皇后虽为一国之母,却也难免有糊涂的时候,侯爱卿多日不见孙子,还是别为了这不懂事的一介妇孺,影响了心情。”
皇后脸色铁青。
自从皇帝荒于朝政,她什么时候,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过面子?
看着侯老爷子那一瞬间轻蔑的眼神,此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