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侯元基发现了什么?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完全不忌讳侯元基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璟辞不动声色地与陆晚音拉开距离。
他靠着玄七:“也好。”
陆晚音轻轻拍了下脸,跟着起身:“还是我来吧。玄七,你帮着侯大人传信,把接手书院的事落实一下。”
玄七领命:“是。”
说什么帮忙,不就是监督侯元基办事吗?
等陆晚音两人走远了,玄七才一巴掌拍醒侯元基:“发什么呆?”
这么无礼的一下,侯元基居然也没生气。
而是呆呆看向玄七:“我刚才是不是拿了银子给她?”
玄七莫名其妙:“是啊,侯大人莫不是傻了?”
侯元基直接砸碗的心都有了。
说好的不提条件呢!!!
让他接手书院也就算了,饭都吃到肚子里了,居然又问他要银子。
陆晚音前前后后坑了他那么多银子,怎么可能连一百多两都拿不出来?
关键是,他一路上被陆晚音两人压迫习惯了,居然下意识就给了。
作孽啊。
侯元基哭丧着脸:“这银子我能找那民妇要回来不?”
他才刚藏起来没一天。
玄七:“……你不想活了?快些把事儿办了,别耽搁了休息。”
这边还算和谐。
清河村另一村民家中,氛围一片低迷。
尤其是谢德曜,脸色忽青忽白,跟到要死了似的。
一天之内死了两个人,还是他夫人和最疼爱的小儿子。
他感觉脑子都混乱了。
就算以后到了蛮荒,稳定下来,他们大房就只剩下父子四人。
二房三房势大,指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至于谢璟辞……
现在的谢德曜已经不指望,谢璟辞能站在他们这边了。
谢璟辞要是还愿意帮他,那有陆晚音在,他们大房就不会流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周氏和谢子川也不会死。
不孝子,这个不孝子!
谢德曜心里把谢璟辞骂了一百遍,全然忘了,他们以前是怎么对谢璟辞的。
肚子“咕咕”叫唤的声音不绝于耳。
本来早就习惯了饿肚子,啃些黑馍馍饱腹也没什么。
只是今天被陆晚音刻意拿馄饨一勾,彻底咽不下去了。
越来越冷的天气,把黑馍馍冻得更加瓷实。
这几天饿得没什么力气,竟然有些咬不动了。
好心的村民给他们烧了热水过来,这才让他们缓了口气儿。
谢家几人悄悄看了眼两个打盹的解差。
陆晚音那个贱人,特意交代这两人盯着他们,不能随便拿村民家的东西。
除非拿银子买。
这贱人明知道,他们的钱财都被搜刮干净了。
方姨娘看着来送水的夫人,悄悄朝她招了招手。
见人过来,她连忙把声音压到最低:“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虽然是被押送过来的,但跟押送的大人关系很好,你们一打听就知道。”
妇人眼睛一亮:“你说的是村长家吧?那家的媳妇儿,做的馄饨在我们宁县都是一绝,以前日子好过的时候,我们可是没少去,那味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她有没有回味起来馄饨的味道,谢家人不知道。
谢家几人好不容易忘了那味儿,被她一句话给勾起来了。
方姨娘连忙晃了晃脑袋。
关键是馄饨吗?
关键是你要知道,我们这些人跟村长家的那群人关系不错。
所以你得有点眼力见,悄悄给我们弄点好吃的过来。
方姨娘急了:“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能不能——”
“我明白,你们是想吃馄饨了。”
那妇人一脸“我懂”的表情:“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村长家问问,这天才刚黑,现在开锅,应该还来得及。”
她早就听说了,村长家现在住的可是京城来的大人物!
她早就想去看看了。
方姨娘气得两眼翻,扬声制止:“唉?你……”
两个解差本来就没睡熟,听到这边有小动静,也懒得管。
但现在这声音一出来,他们再无视,就是渎职了。
“你们几个,做什么的,老实点。”
解差冷眼扫了谢家几人,带鞘的长刀在地上拍了两下:“送完水就赶紧出去。”
妇人笑得那叫一个热情:“这几位大爷想吃馄饨,我去村长家看看。”
方姨娘脸都吓白了。
谢家其余人更是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她胡说的。”
这山野村妇,简直蠢死了。
这话是能直接说的吗?
再说他们什么时候说想吃馄饨了?
果然,解差脸色变了。
两人咬着牙:“大爷?哪个大爷想吃?来来来,自己站出来。”
所有谢家人都往后缩。
只有村妇一脸莫名其妙,一指谢家众人:“大人您怎么了?不就是他们吗?”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