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县令怎么也想不明白。
再怎么厉害的人物,拿出来的信物,总得给人透露点信息吧?
或者,至少让人知道你是谁吧?
县令憋屈地在房中转了好几个圈,一咬牙:“走,本官倒要看看,是哪家的贵人,这么厉害的声势。”
陆晚音三人表现地越是嚣张,他心里就越是没底。
那玉佩本就是陆晚音随意拿出来的,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是从哪儿顺来的了。
为了把这狗官诈出来,她特意挑好的拿。
没过一会儿,县令带着一身难掩的狼狈劲儿出现。
看见三张陌生的脸,他明显愣了一下:“三位是……”
“我们公子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小小县令能问的?”
陆晚音摆出一副傲慢丫鬟的模样:“你这小官,真是好胆,便是在京城,也没几个人,敢让我家公子站在门外等的。”
玄七不由自主就跟着挺胸抬头了。
还得是夫人啊。
顶着满世界的通缉令,大摇大摆地上县衙绑架县令,还这么底气十足。
他自认这么多年,跟着将军见多识广,也是头一回见。
县令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连忙让开条路:“三位快请。”
他现在是真有点相信,这三个陌生人,是因为自己的事来的了。
哪个好惹的家族,能养出来,在他这个县令面前还这么跋扈的丫鬟?
先把他们的身份搞清楚再说。
县令习惯性地把三人领到书房,看到空荡荡的大门,才反应过来。
陆晚音保持跋扈丫鬟的人设,阴阳怪气道:“县令大人真是清廉,连书房大门都不舍得装。”
县令心中尴尬,有心换个地方,又立刻放弃。
闹出这么大的事,正好卖个惨。
四人先后进了书房,玄七眼看着这书房就只剩下个墙了,对陆晚音更加敬佩。
不愧是夫人,就这破地方,都不忘保持扒墙皮的良好习惯。
落在最后的玄七打量了一圈,确认周围没人,给陆晚音递了个眼神。
陆晚音会意,朝着县令招招手:“你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县令心中一喜。
难道不是来问罪的,而是来收买他的?
等他兴奋地走到陆晚音跟前,她背在身后的手突然伸出来。
一块板砖准确敲在他的头顶。
县令白眼一翻,利落倒地。
陆晚音一丢转头,收了笑:“玄七,你在这里守着,别闹出太大动静来,我去跟将军换个县令过来。”
玄七:???什么,没听错吧?
换……换个县令?!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甚至还没张口问,眼前仨人已经不见了。
陆晚音和谢璟辞,带着晕倒的县令回到景园州,宋九凝果然已经回来了。
她正坐在前堂的医馆里,看着亦步亦趋跟着他的人,只觉得脑壳疼:“这位公子,若要医病还请直言。若无事,还请便。”
这人奇奇怪怪的,也不说话,也不求医,也不走人。
刚才还差点跟着她进后堂。
那人倒也不是不想说明。
只是陆晚音和谢璟辞走得急,只交代了他盯着宋九凝,别让她再离开了。
更多的事,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说。
还好宋九凝是个心善的,也没硬赶他走。
见陆晚音回来,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见陆晚音二人架着个昏倒的人回来,宋九凝以为是要她救人,连忙把两人往里面让。
“快进来吧。”
陆晚音瞧了眼医馆中的其他人,压低了声音:“烦请姑娘出手,把他——”
她指指等了许久的属下,又指指被她绑架来的宁县县令:“易容成他的模样。”
宋九凝目光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走,这里人多。”
她带着陆晚音四人进了后院。
一边准备东西,一边好奇开口:“你们这是闹哪出?”
陆晚音和谢璟辞一人一边,把昏迷的县令扶正了:“你也知道我二人的身份,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还是不要被我们拉下水的好。”
不问太多,还能落个不知情的轻罚。
“什么?”
“这么刺激?”
哪知宋九凝一听,瞬间兴奋起来:“我更想知道了。”
陆晚音汗颜。
药王弟子,叛逆心这么重的吗?
她心中一动:“你想知道,也不是不行。”
药王弟子千千万,各个都有真本事。
要是能把这些人都变成自己背后的助力,狗皇帝都要惧她三分。
得知此人是宁县县令,宋九凝脑袋都宕机了。
她再三确认是宁县县令后,有些怀疑人生:“你们这么老远把人带来,就不怕引起骚乱?”
陆晚音很想说,其实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还来不及引起骚乱。
只是瞬移的事太过骇人,她也不想让宋九凝短时间接受太多,含糊了过去。
宁县县令距离景园州,也就几日的距离。
宋九凝身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