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音没想到,都跑这么远了,居然还能遇见侯元基的熟人。
脑中瞬间转了好几个念头。
侯元基的熟人,还这么客客气气巴结的,那能是什么好东西?
陆晚音的眼神刚瞄过去,侯元基就觉得脊背发寒。
樊州知府乐呵呵凑到跟前:“听说侯少爷大驾光临,早就想来拜见,可惜事务繁忙,这不是,刚得了空子,就赶紧来了。”
他的话,侯元基是一句都不带信的。
他冷冷看着这人:“是吗,既然看过了,那就回吧。”
这人侯元基确实知道,以前跟在王家屁股后面混的。
他得了这禁卫军统领的位置后,这小子就没少在背后酸溜溜的。
后来据说是封了官,不知到哪儿任职去了。
侯元基都快把这人给忘了,哪想居然这个时候遇上了。
“侯少爷说的哪里的话。”
樊州知府见侯元基接二连三不给自己面子,冷下脸来:“本官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对侯少爷礼待有加,但本官身为樊州知府,食君之禄,自然不能任人在此地为非作歹,还请侯少爷,不要让本官为难才是。”
他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侯元基。
却不代表,就甘愿让他踩在自己头上。
更别说这事儿,自己还占着理呢。
樊州知府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在皇城的时候,他还怕侯元基三分。
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盘上,还能被他压一头不成?
侯元基坐在大门正中间,岿然不动:“怎么,知府大人还打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陆晚音客栈里听得直呼厉害。
果然是京城有名的纨绔,耍横这方面就是厉害。
恶人就要恶人磨。
樊州知府这样的恶人,就得是侯元基来收拾。
樊州知府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侯元基这么不给他面子,他今天算是跟他卯上了。
“侯少爷如此蛮不讲理,阻挠本官办案,可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樊州知府一顶大帽子扣了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能让你如此护着。”
侯元基一惊。
陆晚音两人的身份,根本经不起细查。
但凡有人把他们往那两个“死人”身上想,他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侯元基额头开始冒冷汗。
就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大早就离开客栈的谢璟辞,不紧不慢地回来了。
他的视线淡淡扫过侯元基。
又越过他,去看陆晚音。
见她好生坐着,这才重新把视线落到樊州知府身上:“大人如此大张旗鼓找我夫人问罪,不知,何罪之有?”
跟在樊州知府身边的师爷,从站到这儿开始,眼睛就没闲过。
如今一看到谢璟辞,眼睛一亮,连忙凑到樊州知府耳边:“大人,这就是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神秘财神啊,传言中是一男一女,这应该就是其中的男子了。”
樊州知府眼睛一亮,仔细打量着谢璟辞,连侯元基都顾不上了。
别的事儿他不在意,尤其对钱财和美人的事,关注有加。
慕记最近大动作不断,银子几乎是一车一车地往外花。
期间往来,几乎都跟两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人有关。
那两人疑似与慕记合作的行商,在慕记的帮助下,大肆采买好几日。
樊州知府早就盯上了他们的银子。
一等二等不见两人主动上门送好处,他这两日正准备派人来敲打敲打。
没想到,今天居然就直接撞上正主了。
樊州知府两眼放光,贪婪地看着谢璟辞,在心里计较着,能在他身上炸出多少油水来。
大家都是一类人,侯元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侯元基心中暗叹一声。
你已有取死之道。
连坟头我都帮你想好埋哪儿了。
樊州知府听完师爷的话,看着陆晚音两人的目光,立即就变了。
就跟看到两只待宰的肥羊一样。
他努力压抑着心头的激动,冷脸看着谢璟辞:“有什么罪,要审过了才知道,来人,去搜,把那女子一起带走。”
侯元基再看樊州知府的目光,震惊中,已经带上点敬佩了。
你小子知不知道,你要带回去的是什么人?
你是好样的,你还敢审。
你甚至还敢把这两位一起带走。
我敬你是条汉子。
谢璟辞目光冷厉起来。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动。
陆晚音知道,他这是要下令动手了,连忙出声:“夫君。”
她快步从客栈大堂里出来,走到谢璟辞身边,握着他的手,柔柔在他肩上一靠:“我相信知府大人,一定能给我二人一个清白,正好,我还是第一次来樊州,正想去府衙看看。”
谢璟辞:……
懂了,夫人兴致上来,看上这知府的家产了。
他瞬间柔和了脸色:“都听夫人的。”
既然夫人想要,那他当然要配合。
樊州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