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同样好奇地看着玄七。
玄七本来的确没抱什么希望,但当粉上面裹着的汤汁在口腔中充斥开来的时候,他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玄七顾不上回答,劲道爽滑的口感配上鲜辣的味道,是他从未品尝过的美味。
一口螺蛳粉下了肚,玄七迫不及待地挑起第二筷子就往嘴里放。
他虽然没有回答,但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问题。
侯元基不相信地问:“真有那么好吃?”
玄七连嗦了几口,说话声都含糊了:“好吃!”
侯元基还是不相信:“能比火锅还好吃?”
玄七略一思索,才道:“都好吃,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你们也快尝尝吧!”
老夫人拉着曹氏也一起坐下来:“你也来尝尝,我这孙媳妇儿,厨艺可是一绝!”
谢璟辞拆穿道:“您刚才还不信任她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老夫人佯装生气地要打谢璟辞:“好你个璟辞,居然连奶奶我都敢打趣!”
谢璟辞及时求饶:“璟辞不敢。”
这边其乐融融,看着侯元基一阵不适。
不知道的还当他一家人出来游山玩水呢,哪里还有流放犯人的样子!
“大人,您不坐吗?”
曹氏被老夫人拉着坐下,村长便也跟着在玄七旁边,正好坐下,就看到侯元基一个人孤独地站着。
他不得不出声喊一句。
侯元基正愁找不到机会,能名正言顺地坐下嗦粉呢,闻言立马就搬个凳子坐下了。
他眼疾手快地伸向桌上剩下的那几碗。
啪!
陆晚音的筷子狠狠地敲在侯元基的手背上:“干嘛呢?让你吃了吗?”
侯元基猛地缩回手,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晚音。
他居然当着贱民的面,被陆晚音用筷子打手了?
这种遭遇他没记错的话,还是小时候他爹教规矩的时候。
侯元基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真的很想对着陆晚音吼一句,你特么教儿子呢!
村长及时出来打圆场:“这不是还有多的么?一起吃,一起吃吧。”
乖乖哦,他可不敢自己吃着,让人家当官的看着。
陆晚音无意为难村长他们,态度松了松:“那就看在村长的面子上,赏你一碗。”
侯元基想说他一点儿都不需要看别人的面子。
可惜今时早已不同往日。
陆晚音又道:“怎么没见您儿子和媳妇出来吃,还有您那两个孙子呢?”
村长回答:“我那小孙子身体不好,方才有些发热,怕过了病气给诸位大人,就不出来了。”
陆晚音道:“巧了么这不就!我会看病,等下吃完,我给他瞧瞧。”
他们可能不知道,但陆晚音却清楚,这孩子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这些外来人病的。
毕竟小孩子抵抗力差,已经习惯了家里的菌落,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一时间不适应,体质差的就会生病。
但这些现代化的理论,陆晚音也不好跟他们解释。
村长心里下意识地怀疑了一下,毕竟大晟朝没有过女大夫。
不过既然人家都开了口,他也不好拒绝。
总归陆晚音看着不像是胡来的人,那就姑且让她治好了。
“还真不错哎!”
众人看向侯元基,就见他已经心无旁骛地嗦起了粉,满眼都是惊叹。
其实这螺蛳粉的味道倒也没有惊为天人,但大家对它几乎没有期待。
所以发现它还挺好吃的时候,一个个才这么大反应。
一时间,屋内是大家此起彼伏的嗦粉声。
等到嗦完粉后,众人浑身都暖和了,舒服得只想就地躺下。
侯元基率先问道:“今晚怎么睡啊?”
村长家里一共三间房,儿子儿媳带着两个孙子住一间,堂屋侧间本来是二老的住处。
“老夫人和少夫人、还有流萤小姐住堂屋,北屋里有张床,就请几位大人一起挤挤了。”
听着村长的安排,侯元基当即就不乐意了:“不行,本官要自己住一间!”
谁要跟谢璟辞和玄七一起挤啊!
陆晚音一记眼刀过去,侯元基缩了缩脖子:“……你相公可是个残废,你就不怕我半夜踢他伤口上啊!”
显然这个情况不太可能发生。
最多,是谢璟辞把侯元基踢成残废。
“那你打地铺。”
一向不怎么跟他多费唇舌的谢璟辞,突然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
侯元基不服不忿的,要打地铺也是谢璟辞主仆俩人打,他们才是囚犯啊!
见侯元基终于老实了,陆晚音才问道:“那您二位呢?住哪里?”
村长回道:“我们两个在厨房凑合一晚上就行!”
陆晚音立刻回绝道:“那不行,您二位年纪大了,还是住堂屋。我奶奶和流萤在堂屋打地铺就行。”
老夫人也道:“是啊,就这样安排吧,不好麻烦你们的。”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陆晚音带的装备齐全,不见得就没有人家的床舒服。
村长他们还要推脱,陆