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放心。”
陆晚音用力地点了点头:“你是不是担心慕临渊是个骗子?没关系,他骗不了我的。养猪场的事情,我也早就打算好了。”
谢璟辞:……
陆晚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将军?”
很好,所有情不自禁的念头,被她这一句话敲打得粉碎。
谢璟辞闭了闭眼,长长吐出口气。
他睁眼看着陆晚音,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等了,等陆晚音开窍,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夫人,那我告诉你,我在担心什么,为什么不开心。”
陆晚音狐疑看他。
又猜错了?
谢璟辞扶住陆晚音的肩膀,双手不自觉用力。
似乎是怕自己说到一半,她突然逃走。
陆晚音敏锐地感觉到,谢璟辞的眼神,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夫人。”
谢璟辞轻声唤了她一声。
这一路,陆晚音听人喊了无数声夫人。
谢璟辞喊她夫人。
玄七等人尊称她夫人。
路过的百姓,有的也会“将军夫人”、“夫人”地喊她。
听了一路,她却没感觉有什么差别。
可眼下谢璟辞的这声“夫人”,却带上了别样的情丝缱绻。
听得她心跳蓦然漏了一拍。
这两个字,似乎要钻进耳朵,缠绕进她的心坎儿里。
陆晚音不自在地动了一下:“你怎么突然这么、这么……”
这么什么,她却怎么也形容不出来了。
心莫名其妙地快速跳动起来。
见她下意识想垂头,谢璟辞微微倾身,与她四目相对。
“夫人。”
他又唤了一声:“初见夫人,我虽愤怒被算计,心底却并未真有怨意。”
谢璟辞声音也不自觉柔和下来:“之后谢家流放,承蒙夫人不弃,一路相助,若非夫人,我谢璟辞如今还是废人一个。”
对上他认真又深情的眼神,陆晚音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张巨网网住。
呼吸都不对味了起来。
陆晚音下意识蹙了蹙眉:“怎么突然这么客气?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同进退吗?你……”
“不一样。”
谢璟辞叹了口气,指尖轻抬她的下巴:“夫人,眼下我所言,皆发自肺腑,我心中有何想法,都想说与夫人听。”
陆晚音张了张嘴。
却没说出话来。
她心里莫名有点慌乱。
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了,谢璟辞这般行为,她要是再感觉不出来,那就太愚钝了。
陆晚音心里乱作一团,说不清心底是抗拒,还是期待。
谢璟辞含情脉脉地看着陆晚音的眼睛。
似乎想要一眼看进她的眼底,也让她看清自己的真心。
他一字一句,温柔,却又笃定坚决。
“在我心中,夫人与我,并不是婚书上那两个名字,而是一生相守,共赴白头之人。既有夫人,谢璟辞一生便只有夫人。”
他顿了顿,眉眼更柔和了几分。
握着她肩膀的手,松了些。
谢璟辞继续道,“我心悦夫人,夫人开心,我便开心,夫人难过,我便难过,有人觊觎夫人,我便想杀了他。”
陆晚音思绪飘忽了几秒。
还有人敢觊觎她?
她陆晚音的威名,即便是女子稀少的末世,也罕有人会打她的主意。
谁敢觊觎?
见陆晚音这个时候居然又开始走神,也不知想到了何处。
谢璟辞实在有些无奈。
他叹了口气:“夫人可还记得,上回你问我,有没有吃醋。”
他轻轻低头,额头与陆晚音的额头相触。
“夫人,今日我实属是醋得很,醋得我生自己的气。”
若不是慕临渊对陆晚音还有用,他真想任性一回,让慕临渊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陆晚音勉强回神。
她上回也就是顺着侍卫的话,随口来那么一句。
哪想谢璟辞这时候旧事重提。
还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就是醋了。
她就听谢璟辞说了这么一会儿的话,脑子已经一片糊涂。
一时间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
见她并未面露羞涩,反倒是被一副纠结茫然的样子。
谢璟辞与她贴在一起的额头轻轻动了动。
“夫人,回魂来。”
陆晚音抬眼就对上谢璟辞温和的目光。
她连忙拉开距离,不自在地道:“我跟慕临渊只是生意往来,你没有必要吃醋。我现在还是你的夫人,就算不是,我也没有这种想法。”
没有这种想法吗?
谢璟辞的心一沉,追问道,“是对慕临渊没有,还是对我也没有?”
陆晚音被他问得顿了顿,下意识想说对你也没有。
但对上谢璟辞期待的眼神,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帐篷是不是太小了?
怎么感觉有点呼吸困难?
等得了空,一定要好好翻翻空间,寻个大号的出来。
谢璟辞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